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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2个男人2种爱 让我迷失(4)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5月22日14:59 扬子晚报

  我只是一个小女人,奢望实在不是太多,我只希望我的男人给我的不只是云一样的爱情,我也要生活,要别的女人拥有的东西,而不是当我受伤时竟没有钱去看病。

  我没有再回到那个小屋,尽管没人的时候我会去想莫言。我知道自己不爱顾长卫,但这已经不重要,顾长卫他爱我,很爱很爱,这就够了。

  在这个城市,顾长卫已经混得很有几分眉目了。他有自己的公司,并且拥有一批能打硬仗的商界精英。尽管他忙,但他总能抽出时间陪我。他说要我把微皱的眉头铺开,嘴角要上翘,要像鱼一样欢腾。我终于笑,我怎能不笑,和莫言的爱像烟花一样绚烂,可太容易归于无声无息,哪怕是一阵微风。可顾长卫给我的是绵绵不绝的溪水,经得起刀断剑劈。

  后来在一个夜晚,我去了曾经工作过的酒吧。我刚在吧台上坐下要了杯威士忌,一抬头就看见了莫言,他依旧那么俊朗,长长的睫毛眨呀眨,像一首动人的歌曲。莫言也看见了我,走了过来。脚步有点踉跄,显然已经喝多。他站在我面前,看着我,很久,终究只说了一句,你要快乐。那只熟悉的手拂过我的面容,然后转身。

  那一刻,我很难受,对着莫言消失的方向哭了。在生活中我们只能向前,而无从回头。也许爱情就是如此,在彼此擦肩错过后,往往一发不可收拾,也一去无从回头,我们已注定错过一生。

  我举起那杯酒,和着泪,一饮而尽。

  七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第三年,当我闲来无聊考取驾照之后,顾长卫送给我一部红色小车,1.6升的排量,适合女人驾驶的车子,我于是常常驾着车穿梭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然后在人面前任意挥霍大把的钞票,来满足做女人的那一丁点虚荣。

  也是同一年的秋天,只是一夜之间,一首原创歌曲却以一种肆无忌惮的姿态横扫了整个城市,空前流行起来,从餐厅到音像店,甚至是某个随手调到的电台,就像空气一样充盈着每一寸空间。

  之后的某个午夜,当我驾着车子听着电台一圈又一圈地徘徊在空无一人的高速路上,那首歌就那么突兀地被播放出来,电台DJ介绍说,这首新近蹿红的歌曲是那位年轻歌手创作的第一首曲子,而及至近日他才将它灌制成唱片,是为了献给三年前离开他的恋人。

  倏忽间,伴随着吉他的伴奏声,莫言的声音忽然那么真切地响起在我耳边,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他安静地唱着那首我无比熟悉的歌曲:跟我一起飞吧,飞去海角天涯,看那些盛开的花儿啊,它们在等谁回家……那些盛开的花儿啊,它们在等谁回家……

  那一瞬,冰凉的泪水忽然就划过脸颊,我用一只手掌紧紧地掩住嘴唇,却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那样忧伤的旋律,轻易就穿过我灵魂深处所有温暖而破碎的回忆。

  只是莫言永远不会明白,我这样一个平凡的女子要的,不只是美丽的歌声。最后的最后,我轻轻闭上双眼,将车驶进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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