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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流水账:土耳其-伊朗

http://www.sina.com.cn 2001年01月05日14:48 新浪生活

  作者:新浪网友 可可可可

  1999年7月28日上午,到达土耳其东部的边境小镇多乌巴亚斯特。这是我在土耳其的最后一站,再往东去,就是土耳其—伊朗的国境线了。

  其实本来没有必要这样匆匆奔往伊朗,错就错在我的自以为是。手头拿的是15天的土耳其旅游签证,单单为在伊斯坦布尔等伊朗的过境签证就花掉了4天,再要从土耳其的最西端玩到最东端,时间显然太紧。而我想当然地以为,我可以在任何一个大城市的警局办理签证延长,并不当它一回事。所以签证到期前两天,当黑海港口城市特拉布松警察总署里那个会说英文的小胡子警官告诉我他不能给我延长签证时,我就好像当头挨了一闷棍。

  “为什么?”他耸耸肩膀:“因为我们的签证业务只限于在特拉布松有领事馆的国家。你可以到伊斯坦布尔或者安卡拉去办呀。”

  可是伊斯坦布尔和安卡拉已经给我远远地甩在了身后,这样一段毫无意义的回头路实在是无法忍受。临走时,那警官拍拍我的肩膀表示同情,笑着说:“你还有两天时间,足够到边境了。还有就是,回到中国别忘了跟你们外交部说一声,让他们在特拉布松开一个领事馆,这样就省事了嘛。”

  特拉布松挨了一闷棍之后,当然不得不紧急调整行程。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这最后两天倒是我在土耳其最充实、甚至可以说最快活的两天。当天下午走了两处修道院,晚上便搭夜班巴士离开,第二天上午到达卡尔斯,赶到土耳其和亚美尼亚边境,在古亚美尼亚王国的阿尼遗迹上流连了半天。阿尼可算得最让我倾心的古代遗迹之一,可以和印度的芒都、伊朗的巴穆一争高低,等哪天好好为它费一番笔墨。黄昏时候再搭上巴士准备直奔多乌巴亚斯特,没想到这老爷车大误其点,在中途一个叫乌德尔的小城没能赶上去多乌巴亚斯特的末班车,只能大叹晦气就地扎营。背包圣经上对于这个乌德尔没有片言只语的说明,无奈就近找了家有模有样的宾馆,一晚300万的价钱疼得我呲牙咧嘴。谁知宾馆的大小老板(兄弟俩)对我这个破天荒光临小城的中国人大感兴趣,又管吃又管喝,还开车载我兜风看他们这个首富家族在全城里的产业,晚上给换了最好的单间不算临了还房钱减半,于是又一次深刻体会到,古人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是很有他的道理的。

  就这样,到多乌巴亚斯特已经是签证的最后一天,见缝插针先包个车逛了逛郊外的库尔德王宫遗迹,在茶屋里吞了些茶呀饼呀,便振作精神,上路。

  去边检还要搭一程中巴,沿途渐渐荒凉。延伸着的荒漠的尽头,大阿拉拉山很突兀地耸立在那里,时值盛夏却仍然戴着雪冠。大阿拉拉山相传是挪亚方舟最后落脚的地方,方舟就是在这里等待大洪水的退去,当地还流传着好几个版本的方舟残骸被发现的故事。这座山也是亚美尼亚人的圣山,信奉基督教的亚美尼亚人自认是挪亚的子孙,但如今此山却在土耳其领内。本世纪初头土耳其和亚美尼亚的战争中亚美尼亚惨败,丢掉了圣山不算,还丢掉了阿尼的古亚美尼亚王宫,本民族的圣山圣地都落在世仇手里,看来这段恩仇再过上一百年也未必能够了断。世界上的国家,不和邻居交恶的似乎很少,土耳其也是这样,希腊亚美尼亚伊朗叙利亚,多少有新仇旧恨,算得是四面楚歌。只有一个阿塞拜疆,属于突厥同种,还亲热,但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打得你死我活的,反而又给土耳其添乱。看来在地缘政治上,“远亲不及近邻”这句话恰好应该颠个倒。恐怕这也就是土耳其人为何对中国人日本人有亲近感的原因吧,因为太远了,蹭不到胳膊也蹭不到腿。好些土耳其人对我说中国人和土耳其人一千年前是一家,我只知道新疆维族确实也是突厥种,不过和我们汉族有什么牵连就模糊得很,也不知道他们的历史书上是怎么写的,不过对于中国的真实情况土耳其人了解得实在是少得可怜,比方有个中学老师哭丧着脸向我诉苦,说为什么你们中国人到美国去那么容易我们就那么难,也不知道他看的是哪家邪门报纸;还有一老兄吵着要跟我到中国去打工,跟他说工钱比不上伊斯坦布尔他还不信,说不都说你们中国是Super Power吗?

