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屡败屡战 我的坎坷求婚路(3)

　　我照例先到了，照旧要了一杯菠萝汁，一杯清咖，还有一盘水果。菠萝汁是她喜欢的，咖啡是我的。不加糖的咖啡正如我的心情，淡淡的苦涩。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我预先买了单。今天，我不会再恳求清儿，我只需要一个明明白白的答案：嫁或不嫁。作为一个商务代表，我已习惯了做事注重成功和结果，其余，一概是愚蠢。我想，今天我要彻彻底底地放开。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清儿已飘然而至。也许是我脸色忧郁，清儿一落座就问：“你心情不好吗，罗”

　　看着清儿，我答非所问，缓缓地说：“今天是中秋节，我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

　　“应该的呀。”清儿说，“家里有什么事吗”

　　“没有事的，”我说，“只是，我的母亲，我再怎么努力，她都听不清楚。她一天比一天衰老，很可能，她不会长寿的。”或许心情也会被传染，清儿一时无话可说，面色凝重。我说：“清儿，我爱一个女子，就一定要娶她；如果要娶她，我就一定会在她最漂亮的时候把她娶走。所以清儿，答应我吧，嫁给我听姣美的媳妇叫一声妈，这是所有做母亲的心愿，也是所有做儿子的心愿。这就是我全部的求婚理由，你接受吗”

　　说了这些，看着杯里缓缓旋转的咖啡，我不言，清儿也不语，我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团冰冻的空气。是最后的“谈判”了，我和盘托出，还说什么呢此刻，只等她的“不”字一出口，我就起身，就像看到了银幕上的“THEEND”，离去时，我将平静而坦然。

　　“IPROMISE”，不知过了多少个世纪之后，一个美妙的声音穿越千山万水，破空而来，清儿郑重地说，“这的确是一个理由，我答应你”。

　　我把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善哉，可以“签合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