2003年,随着孩子上学,我的家务事也渐渐减轻,内心的空虚是一天比一天重了起来。对张平繁忙的工作,我已经习惯到没有任何怨言了。他在家里,我也学会了自觉地不去吵他。做好饭,收拾好房间,自己看看书,管管孩子的作业,一天也就很快过去了。
只要感到内心的躁动不安和渴望一出现苗头,我就会强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收敛起来。在单位里,我渐渐地也和那些大嘴婆娘一样,一开口就是堂客腔,再风花雪月的事情,也
会用两句粗鄙的话语抹杀掉,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灭掉欲望。
尽管这样,我却比谁都清楚,越是压抑的外表下面,越可能涌动着猛烈的岩浆。只要有一根小小的火柴,很可能就会是一场难以扑灭的大火。
二
杨波,我的同事,以前我们不在一个部门,只是点头之交。他比我大一岁,性格很温和,甚至有点抑郁。
他的妻子四年前得了一场病,手术台上就死了,这事对他打击挺大,从那以后,他似乎一直没有缓过来。他没有孩子,似乎少掉的这份牵挂也成了他情绪低落的理由。
在单位里,他渐渐变得话少之又少,只是对学习特别的狂热。我们这样的行政单位,在业务上压力并不大,大家多是能混就混,可他不同,几年下来,理论书都出了两本了。
2003年冬天,我们处室做一个项目,就将杨波借调了过来。他是个实干家,一来便一扫我们的全无头绪和懒散作风,查资料、写提纲、做调查、去大学听课,作为项目的负责人,他很快就带着我们进入了状态。
工作忙了起来,杨波又特别的要求完美和精益求精,这使以前一直比较懒散的我在工作中体会到了激情。最主要的是,这个项目我也很感兴趣,渐渐的,加班成了经常的事情,时间被占满,对张平的抱怨和内心的空虚自然也就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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