  闲话按下不表,转眼中巴到了一道铁门跟前停住。下了车,跟着同车来的十来个男女老少进门往前走,走了半天却总见不到海关的牌子。同行的男女渐渐不知散到了哪里去,我便犹疑起来,拉住几个当兵模样的问,都说前面前面。总算走到了路的尽头,一栋四四方方的水泥房子,开着个黑乎乎的入口,想来这就是边检了。

  里面人不少,但都没有什么行李,看来是大路上一字排开的运货卡车的司机们,而办手续的窗口只有一个,于是便排队。差不多快轮到我了,突然从门外进来一群黑鸦鸦的妇女——说黑鸦鸦是因为她们从头到脚一身的黑头巾黑长袍,早就听说过,在伊朗这是女子法定的装束。领头的肥胖妇人眼皮都不抬一下,径直走到那个小窗口前,把手上拿着的一叠护照往里一推,正办着手续的男人回头刚要发火,看是个妇人,顿时矮了半截,退到一边,嘴里却嘟嘟囔囔地大概是表示不满,但那妇人的神情就好象他只不过是一团空气。我倒也没想到,伊朗妇女的地位竟然会是如此“崇高”,不过想来我们中国的女孩子们,是决不会愿意以牺牲穿超短裙的代价来换取这样的“崇高地位”的。幸好这以后再也没有妇女进来,又等了约莫半个多小时,总算轮到我,敲个章一秒种,爽快得很。

  然后进了隔壁一个四方大厅,发现里头挨挨挤挤全是人,或坐或立,懒洋洋地并不动坦。我四处里找门却每一扇都推它不开,这倒奇了,哪扇门是通伊朗的?拉住个老头问,老头向我摆摆手,做了个吃饭的手势,原来是到了午休时间,关门大吉。这时只听到“砰”的一声,土耳其那边的铁门也关上了,这下倒好,进不得也退不得,只有干等。突然想到,这间屋子的正中应该就是土耳其和伊朗的国境线吧,便从这头走到那头再从那头走到这头,体会一下五分钟里十来次“穿越国境”的乐趣,可惜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其他人看来没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和吃饱了撑出来的精力,只是用眼角冷冷地打量我这个外国神经病。土耳其这侧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凯末尔(土耳其共和国的国父)像,伊朗那一侧则是一幅巨大的霍梅尼像,都是一付严峻的表情,就这么隔着大厅横眉冷对,多少象征了这两个国家的关系。

  看看凯末尔再看看霍梅尼,发了约莫半个多小时的呆,听到伊朗那侧的铁门后头有了些动静,赶紧跑到门边上等着,门一开便把护照塞进去,抢到了头一号。手续倒也是顺畅得很,只不过多了道检查行李的例行公事。那管查行李的是个年轻女子,照例一身黑,看看我的大背包又看看我,问带没带毒品,还有枪支,把我吓一跳忙摆手说“No”,女子笑了笑,大概看我实在不像那有胆有识的主,没让打开背包就放了行。

  出门不远就有接送的巴士,把过境的旅客送到两三公里远处的边境小镇巴扎尔干,这点比土耳其那边强些。巴扎尔干说起来算个镇子,不过是一条公路两旁点缀着些平房,我稍稍歇了歇脚,便搭出租车赶往离国境最近的有长途汽车站的小城马库,到马库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好在伊朗的夏天,这时候太阳仍旧高高在上。从巴扎尔干到马库的这段出租车之行,给我这一天还算不错的运气画上了句号。和出租车司机吵了一场在我前半辈子或者说三分之一辈子里排得上号的险恶而且火爆的架,个中的来龙去脉,我会另外为它写上一篇。

