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那夜 老师占有了我(2)

　　无言的结局之后：我试图给自己一个定论

　　我和他的关系真正有实质性的进展，是在我填报高考志愿的时候。那时，所有拿不定主意的同学都会去找他，这是因为他是大家最信任也最钦佩的老师。我也去了。其实那之前，我已发现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儿。我去那天，在他的办公室兼家里就他一个人，他于是又抱了我，但明显没上次那么慌张了。记得第一次时他曾对我说：“我不会再碰你的，我得对你负责！”但他最终没能实现自己的承诺。接下来，就在他那间屋子里，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

　　我上大学之前，他向我要过照片，我给了他两张，都是很天真且傻乎乎的那种。我上大学之后，他开始给我写信，说是特别想我，每天抱着我的照片睡觉。我接到这样的信心里很乱，有种罪恶感，但犹豫很久之后还是在假期去看了他，仿佛觉得自己欠他什么似的。

　　那天，他住的楼道里一个人没有，学校里组织了去

北戴河的夏令营，他妻子带着孩子也去了。把我迎进门后，他反身将门锁上，硬拉我到了床上。我知道他要做什么，心里虽有点害怕，但既没拒绝也没想到要逃跑。他根本没犹豫就再次得到了我，然后便搂着我哭了起来。他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做，这等于是毁了我，又说自己是抑制不住……那是我长这么大，惟一一次见男人痛哭流涕。本来该哭的是我，如此一来，我倒成了劝慰他的人。他成了第一个给我以性启蒙的人。

　　后来再去他那里，他又要我时我也没拒绝。我从自身经历中得知，女孩子其实都成熟得很早，我18岁时的感觉和15年后没太大区别。但事情最终露出马脚，是因为我怀孕了。

　　我接受流产手术之前，医生一直都在聊天，等我躺到床上她们才发现，我原来年纪那么小。“怎么怀孕的？你还没结婚吧？”没任何经验的我，就基本上照实说了。一个很瘦的女护士马上让我重新穿好裤子说：“下来下来，你这种情况怎么能说做就做呢！”她一定要让我告诉她使我怀孕的那个男人的名字，因为她说流产手术是有危险的，出了问题得有人负责。我使劲央求那个护士，足足站了半个小时，她居然一点笑容都没有，好像我们之间有多大仇恨似的。

　　最终，流产使我们的事彻底被张扬出去了。大学没毕业，我就决定远走他乡，到外地去应聘工作。临走前，我给他打了电话，但一直没人接。再打的时候，别的老师告诉我，他已被调到后勤去了。我又给后勤打电话，果然是他接的。他告诉我，学校是应家长的要求把他调离教师岗位的，他以后不能再教课了。他又问我：“你怎么样？”我说没什么，真的没什么，说着说着就哭了。我觉得，和他的情况比起来，我的境遇可以因为离开原来那个环境而好转，但他呢，没别的去处，只能在公众面前“展览”自己。我觉得他特可怜，心说他怎么跟他那个厉害的老婆交代呢？

　　他在电话里最后说，他越想越觉得对不起我，并告诉我不要再回去找他。他还说，我还年轻，在新的环境里可以很快找到一个归宿。他说话期间，我一直在哭，既因为自我感伤，也出于可怜他……

　　七八年后，从外地重新回到北京的我，原本设想要让一切重新开始——谁还没有自己的恋爱故事呢？可不知怎的，我越这样告诉自己，那过去的一切就越是历历在目。近来，它更使我寝食难安，整个身心都被搅得疼痛。我会整日拷问自己：我真的拥有过爱情吗？那暧昧的、剪不断理还乱的牵挂，是爱情吗？早几年在外地时，我对此不敢深究，是因为怕面对这个问题；回到北京这两年，我觉得我必须面对和深究，我不能不给自己一个总结式的定论，不然我怎么开始新的感情生活呢？倘真的重新交了男朋友，我该怎么对他诉说我的过去——说我曾是个不规矩的女孩，或者，自己的经历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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