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美子(新浪网友) 欢迎网友投稿
我是美子,一个有着四分之一日本血统的中国女孩。喜欢冬天,喜欢圣诞节,喜欢雪。
妍是我大学时最要好的女朋友,那时我们都同样深爱着篮球,也同样不与任何男生谈感情。学校里的男生说我们是冷血,随他们说好了。
妍的性格极为外向,而我刚好相反,但我们同样单纯。那时,我们快毕业了,学校也管得也不严,所以我们两个几乎每天逃课,大多时间“生活”在篮球场上。
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有一个足球俱乐部来租用我们学校的足球场。也就是这样,我们认识了亮。他比我们小一岁。
亮是那个足球俱乐部的一名球员,他和他的队友们每天无论是去吃饭、训练、洗澡,都要穿过篮球场,每天五趟:早饭、午饭、晚饭、训练、洗澡。所以,我们常碰面,但从不说话。
亮是足球队里最抢眼的一个,因为他不但人长得又高又帅,而且染了一头的红发,是那种大红色的那种。所以呀!他是我们学校一大票女生的心中偶像、梦中情人。亮自己好像也很为之自豪。但有些“吃不到葡萄”的女生说亮是个花花公子、花心大萝卜。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啦!就好像演艺圈里的悱闻一样多!但依我和妍的高傲与冷艳,对其只是不屑一故。
亮和他的队友常来看我们打球,有时还和我们一起玩。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亮,他的皮肤很好,很阳光。
时间长了,觉得他好像好没有别人说得那么讨厌。我们只是打球,不怎么说话,但总觉得妍有些反常。
后来华晚上要去打工,所以每天我就一人打球。已是初秋了,天气也渐凉。
可我并不孤单。因为亮每天都会在篮球场上莫明其妙的出现,我们伴着夜幕打球、聊天。现在想想,那时是我大学期间最快乐的时光。
亮每天都是背着他的教练跑出来陪我玩的,但终于还是被教练发现了,听说他回去还挨了打。
第二天,我以为亮不会再来了。可当我一个人抱着球走到球场上时,远远的就看见那熟悉的身影。惊喜!惊喜得眼泪差一点就不争气地逃出眼眶。我慢慢的向他走过去,他站在那里笑:“是不是以为我不会来了?”“听说你昨天被教练打了?疼吗?”声音小得自己都快听不到了。“疼啊!三棍子呐!”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哈哈!我的屁股上现在还有一个阿迪达斯的标志呢!我这屁股现在可是名牌的啦!”亮就是这样,好像什么都不在乎,永远都没有烦恼。就这样,我们成了好朋友。
终于有一天,妍在宿舍里突然神神秘秘地对我说——她喜欢亮!
我开玩笑地说:“唉!你终于还是落入红尘啦!那就永往直前吧!要干脆,别犹豫!”
