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暧昧的男人,再见!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6月15日09:05 武汉晨报

  倾诉人:寒蕾,女,25岁,公司职员

  精彩导读:寒蕾很郁闷,她只谈过两次恋爱,可遇到的都是特别会搞暧昧的极品男人。初恋男友对外声称他们是兄妹,私下里却把她当成爱情创可贴,如果没有第二个男人的介入,她也许还会纠缠于这段理不清的感情里。但是,这个将她带出无望爱情的第二个男友,却是个擅长暧昧的有妇之夫……(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记者印象:如果一个女孩不漂亮,你可以说她有气质,如果她没有气质,你可以夸她朴素。寒蕾是个朴素的女孩,但朴素的外表下,却有一颗浪漫非凡的心。她写的日记,文笔很好,那种婉转清丽的笔调,让人看了觉得不忍伤害。

  记者/张茜(手机:13907174651)

  插图/彭翠琳

  ………………………………………

  1.暗恋的野百合

  无数次,我对着镜子仔细端详着自己,然后无数次地沮丧。我不漂亮。皮肤黑,鼻子塌,眼睛笑起来就成了一条线。

  因为不美,难免自卑。因为自卑,难免孤独。从小到大,学习成绩是我惟一的骄傲,可是考上大学后,这点骄傲也荡然无存了。在那群如同鲜花初绽怒放的女生中,我毫不起眼。

  我不爱说话,很容易就脸红。在所有人高谈阔论、欢声笑语响成一片时,我一定是人群外那个羡慕而安静的倾听者。

  那天,当一群同学在KTV里唱歌喝酒笑闹的时候,明涛在台上轻轻地唱了一首歌。他唱完了,底下有人叫好,他抄起话筒说了最后一句,“这首歌送给寒蕾”。没有人注意到,我的脸唰地红了。那是首老歌,名字叫《野百合也有春天》。

  明涛就这样一下走进了我的世界。或者,他早就存在了。只是,我从没奢望过。

  我们从小就住在同一单位的宿舍大院里,在那条上学的路上,我常常是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从一米五的小孩长到一米八二的阳光男孩;我们一起参加楚才杯的作文比赛,还分在同一个考场,那天考的什么作文题目我都不记得了,就记得他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衣,走得快,有风吹过,飘来淡淡的肥皂香。

  大一时,在新生队伍里看到他,我开心死了。中学那么多的同学,惟独他跟我考上了同一所院校,多好!

  他会来找我,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去唱歌。他把害羞而怯懦的我,一直在往他的那个阳光多彩的世界里拉。可是,我还是本能地融入不了。所以我选择静静倾听,毕竟,能和明涛走在一起,是多么多么隐秘的幸福啊。

  没有人会认为我们是一对。连明涛也常一把搂过我,理直气壮地对那些打趣我们的同学说,“我们就是要好!我们是兄妹!”

  我从来什么都不解释。只是笑。心里却暗暗希望,他放在我肩上的那只手,永远不要松开。

  明涛什么都会跟我说,包括他不喜欢的专业,想组建的乐队,他爸妈给他的压力,他想追求的女孩,他的爱情,失恋……他说,他从来没跟别人说过那么多的话,我这个朋友是独一无二的;他说,别的女孩都是庸脂俗粉,完全无法进行精神层次的沟通交流。他看着我,眼睛亮亮的,“等我们都老了,我们就住同一间养老院,每天都在一起。”就是这么点小小许诺,我感动得都快要疯掉了。

  没有女友的时候,他的衣服都是我帮他洗的。他爱请客,饭卡没钱了,往往是我来救急。甚至有天晚上,他和女友在外面消夜,他的钱包被偷了,他悄悄给我打电话,我连夜打的给他送钱去,装作偶遇,暗地把钱包塞进他的手里……

  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那些年,一遍遍,我听着明涛送给我的那首歌,“就算你留恋开放在水中娇艳的水仙,别忘了寂寞的山谷的角落里,野百合也有春天。”

  2.爱上了一个人

  毕业了,上班了。同学们各奔东西。我和明涛,仍然保持着一周见两次的习惯。他要叫我,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也会去。

  他还是无所不谈,而我,仍是惯常地倾听。我们有时很亲昵,在民众乐园,他搂着我的腰去照大头贴。两张脸靠在一起,呵呵,标准的明星和丑陋粉丝的合影。我小心翼翼,把这张照片一直放在我的钱包里。

  他们都说,明涛是我的男朋友。办公室的同事常夸张地讥笑,“天鹅咬到了癞蛤蟆啦。”妈妈喜滋滋地等着我把明涛郑重领回家。可是,明涛却来告诉我,他又有了新恋情。

  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发了火,我说,“不想听了,我怎么办?!”明涛显然是懂我的意思的,他第一次亲了一下我的脸,“别生气嘛,我们是好朋友,是兄妹……”我推开他,跑了。

  我留在办公室加班,一直到很晚。别人都走了,我把灯关掉,在黑暗里流泪。同事泽青返回拿伞,他啪一声打开了灯,看见了我,也看见了我脸上的泪痕。

  那天晚上,泽青送我回家。一向讷言的我,竟然对他敞开了话匣,我把那些零零碎碎的回忆都串了起来,泽青默默地听,就像我倾听明涛的一样。他安慰我,“青春的梦,美好而易碎。人人都有这个过程。你还年轻,还漂亮,没有他,你还有更好的未来。”

  第二天,坐在小隔间里,我收到泽青的短信,“你怎么样了?好些了没?”

