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世界之窗的泼水节,我一盆水冲着那个眼神忧郁的陌生男孩泼过去,于是,这个陌生人勒冬就被带进了我的世界,成为生命中不会消失的记忆。第二次遇到他,是3个月后深圳高交会上,因一面之缘,他约我在华侨城的西餐厅吃饭,格局很优雅,他熟悉地做每个步骤,开胃酒,三成熟胡椒牛排,龙虾盘……我喜欢西餐厅,这些地方安静宜人,到这儿吃饭的人都举止优雅,而我,喜欢一切唯美的感觉。
勒冬因酒失态,这点我并不奇怪,深圳的男人,因为害怕失去安全的外衣,总选择一些不会融入自己生活的人作为倾诉对象,勒冬,就是这样一种人,他的头因逐渐低垂过颈线而显得头发零乱,发际的边缘,隐隐的有几根白发,我多看了几眼,确定他是多虑的人。
走出来后,我有点头晕,他已经醉了,我开车时,他不停跟我夺方向盘,弄得我凌晨在深南大道上荡来荡去。他神经质地大笑,然而却有泪落下,我弄不清楚他到底是哭还是笑了。说实话,我厌恶与酗酒的人相处。
记忆中有迎面而来的货车,倒地,惊呼,思维便抽离了躯体,醒来时头部裹着纱布,手上打了绷带,有血隐隐透出,他呢?我心里一惊。护士说他没有事,昨晚直骂医生,要是不把我抢救过来,他跟人家没完。我不可思议地笑了一下,护士小姐不满地嘀咕着转身走了。
[1] [2] [3] [4] [5] [6]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