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恋有技巧：“后花季熟女”如何把握和嫩男的爱(4)

　　决心：她是我的小龙女

　　口述/章瞭辽 文/吴楠

　　她化淡妆，很迷人

　　认识龙纹是在公司组织的答谢宴。

　　参加答谢宴的，既有供货商，又有销售商，还有公司员工和家属。和我年纪相仿的男人们都带来了自己的女朋友，我也不例外。第一眼看到龙纹，就感觉到她的卓尔不凡。她没有男伴，却有那么多男人围着她。她神色平和，笑容温婉，既没有沾沾自喜，也没有高傲和不耐烦。

　　小我三岁的女朋友撇撇嘴巴：“一个老女人，有什么好得意的！”我有点惊讶，没想到女人看女人是这样的眼光。

　　那是2003年的元旦。龙纹31岁，是一家销售公司的老板，我只是个25岁的小职员。

　　龙纹的销售公司离我们公司很近。她说：“叫我龙姐就好！”她只化淡妆，不掩饰眼角细细的皱纹。但她很真实，很迷人。

　　她的口头禅和她们都不同

　　熟悉之后，我约龙纹吃饭，她很大方地同意：“我知道一家店，很好吃，你一定会喜欢。”那是一家只有五张桌、招牌陈旧的小店。她坐在有点油腻的桌边，歪着头：“要不要喝一点酒？”

　　在分享了一瓶啤酒后，我们沿着路略略走了走。路过首饰店，龙纹走进去：“这个蝴蝶型的胸针多少钱？”服务员眼皮都没抬：“上面有价签，自己看！”气得我要嚷起来，龙纹却拽我出来：“也许她有烦心事！”

　　我惊讶。我的女朋友担心掉份从来不去小店，看到油腻的桌子会尖叫，因为讨厌酒味不让我喝酒，充满攻击性总和人吵架，动不动就要投诉……

　　“我们真的不合适”

　　我们开始经常去大排挡。龙纹很有主见，我们谈论政治，谈论国际。龙纹很少让我送她回家，她说“我到家会给你打个电话”……

　　那一天终于到了。还是大排挡。隔壁桌的男人喝醉了，离开时刮翻了我和龙纹桌上的调料壶，龙纹浅蓝色的裙子立刻成了五颜六色的调料盘。我大怒，猛地站起来。龙纹抓住我的胳膊：“算了算了。”那男人趁机溜走。

　　我跑出去，在夜市的路边摊随便买了一条开满了花朵的裙子，50块钱，拿给龙纹。龙纹接过裙子，去了洗手间。

　　龙纹出来时，上身职业装，下面是那条俗气艳丽的裙子，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再也忍不住，握住了龙纹的手：“做我的女朋友！”

　　龙纹惊讶得半天说不出来话，很用力地甩开我的手，拎起包转身就走。

　　龙纹不再接我的电话，也不肯再见我。

　　我守在她公司楼下。她终于走过来：“我们真的不合适。我离婚，你未婚，我大你六岁。”

　　可一个星期后，当我因为急性阑尾炎躺在医院里的时候，龙纹还是来看我。

　　我悄悄地拉住她的手，轻轻地叫“龙儿”。龙纹的手颤动了一下，却没有挣脱。

　　你不是PPMM，更不是我的保护伞

　　和龙纹在一起后，日子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我在她的劝说下，将负责推销的产品转为龙纹代销的那一类。在她的帮助下，我的业绩直线上升。不久，同事们也都知道了龙纹是我的女朋友，他们称呼龙纹为“PPMM”。龙纹很开心。

　　直到我们几个要好的同事聚会，各自带来了女朋友。酒酣耳热之际，有一个女孩喝多了，对龙纹说：“他们说你是那个漂漂妈妈？你看起来好年轻，好有气质！”

　　原来PPMM不是漂亮妹妹的意思，而是漂亮妈妈！

　　我气得血往头上涌，龙纹尴尬地笑了笑。

　　过马路等信号的时候，我握住龙纹的手，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龙儿，你不是PPMM，你是我最爱的女人！”

　　第二天，我辞职。龙纹说：“如果是为了我，不值得！”我说：“我要活得有尊严，就不能让我的女人受委屈！”

　　我拒绝了龙纹的帮助。在另一家公司做了技术。虽然苦一点，但觉得轻松很多。龙纹什么都没说，只是每天中午做了可口的饭菜送过来。

　　到了2005年“五一”，我成了那家公司的技术总监。

　　她说不放弃

　　终于，龙纹同意和我去见我的父母。她精心打扮、准备礼物，毕恭毕敬地叫“伯父伯母”。但饭桌上，四个人安静得连咀嚼的声音都仿佛炸雷。

　　母亲说：“我坚决不同意。”然后她整日哭，“这叫我怎么见人！我儿子居然要娶一个离婚的女人！”

　　我和龙纹在大排挡见面。我说，“我妈很反对我们，要不然我们……”

　　龙纹打断我：“你爱我吗？”

　　我说：“爱。”

　　她说：“那我不放弃！”

　　容不得我多想，马上有大事件发生——我所在公司的技术核心秘密被泄漏。老板震怒，人人都是嫌疑犯。作为受害者，我是头一个，因为办事不力，管理不严，罪加一等，撤销职务。新总监对我更是毫不留情，劳心劳力，我憔悴不堪。

　　母亲的精力从反对我的恋情迅速转移到担心我的前途。龙纹倒是不慌张。她说：“你不能一辈子替人打工。倒不如趁这个机会，自己开家公司。销售、技术，你都做过，还有什么怕？”

　　我拒绝。

　　龙纹笑了：“不如你替我管理我的公司？”

　　我诧异：“你要去哪里？”

　　她俏皮地说：“我要去读书。”

　　龙纹离开长沙，去北京，一年。

　　那是2006年的8月。长沙天气如流火。我知道，金庸小说里的杨过和小龙女从来不是传说。

　　我和龙纹谁都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