  第三天,泽青在MSN上给我留言,“一起吃饭吧。”

  在30岁的泽青面前,我终于可以放下长久以来伪装的坚强,我也需要别人的关心,需要体贴而周到的照顾。

  泽青细心地把鱼刺挑出来,把雪白的鱼肉放在我面前的骨碟里。我夸他,“谁当你老婆谁就有福气了。”泽青一愣,笑而不答。我也一愣,难道,他还没有结婚?心里竟有种窃喜。

  那天晚上我和泽青一直聊到很晚,在秀玉红茶馆里,一直坐到凌晨两点。聊了那么久,居然还意犹未尽。他送我回家,一路上,他都牵着我的手。手心潮湿了,却还是舍不得放开。

  对于明涛,看见他就会心跳,脸红,变得反应迟钝,我知道那是明明白白的喜欢,可是,又该用什么来解释我和泽青在一起时的那种快乐?那种酸酸的,甜甜的,心中仿佛被什么涨满的愉悦和欢喜?

  第二天,我和泽青表面看上去都若无其事,只是偶尔交换一个会心微笑的眼神。隐秘的快乐,就像鼓满了帆的小船,渐渐地驶向希望的航道。

  3.他拒绝了“ONS”

  那段时间,明涛没有来找我,他陷入一段如火如荼的爱情时对我是习惯性的漠视。我却不再像以往那样伤心。也许,治疗失恋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恋情。

  我觉得泽青对我是有意思的。但他的态度很奇怪。他基本上每隔两天就要约我出去玩一次,我们越来越亲昵,感情也在升温,可是在办公室,他对我却很冷淡,有时候我想找个理由跟他多说两句话,他还眉头一皱,用眼神警告我离他远一点。我很想问他是为什么,但自尊心又阻止了我的问话。

  和泽青一直在暗地里来往。我渐渐忘了明涛,甚至在想,再过两个月就可以把泽青带回家了。我不小了,快25了,再不给家里人和自己一个交待,就要变成剩女了。

  明涛却在那天下午来办公室找我。他瘦了,神情疲惫,我有一点心疼,但随即想,他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因为我才瘦的。

  明涛邀我下班后去吃饭。我想起约了泽青,拒绝了。明涛说,“不是吧,你会没时间?!亏我这么想你!你是不是有了别人了?!没有就陪我!”这话说得多让人误会啊,办公室那么多人在听着!

  他硬把我拉走了。我在餐厅里坐立不安。泽青的短信果然追来,“原来你骗我,你男朋友对你挺好的嘛。”我急忙回,“他不是!”没等我再多回,明涛一把抢过了我的手机,关了机,他嘿嘿笑,说,“这样你就能一心一意跟我聊天了。”

  那天晚上和明涛聊到很晚,一回家,泽青在MSN上等我,“不是男朋友,混到这么晚?!”又费了一番唇舌解释,泽青却兀自喋喋不休。我笑了说,“你这么生气,是吃醋了吗?呵呵。”泽青却突然下线了。

  泽青从第二天起,就不再理我。我去找了他好几次,每次都只得到他冰冷的眼神。我都快要疯了。

  半个月后,公司分批组织员工去泡温泉度假,我偷偷地去找了人事部,把我和泽青换在同一期。泽青看见我时,又是惊喜又是意外。

  我们找了个理由脱离了大部队,单独相处。解释,委屈,拥抱,安慰,哭泣,缠绵……我在泽青那里痛哭流涕,我说我不想失去你。泽青一直抱着我,吻我,他很激动,我想,就把自己交给他好了,我真的爱上他了。

  泽青在关键时候停下来了,他问我,“你讲真话,你是处女吗?”我说是的,我干嘛要骗你。

  没想到,泽青居然就此放开了我,然后,他走进浴室去冲凉。等他再回到我身边,脸上全是一片冷静。

  “我们不要这样,以后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你快回去吧。”这就是他最后跟我说的一句话。

  4.暧昧男人,再见

  我很恨泽青。他在办公室跟我说话,我一般都装没听见。连同事都看出我们不对劲。同事中最八卦的一个大姐那天还特意请我吃饭,问我是怎么了。她说,你不会是喜欢上泽青了吧?你眼睛是不是瞎了?!他有老婆的,只不过在分居还没离,他早就和办公室的那谁谁好上了,他们是情人,大家都知道的啊。

  八卦大姐还说了什么,我都听不见了。我的耳朵嗡嗡响。真相一旦揭开,以往的地下情和暧昧突然变得那么可笑,那么丑陋。从头到尾,他就是在玩弄我罢了。

  一个月里,我一下减了七斤。我想辞职,不愿意天天面对泽青那张丑恶的脸,但一时半会,又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明涛自从失恋后,又恢复了每周找我去玩的习惯,面对他,我还是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可是我陪着他,却越来越不甘心。我到底算什么啊?他的失恋创可贴吗?受了伤就贴上,好了就扔掉?!当朋友,也不是这样当的吧。

  5·12地震那天,我和明涛正在武广逛着,强烈的震感袭来时,明涛拉着我的手飞快地往楼下跑。那时很乱,很慌张,可是我很高兴,明涛还是在意我的。

  到了楼下平地,明涛松开我的手就开始打电话。他第一时间给他的前女友打电话,却总是打不通。他骂骂咧咧,焦急万分,完全忽略了我。

  我悄悄地走了。我下决心要跟明涛说再见。这时,我的手机短信也响了,一看,是泽青发来的,“你还好吗?在哪?地震了,担心你了。”

  我冷笑。回了一个“再见!”号码选择了明涛和泽青两个人的,但网络一直很繁忙,这条短信不断地被退回。我执拗地按着重复发送的按钮,不断地按着。

  再见,搞暧昧的男人。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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