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人大代表、上海电视栏目《新老娘舅》和《一呼柏应》的嘉宾主持柏万青因在节目中劝告未婚女青年要自尊自爱、不要过度放纵,强调:“贞操是女孩给婆家最贵重的陪嫁!”引发了网络中关于女人“贞操”的大争论。(《长江日报》3月3日)
笔者尽管不同意一些网友偏激的说法,如“改革开放都多少年了,还谈贞操,你刚出土呀?”,但是,也不赞成站在当下青年一带堕落的角度审视“贞操是女孩给婆家最贵重的陪嫁”,因为二者并无根本上的联系,或者说二者很难成为因果链条。
在传统的礼法社会中形成的贞操一词,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陌生,但是,“存在就是合理”的吗?就我们的社会来说,由于长久的贞节制度的存在及历史的教化,性禁锢对于女性远比男性更为深远。从这样的逻辑延伸,不难发现,“贞操是女孩给婆家最贵重的陪嫁”背后的社会心理和文化脉络。
事实上,这个问题对当下社会来说,也并非是一个轻飘飘的话题,是一个关乎女性、伦理、社会学和女权的一个复杂课题,任何简单化的对待或者片面处置,都是非理性的,只有认识到问题的复杂性和我们应坚持和张扬的立场,在笔者看来,才是唯一可行的正确选择。否则,再大的声音、再多的漫骂也无法达成一致,相反,只能让对立的双方越走越远,甚至是种下仇恨的社会因子。
就我的看法,单一地强调“贞操是女孩给婆家最贵重的陪嫁”而不注重其他社会因素,对女性来说,有着道德贬斥的嫌疑,并且从根子上说也是对女性不尊重的表现。
“贞操是女孩给婆家最贵重的陪嫁”的背后有父权社会的阴影和影响。父权社会的文化符号系统是一种强大的历史无意识的机制,它将女性作为被强制对象的事实隐藏在深厚的文化之下,在证明父权文化合理性的同时,也制造了女性应服从要求的现实,而女性的任何反抗和争执都被认为是“自取其辱”,并且,只有满足于父权文化要求的女性,才是“好女性”。而“贞操是女孩给婆家最贵重的陪嫁”依旧是延续了这样的逻辑。
尽管历史的脚步跨入了现代社会,然而根深蒂固的封建贞节观念,依然固守在人们的意识层面,大行其道。笔者以为,我们需要在个体自由和社会秩序中做出理性的选择,因为我们正渐进地趋于理性。 如果说西方女权主义者最根本的出发点是对妇女的各种正当权利的要求,那么在这些权利中,妇女对于自己的身体的管理控制权就是最为天然和本质的一种。明白了这些,在笔者看来,或许就能开启对“贞操是女孩给婆家最贵重的陪嫁”的理性理解之路。 “贞操嫁妆论”是潜在的道德贬斥和道德绑架,应警惕隐藏其后的集体无意识。(朱四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