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or妻子 你敢伤谁的心(2)

　　有一次我试着对母亲说，我在附近给她租间房子算了，让她晚上能睡得安稳一些。想不到母亲还没等我把话说完，眼泪就开始渗出来了。这么多年来，这是我第二次见母亲掉眼泪，第一次是父亲去世的时候。

　　孕期快三个月的时候，妻子瞒着我去医院想做药流。医生告诉她胚胎太大，只能做人流。妻怕痛，就没做，直接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出来见她。妻一脸决绝地告诉我她要搬出去住。那是我所不熟悉的妻的表情，脸色苍白，眼神冷漠，还带有一丝幽怨。我看着妻子，我的眼睛忍不住发热，那一刻我相信妻子一定也是忍了很多委屈，不然她不会在最需要丈夫照顾的时候，决绝地提出要独住。

　　妻对母亲说要出差几个月，母亲一个劲地埋怨妻的领导不尽人情。那个晚上，可能是母亲住到我家后最温馨的一个晚上，她帮妻拿这拿那，絮絮叨叨地叮嘱妻要注意的一些细节。妻在一边好声好气地应着，也全然没了平日里不耐烦的表情。

　　妻怀孕七个月的时候搬回家里。沉重的生理负担让她开始早睡，母亲的眼里已全是即将要出生的宝宝，一切都很正常很平静。可我真的不敢去想像以后的日子会怎样。

　　记者手记

　　吴生告诉我，他和妻子谈恋爱的时候，妻子问过他落水先救谁的问题。他对还是女朋友的妻说，别问我这个问题，我不想作选择。妻子那时笑道，你要作选择呀，不然两个都会死的。当时他没往心里去，后来在妻子搬出去住后的某一个晚上，他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心很痛。可是，他依然不想作选择，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要选择谁，他谁也不想伤害。

　　妻子和母亲，其实真的不是一个“Beornotbe”的对立选择题，只是当处理不好的时候，原本可以双赢的场面很容易就走到了水火不相容的状态中，而其间的距离，也许只有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