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提示:荣海兰,荣氏家族第三代,她有足够的资本游戏人间。而属于“爱情敢死队”的她,却是一个非婚主义者。在推广中国文化的同时,她收养过200多个孩子;在迷恋小剧场时,她又豪情万丈想拍一部戛纳拿奖的影片。经历了最奢华的贵族名媛聚会之后,她开始热衷于从事慈善和文化事业。与她对话,让人对名流生活有一种别样的感悟。
谈荣氏家族:
磕头 董事会
侨报:荣氏家族是中国人的骄傲,这个姓氏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荣海兰:责任重大。
侨报:具体是什么责任?
荣海兰:我们家比较注重慈善、心理建设,同时管束比较严一点,虽然我们在美国,可还是比较传统。
侨报:荣氏家族如今在教育等各方面还都很传统吗?
荣海兰:我觉得应该是吧,我们长大的过程是中西文化的冲撞,现在见了父母还磕头呢,所以我都不想回去了,不想再磕头。
侨报:你是你这个家族比较叛逆的一分子,如果这样形容你,你觉得合适吗?
荣海兰:也不能说是叛逆,大概是比较有自己的独特思想吧,跟他们的想法不太一样倒是真的。
侨报:对你来说,你会比较认可什么样的人生观呢?
荣海兰:对我祖父我蛮欣赏的,他很有善心。我觉得人与人之间应该更善良,这样的话,世界上的仇恨就会少一点。
侨报:荣氏家族是从实业开始的,最后你选择做慈善,有没有想过回去做实业呢?
荣海兰:我小的时候并不太喜欢实业,也不很喜欢金融,因为让我很头痛,所以我很避免进入我们家庭的董事会、基金会啊等各方面。
侨报:关于你们家族的董事会、基金会,能给大家介绍一些情况吗?
荣海兰:我想很多大家族里都有的。
侨报:有一个家长吗?
荣海兰:就是董事会。
侨报:什么时候会用得上董事会?
荣海兰:我们每一年的决定方向,现在我们应该做哪个方向的投资,或是家庭里一些比较大的事件,我们就会把它放在桌面上谈论。
谈少女时代:
时薪最高亚裔模特
侨报:你曾经在美国当过模特儿,你年轻时传说是美国时薪最高的亚洲模特儿。
荣海兰: 我很小的时候一直住在联合国附近,那儿有很大的模特儿公司、广告公司。当时最开始流行的是中国式剪发的样子,他们找不到亚洲小孩子,看到我之后,拼命希望我去做他们电视广告的模特儿。在美国来讲这是很多人挤破头想进去的,可那时候我家里并不赞成。
侨报:他们等于是星探,在马路上遇到你?
荣海兰:就是在马路上遇到,因为我们在纽约曼哈顿。他们邀请我很多次我都没有答应,美国人以为是给的钱太少,就一直给我涨,给我涨,然后就给我定了一个非常高的价钱,可是定了一个价钱以后,别人找你的价钱差不多也就在那里了。在美国模特儿薪水是按小时算的,我那时还是小孩子,工作不能超过多长时间,美国这方面是非常严格的,所以时薪应该算是高的。
谈个人事业:
慈善 领养 推广文化
侨报:你年轻的时候跟时尚圈比较近,又当了模特儿,当时有没有想过最后会选择慈善和文化行业?
荣海兰:第一,我不承认我现在年纪很大,我那时候是很小,现在还是小,从小的时候我就喜欢各种不同的事情,我喜欢的事情都做……
而且慈善在我们家族和思想、血液里都是根深蒂固的。小时候我们知道南美洲有很多穷孩子,我就领养了很多穷孩子,比我年纪都大的,比我大十岁或者多少岁的都有,到现在我大概领养200多个小孩了。
侨报:领养了200多个?
荣海兰:200多个小孩子,他们很苦的,还有很多其他国家的。我到中国之后,记得第一次到内蒙古去福利院看那些小孩子,给我的感觉不一样,跟我小时候领养别的国家的孩子感觉不一样。也许有一种血缘的关系,会觉得特别心痛,觉得他们很苦,因为患了特殊的疾病,被父母抛弃了。我觉得你帮他们一点点,他们所能得到的,是超过你能够想象的。
侨报:你在美国曾经开过讲座,讲中国的“道”在纽约社会的运用?
荣海兰:我在纽约曼哈顿一直有一个文化艺术中心,就像刚才说的,我的兴趣很广,不管是哲学、功夫还是太极,我都开班的,而且开班我不收费。我在建那所房子的时候被律师告了好多状,说把那里的树根砍了什么的。当时有很多律师、白领以上的人来听课,我开了很多班。那时候“道”的讲座有10个,“道在纽约”、“道在现代办公室里产生的效果”、“道的精神”……各方面的,我们都讲了,效果非常非常好。中国人讲了以后,还有英语翻译。
侨报:除了“道”之外,还有其他一些讲座,大概是哪几个方面的?
荣海兰:很多。我们做中美文化交流艺术展做了很多很多次,易经我们做了62讲,听众有很多,易经讲完之后我们还讲怎样养生,教人家怎么吃素菜,各方面的。
除了这个以外,还有陈氏太极、杨氏太极,民俗的有剪纸、折纸等方面的,还有涉及哲学思想、表演艺术、中医指压、中医美容的,以及中国营养健身的食品。因为中国的东西太丰富了,讲起来大家都很愿意听,我们也很高兴。
谈欧美贵族:
表面肤浅内涵很深
侨报:你从小就和欧美上流家族的后代玩在一起,你怎么看待贵族、名媛,你认为这个群体最大的价值在哪里呢?
荣海兰:欧美很多贵族,其实都是没落的贵族,因为现在的时代,整个社会改变了很多,但他们还保持着他们的一种Style,一种气质,他们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尤其是欧洲的贵族。其实要说到种族歧视或是人与人之间的歧视,欧洲人是非常严重的,他看人会看你的Style、看你的家庭、看你的各方面,同时要看你的首饰、你有多少钱……我们每年有一个贵族大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我做了慈善以后越来越不喜欢参加了,越来越觉得他们很虚伪。我看到那些小孩子,不管是在黄土高坡还是在山西的山上,虽然只有几十个人,我仍然觉得很快乐,那是完全不同的快乐。
侨报:在贵族大会上,你会觉得自己是局外人?
荣海兰:也不会,是我熟悉的世界,可是我觉得他们谈的事情实在是太肤浅了。
侨报:他们会谈什么?天气、首饰、衣服?
荣海兰:差不多吧,也不过如此,总要谈点艺术啊、文学啊,各方面的。欧洲的贵族知识面广泛,他们非常懂艺术、懂哲学、懂文化,非常非常懂,从小就开始训练,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内心的世界,对于一幅名画,他立刻就可以说这幅画是怎样的,他们不是附庸风雅,内涵还是很深的。
在我看来,游戏人间是做名媛的一种生存方式。本报记者_倪越人 周可 通讯员_杨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