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寄希望于冬华的爸爸妈妈来劝劝冬华,但我发现我错了。他爸爸并不责备冬华,只是鼓励我用书信跟冬华交流,他说这种交流能“沉淀一些东西,保留时间长”。今年4月,他爸爸特地给我和冬华一人写了一封信,作为示范。信有七八页长,我读完后,彻底心灰意冷。因为他爸爸在信中始终在替儿子辩护,把儿子生意的失败、家庭生活的不如意都归结为社会的不公平、在有关部门没有熟人。
我和冬华的生日在同一月,我们的性格脾气都很像,我了解冬华现在的心情。这是他最痛苦的阶段,想要什么没有什么。然而我的痛苦他了解吗?
我现在想开了很多。我以前把重心都放在家里,现在有朋友劝我应该懂得照顾自己。有人请客吃饭,我就去吃饭。有工作需要加班,我就加班。回到家,帮女儿辅导辅导作业。家里水龙头坏了,也不指望丈夫回来修了,自己动手处理。想想挺讽刺的,当初我希望找个会做菜会电工的男人,于是找到了这个人,但这个人却不想回家。每当孩子问我:“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和爸爸团聚呀?”我都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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