  在马库汽车站买了去大不里士的长途巴士票,离发车还有近一个小时,便走进巴士公司的办公室兼候车室。一进门就看见对面一张百分之百东方人的脸,不觉愣了一愣,心想这地方怎么除了我还会有东方人,不知道是中国人、日本人还是韩国人?对方见了我先也有些狐疑,但立刻微笑让座。我试探着用“你好”打了个招呼,全没有反应;再试一试“Konnichiwa”,照旧是摇头。干脆换成英文,对方虽然还是不明白,但总算用手点着自己说出“阿富汗”这个词来。没想到阿富汗人里面还有长相与东方人如此接近的,而且不管怎么说也算我们中国人的邻居,多少感到几分亲切,只是苦于言语不通,实在是驴唇对不上马嘴。幸好巴士公司坐在门口卖票的小胡子闲着也是闲着,看我们张牙舞爪地摆弄“姿势语言”却全然不管用,便自告奋勇充当了一段翻译,我这才算和“穆罕默德”——这是他的名字——沟通上了几句。说话间又有几个年轻小伙进来,穆罕默德告诉我他们是一起的,其中还有两个也是纯粹的东方人面孔,但其余的就是那种典型的黑面孔伊斯兰小胡子了。据穆罕默德说,他们是住在德黑兰的阿富汗难民,结伴到土耳其去——据他说是“旅游”,但那翻译在翻这个词的时候耸了耸肩,一付信不过的神情。在土耳其东部他们遭遇到库尔德游击队,一个不剩全给剥了猪猡,从行李护照到现款搜卷一空,连皮肉之苦也没有躲过。说到这里,穆罕默德还拉过一个同伴,拨开他的头发让我看他额头上的伤痕。我一边听,一边回想起自己在土耳其东部乡间看到的那些烧焦的坦克和农舍,不觉得又是庆幸又是后怕。

  “在土耳其你们没有去报警吗?”我问。

  “Police?”,穆罕默德轻蔑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做了个推人出门再踢上一脚的动作。想想也是,对于这些没有祖国的难民,谁会把他们当一回事呢?

  当翻译的小胡子因为别的事离开了候车室,我和难民小伙之间的会话只好中断。沉默中,不经意间扭头看了看旁边的一张写字台,发现玻璃板压着的大幅彩色照片,竟然全是中国足球队和伊朗队在1997年法国世界杯预选赛上的镜头!没想到我们中国会以这样的方式在伊朗的一个偏僻小城里留下痕迹。穆罕默德和他的同伴顺着我的目光也注意到那些照片,围了上来,指着伊朗队的队员叫我辨认,我除了阿里·代伊以外一个都叫不上来,他们却一个个如数家珍。我指着白衣的中国队员对他们说“China”,他们都摇头,然后翘起大拇指直嚷“Iran,Number One”,我也只好笑笑,无言以对,谁叫咱们技不如人呢?

  终于到了发车时间,阿富汗小伙们和我坐同一辆巴士,确实没一个是带着行李的。巴士虽旧,和土耳其各地跑的豪华“奔驰”大巴不可同日而语,但相当的干净整洁,不知为何车身上不见波斯文却用英文写着大大的一行“Beautiful Bus”。空调自然是没有的,但服务员隔一阵就会送上冰水,此后所坐的长途巴士大多如此,也算是伊朗的一个特色吧。一路上的风景不是低矮的岩山就是单调的荒漠,渐渐厌倦,睡意便涌动上来,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中途停车上厕所,突然发现那群阿富汗小伙少了大半,穆罕默德也不见了,问那剩下的才知道,因为没有护照,他们中途被查护照的伊朗警察扣留,巴士也只好把他们扔下了。同车的伊朗乘客没有一个去搭理那些阿富汗小伙,似乎戒心颇重的样子,看他们落寞而又无奈的神情,我倒是想安慰几句,一则无论说什么语言都不通,二则总觉得这里头还另有什么隐情,我一个过路的外国人,还是不要多嘴罢。

  过了晚上十点巴士抵达大马士革,夜已经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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