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沉默。娟子拿不准他下一步准备做什么,在他开始动手动脚之前,娟子忽然爆发了,她一连串地数落他:大清早的,你不先去公司吗?今天要发的货你交代下去了吗?还不去上班跑这里来坐着干嘛。——她心里越是害怕,口上越是骂得厉害,言不及义的话连珠炮似的从她嘴里蹦出来,倒是有效地化解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尴尬的空气。
他忽然一下惊跳了起来,狠狠地低头“剜”了她一眼,扔上门离开了。
这时,娟子才像要虚脱了似的躺开了身子。她打电话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母亲,母亲说让你姐姐说说他吧,看他会不会改。
佳惠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嘴角抿得紧紧的,末了也只是说,好,我会说他的。
晚上娟子没有回去,一个人在三峡广场走了很久,她想起曾经的一个同事,那个可怜的女孩也是跟她的姐姐姐夫一起住,因为被姐夫强奸,流产一个小孩,最后为了遮丑,远走他乡,现在还在遥远的外省,不知道过得好不好。她想起早晨的惊险,不敢想象,如果当时她稍微懦弱一点,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风很冷,洋溢着糖炒板栗的香味,她想起自己早晨在给母亲的电话里冲动地说,不在哥哥公司里做事了,要搬出去。母亲说,不帮自己的姐姐姐夫你去帮谁呢?是啊,她能去帮谁呢?重新找工作毕竟难的,而且,到哪里去找自己人公司里这种宽松的工作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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