妍的脸红红的。
从此,我们的话题里大多都是亮。妍会有意无意地接近亮。而我,每天就好像是个跟班的,有时看起来倒是有些多余。妍和亮在一起时总是很快乐,甚至亮一个无意的眼神都会让妍激动好久。我依然心如止水。
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终于要毕业了,而且亮的俱乐部也要离开我们学校了。我突然心里面觉得空空的,好像失去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呢?自己也想不出来。后来才知道,我们毕业的那天,也是亮他们离开我们学校的那天。
在分别的前一天晚上,下起了小雪,入冬的第一场雪。我受妍之托,管亮要了他的电话,并且自作主张地告诉了他——华喜欢他!亮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
就这样,我们各奔东西。我和亮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我暗想。
我在一家大型国企顺利地找到一份文职做,而妍还是继续读书、考研。
圣诞节的前一天,我突然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你好!是美子吧?圣诞快乐。有空回电话。……
喂——
天哪!好熟悉的声音,熟悉得好像血液在沸腾。此时此刻,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这种反应呢?好奇怪。
“是亮吗?还以为我们会永远失去联系呢。”我的声音在颤抖。
“不会呀,你不是有我的电话吗?我走的时候给过你的。”““可是,那次是妍让我向你要的电话,所以我直接就把你给我的电话号码纸条给了妍。”当时我却实没有留亮的电话,因为那时,我一直以为:他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矜持,不肯先打给我呢。”
“怎么会……”
我和亮从此一直保持电话联系。
春节前亮他们要去深圳冬训了,听说要三月初才回来,我和妍为他和他的队友们送行。在机场,轮到亮安检时,他突然转身,微笑,看着我说:等我回来!我一愣,又小心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妍,妍看我的眼神有点吓人。
走出机场,我沉默。“不想说点什么吗?”说这话时,妍并没有看我。我看着天空中刚刚起飞的飞机:“还是不说了吧,因为在我心里,你和亮都是我最的好朋友。只是这样。”
大年初三是情人节,我和妍一起过。逛街、看电影、吃西餐。哈!也许别人以为我们是“玻璃”。我偷偷的想。正吃着午餐,我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是亮,我随口对华说。只见屏幕上清晰的显示着:相逢不晚,为何匆匆;为何总想你在记忆深处。情人节快乐!
我又一次小心的看妍,她往嘴里塞了一大口东西,然后问:“他说什么呀?”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妍就把手机抢了过去。我感到全部空气都凝结在我们周围。
我们一起走在街上,“我早就知道到他喜欢你。”妍低着头说。“为什么?”我一脸迷茫。“因为在机场,他说的是让‘你’等他回来,而不是让‘我们’等他回来!因为每次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都会问到你!因为在学校的时候,他总是给你披上他的外衣,然后还找借口说是自己懒得拿,分明是怕你冷!”
我,茫然。安静,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有点乱,竟不知道自己是否也喜欢亮,更不敢去想。
就这样,一直到三月,天暧。亮回来了,我没有去机场接他。第二天,他打电话给我。我们还是像原来一样聊天、说笑。“你为什么总是那么高傲,你就没有有喜欢的人吗?”亮突然这么问我。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但又很快清醒:“有啊。”“谁?”“你还小,你不懂啦!”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是在掩饰自己的紧张。“我不小啦!告诉我好吗?”他好像有点生气。好像男生都怕别人说他们小,说他们不成熟。“如果你发现,你最好的朋友和你同时喜欢一个人,你怎么办?”我反问他。“我当然会尽我最大努力去争取,这种事哪有让来让去的。”他的回答那么坚定,又好像偏偏针对我说的。“哈!干嘛那么认真!算了,说点别的吧。”我故意差开话题。“你不说,我说!”“……”“我想让你做我女朋友!”“……”“你好好想想吧,明天早上我等我的电话。”他收线了。
是开心、是伤感、是兴奋、是压抑?我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齐涌上心头。头发涨,满脑子都是妍,我不想失去这个多年的挚友。我不能……
第二天早上,我没有给他打电话。接到亮的电话时,是早上8:30。我的心不停的跳。“想好了吗?”他问我。“想好了。下一个圣诞节,我告诉你答案!”我迅速挂断了电话。
妍和我还是经常一起去打篮球、逛街、煲电话粥。但从不提亮——它好是我人共同的伤口,谁也不愿去触动。怕弄疼了自己,也怕伤了对方。
“又要到圣诞节了!”妍对我说。
“是啊!时间过得太快了!”我看着天上飘下来的小雪。
“该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感情这种事,哪有‘学雷锋’的”,你再让,我可真不客气啦!应该属于你的就去接受吧!”妍笑着对我说。
“我……”
“看我干嘛呀?你不会暗恋我吧?!”妍一脸惊讶地大声说。
我们想视而笑,手拉手大步走着。
12月20日,“妍,他约我圣诞节见面。”我打电话告诉妍。因为我紧张。
“好啊好啊!那臭小子还真没忘!记得要用那种蓝色的眼影哦!还要记得穿上次买的那件咖啡色的毛衣哟!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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