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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身有残疾的我命苦情更苦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5月13日20:58   彭城晚报

  倾诉人:黄连(化名),男,36岁,私营业主

  在电话里,黄连犹豫了好久是否当面倾诉,最后才决定要和记者见面,声音透着悲壮的决绝。见到他,才发现他的腿有残疾,行动很不方便,看着他紧张又强掩羞涩的表情,我赶紧给他倒了杯水,微笑着等他平静。

  命苦的我娶了命苦的人

  我的家在市郊,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开了个小店维系家里的生活。小时候,我发了场高烧,受当时的医疗水平限制,我落下了终身残疾,也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右腿萎缩,不能行走。

  在父母的呵护下,我渐渐长大,而父母却一天天地苍老,他们经常背着我长吁短叹,我知道他们是为我的将来发愁,谁家的姑娘会嫁给我呢?

  在我17岁的时候,就是1988年,我记得那年的冬天特别冷,天早早就黑了,父母关了小店准备回家,突然听到路边有人哭,声音特别悲切,循声找过去,发现是个流浪的姑娘,衣衫褴褛,头发乱糟糟的,还结了一溜溜的冰凌,在寒风肆虐的街上,是那么可怜,那么无助!

  母亲看了眼泪都出来了,给父亲说一定要救救这个苦命的孩子,否则孩子就没命了。父亲赶紧又把锁上的店门打开,母亲一把拉起那女孩,半扶半抱着就进了屋,先把父亲的大衣给她披上,又赶紧烧了锅姜汤给她灌下,直到把头发给她用热水洗过扎起来,那女孩才缓过劲。

  后来,在她断断续续的讲述下,我们知道她叫小草,一生下来就被送人抱养了,在养父母家中很不受待见,从没有上过学,有次赶集看食品店里的好吃东西眼馋,偷了邻居家五块钱,被人家发现,威胁她要把她送公安局,她害怕极了,从家里逃出来。在离家流浪的这几天,晚上她就胡乱拱个草堆对付一夜,白天就四处游荡拣点吃的,她从没出过远门,更分不清东西南北,已经不认识回家的路了。

  出于同情,也许还有点私心,母亲收留了她,私心就是母亲总觉得我残疾了,又没有工作,谁家的姑娘会嫁给我?!而小草,没有家了,母亲又救了她,她肯定会嫁给我,也肯定会照顾好我。

  可是,在我,是很不乐意的,我并不认为我残废了就低人一等,在我心里,我对自己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我要作出一番事业,我想和一个文雅阳光的女孩谈一场浪漫的恋爱,然后走进婚姻的殿堂!

  母亲显然比我现实,她极力促成此事,小草看来也不反对,对于母亲,她有了很深的感情,母亲给她的温情使她对我们家充满眷恋,看得出来,她很喜欢我,更重要的是她嫁给我后能有一个稳定而温暖的生活。

  母亲在街坊邻居中人缘特别好,听说要给我办喜事,他们都来帮忙,有帮着套被子的,有帮忙联络做喜宴的厨子的,一切有条不紊地准备起来了。我心里暗暗着急,有一天,推着自行车,我带着小草溜出家,到了郊外,我把车交给小草,郑重其事地告诉她,车子送给她了,要她自己骑车回自己的家,又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给了她。

  小草看着我,一句话都没说,骑上车就走了,望着小草越来越远的身影,我不由舒了口气。

  回到家,母亲问我小草呢,我若无其事地装不知道,谁知晚饭时,她居然回来了,吭哧了半天才说找不到回家的路。我的“阴谋”败露了,后果是母亲伤心地哭了,她说她最不放心的是百年以后她离开我了,我怎么办,谁照顾我?家穷,我又身体残疾没工作,以后怎么成家,小草虽然不识字,但是她四肢健全,身体健康。最后,母亲哭着说“孩子,就认了吧,咱只能是这个命!”于是,我同意了这桩婚事。

  缺少关爱使妻另投他人怀抱

  婚后一年,女儿出生了,家里的负担更重了,深思熟虑后,我决定出去闯一闯,我虽然残疾了,但是我有男人的责任,那就是给家人创造幸福的生活!往事真是不堪回首,我在建筑工地干过小工,给餐馆干过杂工,因为讨要工钱,被人限制人身自由,几天没吃没喝!每一次我觉得我快倒下快坚持不住时,我都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要自己坚持坚持再坚持!总有一天,我要活出人样!

  终于,多年的奋斗有了结果,我拥有了自己的一个家具加工厂。这期间,我几乎没回过家,更没有关心过小草,她每次来找我我都是拿些钱匆匆打发她走,而她默默地接受这一切。两年前的一天,她突然失踪了,女儿从家里打电话给我,哭的说不出话,原来,小草在给砖场干活时认识个叫雷的男人,他经常帮她干活,女儿说小草几次回家说起都一脸幸福和遗憾,说她这一生得到的仅有的关爱是来自我之外。这次,小草看来是下了决心,跟雷去了他安徽的老家。

  接到女儿的电话,我羞愤交加,小草?尽管我不爱她,可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全部的心血,她怎能这样?!

  所谓爱情让人厌倦

  为了报复小草,也觉得自己不能活得太累,我在向小草提出离婚的同时,走进了婚介所,想找一个自己真正心仪的人。凡,就这样走进了我的生活。

  凡比我大两岁,是个下岗女工,可是她身上没有不幸的愁苦,而是洋溢着欢乐,正是她的这一点深深吸引了我,我这一生,最缺少的就是欢乐。

  凡对我也是一见钟情,很快,我俩就同居了。随着激情的消退,我俩的矛盾越来越多,她喜欢玩,喜欢交友,整天沉浸在牌桌上,而我爱静,没事总想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凡也说不清是否爱我,当我工厂资金周转困难时,她一下拿出7万元给我,当我感激的不知如何是好时,她让我必须给她写借条,而且要加一万元的利息,写成欠她八万!我心里很不舒服,又说不出啥。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凡天天只有一件事——打牌,输了就回家跟我闹,叫我马上把她的钱还给她!现在生意比较难做,很多家具拉走后都要拖欠好一阵子才能付钱,我的家具厂因为缺少周转资金,就快转不动了,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呢,再说,我已经给她写过欠条了,还有一万元的利息。争吵的次数多了,我突然就感到厌倦了,爱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到底在哪里,我还能寻到吗?

  黄连在倾诉时几次控制不住悲伤,眼角泛泪,他说,他实在受不了凡的折磨,这两天就把厂卖掉,还她的钱。小草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一直不愿离婚,曾哀求我再给她一个机会,她说她不能没有这个家,这个曾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家。而黄连本人,真是不知该何去何从,不论是否原谅小草,他都要收拾东西和凡一刀两断回老家了,那里,还有自己的女儿,有亲情在召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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