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Z市,有个女同事和他关系很好,端午节还特地做了粽子给路遥送去。我怕时间长了他们会有什么苗头,就旁敲侧击地提醒路遥。没想到路遥很不耐烦,他说,即使是夫妻,也应该有各自的私人空间,并不需要事事公开;而我老是一点余地也不留给他,让他觉得窒息。说到这里,他加了一句,说以前的看信事件也是一样,我已经“侵犯”过他一次了,希望我能尊重他。
没想到他还为了以前的事耿耿于怀,更重要的是,我发现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还是无法统一。他认为各归各是尊重,我却认为摊开说才是尊重。就这样,围绕着这个问题,我们没有谈及分手,却也没敢草率结婚,加上两个人难得一聚,结婚的事情就暂时搁浅了。
他翻起“受约束”的旧账
2003年,我们俩有了一些积蓄,商量着买下一套房子。因为他还在Z市,我就先搬了过去。
他在Z市的生意做得并不顺利,一年多以后,他决定和他哥哥一起做。当时他问我的意见,我是反对的,因为我觉得,亲兄弟合伙做生意不见得是好事。可他没听我的,还是和他哥哥一起做了,从此我就没怎么去过Z市,他们兄弟的事情,我怎么好插手?有了空,他会回上海来看我,但因为很忙,他回来得很少。
2004年,我身体不舒服,检查结果是得了妇科病,需要手术才能知道情况究竟如何,而且在手术中我很有可能保不住子宫。我一下子六神无主,此时我的家人给了我很大的支持。人在Z市的路遥也很牵挂我,每天晚上都打电话询问病情。我手术前,路遥回来了一次,我们在淮海路上经过婚纱摄影馆的时候,他甚至都提到了结婚。但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嫁给他,想等手术结果出来之后再说。
幸运的是,手术下来情况是良好的,也不用摘除子宫,我松了一口气。在这个过程中,我母亲也认同了路遥。
过了半年,我跟路遥谈到结婚的事,他让我再等等。后来他又说,因为Z市的生意一直没有起色,他怕他没有结婚的能力。我让他回上海,可他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想换个店面再做一次,这次如果再做不好,他一定回上海。他答应我,每个月都会固定给我一点钱作为家用,每周回来看我一次。有了这份承诺,我们领了结婚证书,简单地办了一个仪式。
婚后,路遥的生意好了起来,一年下来挣了不少钱,他也不提回上海了。但两地分居总是不方便。去年台风来的时候,我因为去Z市看他,上海的家中无人,结果楼上漏水把家里淹了。我回来一个人收拾,急得都要哭了。不巧我在路上还被车撞到,自己的工作合同又正好到期……说实话,我挺埋怨路遥的,要是两个人一起过日子,也不至于过得这么一团糟。
不久我找了一份新工作。快过年了,路遥希望让我跟他回老家见父母。他几年没回过家了,而我又是第一次上门,他希望我多请一些假,好在家多留几天。可我还在试用期内,不好随便请假,希望速去速回。两个人又没能说到一起去,最后我只请了几天假。过完年,有一次他从Z市回来,告诉我他决定拿挣来的一部分钱重新投资,店面已经选好,房租也付掉了,新店由他嫂子在做。我很意外,这么大的事,他总该事先问问我的想法吧!
这话一出口,两个人又铆上了。说到最后,他扔给我一句:“和你在一起,我永远没有私人空间。”还说这些年他一直很郁闷,离开上海就是为了躲开我,不回上海也是因为不想在我眼皮底下过日子。说着说着,他还把以前发生的种种不愉快都翻了出来,以此证明他是被我约束了。
到底,夫妻之间该不该有私人空间?这个问题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个问题已成为我和路遥之间永远无法逾越的障碍。离婚两个字已经提出来了,可他还是躲在Z市不肯回来。我要再次面临婚姻的波折,真担心我的父母会承受不了。
每天下班回到家,屋子空荡荡的,我就忍不住想这想那,整晚睡不着觉。我很想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尽快解决,但又不知如何解决才好……(文/徐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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