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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我得了爱情的不治之症(4)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5月23日17:10 上海青年报
另一条路，平坦笔直，但是是死路。 说明什么呢？ 生的路是多么辛苦，需要承受种种。 死的路是多么轻松，因为没了承担。 我不喜欢太轻松的生活方式。 我看着她，这样的问题，我从来都没有去想过。 下山时她熟练地走着“之”字形，执意不要我帮忙。 我只好牵着另一个女孩的手，心里却暗自懊恼，她怎么那么不像个女孩子？为什么她不大呼小叫？为什么她不会娇滴滴发嗲说，哎呀，我好怕，会不会摔下去？ 她让我无用武之地。 山下有大片的草地，开了金黄的野花。还有一汪池水，山泉从山尖尖处流下来，顺着剖开成半圆的竹筒一节一节接下来，流进池子里。 她掬了山泉洗脸，长发落下来，掉进水里。她索性侧了头，在水里搓头发。 我又看到了她的小尖下巴。 一星期的长假过去了，我还是不知道我对她到底了解了多少。 回到上海后，我提出想去她以前的学校参观参观。 她爽快地答应了。 她带我走过曦园，她带我去相辉堂，“我们外文系有自己的剧社，叫麦田剧社，是江浙这边的人多。学校还有一个剧社，不过基本都是北京人。他们真的很厉害，自己写剧本，自己演，连道具都是自己做的……大学再好，也就是一块麦田，走着走着便到了头。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变？现在在公司里的你，难道不真实吗？ 正是日暮时分，校园里到处都是学生，她看着他们，脸上飘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我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我。 “这个城市里，到处长满了脸，鲜花般灿烂杂草般芜杂的脸。每一张脸，年轻的时候，都曾发誓拒绝平庸。可是归根结底，谁又能拒绝平庸的安宁呢？人活一辈子，连烦恼都是平庸的。 她的情绪一下子低了下去，我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让她再高兴起来。 她请我去她租的小屋坐一会儿。 屋子收拾得很干净，只是空。打开冰箱，她歉意地看看我，“呀，什么都没有，我还是烧一壶水好了。 临走的时候，我硬是拖了她去超市，买回大包小包的吃食，塞满了整个冰箱。 这样做让我觉得好过许多。否则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要拿什么去填充。 如果她家有米缸、有水缸，我一样会全部塞塞满。 她不说是，也不拒绝我。 我没有完全失去，因为没有完全拥有。 所以我都不知道，她到底算不算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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