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吴心(新浪网友)欢迎网友投稿
情人节里,最是寂寞情人心。
每个情人节,我都要求松北陪我。但他的话却也让我无话可说。他说,一年365天,每一天,我都可以陪你,只除了情人节这天,这一天不回家陪老婆是无论如何说不过去的。
是啊,谁让我是别人情人呢,而且是一个已婚男人的情人,一个见不得阳光的情人。
也许是松北的成熟诱惑了我,也许是他的富有诱惑了我,20岁,我就跟了松北。那时我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每天在社会上游荡,无所事事,后来终于找了一个工作,可那点儿工资连给自己买衣服都不够用。
刚刚走入社会,都市那繁华的商店,漂亮的时装,装修豪华的房子,都让我为之心动。对于一个出身寒微的女子来讲,这些都是可望不可及的。
极度的失落让我常到一家迪厅跳舞,在疯狂的音乐声中麻醉自己。于是认识了迪厅的老板松北。
松北34岁,有老婆有孩子,他看上去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加上事业有成,春风得意,因而在我心中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而他,也许是看中了我的青春与美貌吧,不惜放下大老板的架子向我大献殷勤,不时带我去吃饭、购物。
短短两个月,我就身心俱陷。
松北在城南买了一套房子,精心装修,我们正式开始了情夫情妇的同居生活。父母知道我做了别人的情妇,痛心疾首,先是苦口婆心地劝我回头是岸,后来看我铁了心,一气之下宣布和我断绝往来。
松北的妻子不止一次找上门来,我对她说:“你好好儿的别闹吧。要是想离婚,就尽管闹,不想离婚,就做你的正室夫人。”
一开始,松北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宣布,他是不会离婚的,但这一辈子他不会再找别的女人。
以我的年轻漂亮聪明伶俐,我完全可以有一个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但生活让我遇到了松北,让我陷了进去,我想也许这就是命运吧,它总是安排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让我们大吃一惊。
既然如此,就这样吧,只要他对我好,我也就没有怨言了。
在当情妇的5年时间里,我先后4次堕胎,松北都没有陪我,是我一个人默默地跑到医院,接受一次次撕心裂肺的痛苦“惩罚”。
也许是现代女性的叛逆性格,也许是受西方女性开放思潮的影响,我自得其乐地当了松北5年的情妇。我一直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妥,也没有认为有什么风险,在我看来,只要两人相爱,只要松北对我好,我就一心一意跟他一辈子。
我没有想到,就象昙花一现,海市蜃楼只能给沙漠上行走的人一种幻觉一样,这种违背法律、首先与伦理的爱情游戏,终有结束的时候,并且往往是以悲剧的形式结束。
我和松北的关系渐渐出现了裂痕。也许是松北对我厌倦了吧,他建议我找个男孩子结婚,然后继续和他保持关系,并为他生一个孩子。我想这样做那个男孩子多冤啊,便没有同意。以此为借口,松北渐渐冷淡了我,经常很晚才回家。有一次,我在他衣领上发现口红印,而我是从来不用那种牌子的,加上听说松北和迪厅里一个小姐关系密切,我生气地责问他,但松北一口否认了。过后他又笑我说你又不是我老婆,你管得了我这些事?你自己也是我的情人。
但我只能是你唯一的情人。我恶狠狠地回答。
我知道以自己一个情人的身份约束松北的生活简直就是一个荒诞的笑话,但我偏执地认为松北不能对我这样不负责任,不能对我变心。
但松北和那个女孩的关系越来越白热化了。
2003年的情人节,看着满大街红艳艳的玫瑰,我的心里在滴血。是生是死,就让我和松北在情人节这天做个彻底的了断吧。
下午4点多钟,我打松北的手机,要他不要再与别的女孩子交往,松北显得很不耐烦地几次挂断电话。
最后,我歇斯底里对他叫:“今天你必须来见我,否则我就从11楼跳下去。”知道我说得出做得到,松北勉强同意了。
我精心准备了烛光晚餐,要求与松北重归于好,但松北不置可否。或许是受了环境的感染,我们在家里又忘情地相拥在一起。我趁机提出要松北与其他女孩分手,松北一把推开我,说:“你说这些烦不烦。你愿意就跟我,不愿意就滚出去。”说完,倒头便睡。
我此时才明白,我们之间所谓的情人游戏彻底结束了。当时松北信誓旦旦地承诺一辈子都不抛弃我,而现在却像甩一块抹布一样甩了我。自己5年的付出,只是满足了他的生理需要,自己太不值了。我越想越气,但这种气居然没有地方可发泄,因为自己的所谓爱情本身就是违背法律、伦理与道德的。
怨恨交加中我一把操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
一刀下去,便结束了所有的恩怨情仇。
明天的新闻上便可以看到头版头条:情人节,情人惨死情妇床。
而且全是黑色标题。
必定有我和松北血肉模糊的照片,顺带着还会刊登我们相亲相爱的照片吧。
所有的人都会看到,恨我的人,爱我的人。
父母也会看到,他们会流泪吗?这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不争气的女儿。
想到父母,我一下子泄了气。所有的人都负我,父母何曾负过我?我在25岁的花样年华自绝,谁来供养他们百年?而我自己的生命,真就那样不珍贵?
打了电话给父母,只响了一声,母亲便接了电话,我哭了,说:“妈妈,我要回家。”
“我们一直都在等在你回来。”
父亲性急,说马上打车过来,在楼下等我下去。
放下电话,心里渐渐温暖起来,我知道他们会重新接纳我,百倍地爱我,是的,他们给不起我享受,但给得起我一生一世的爱。
还是不解恨,拿刀在松北的胸口割开了一个血口子,松北痛醒。
我说:“一刀勾销所有!这点儿痛苦比起你加诸于我的,只是千分之一。咱们不必说再见。今生也不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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