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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经历

http://www.sina.com.cn 1999年5月20日 18:51 新浪网

  瓦屋山,四川洪雅县境内的国家森林公园,据说那里有原始森林,四 川哪个电视台曾经放过一段录象,看起来真的很美,这是对瓦屋山的所有 概念。于是月初那个周末,单位上几个人一唱众人应地决定去瓦屋山寻找 原始森林的踪迹。

  加两个司机我们总共8个人从雅安出发,出发时是上午10点半。天上 飘着雨,头天天还很晴朗,似乎故意要和我们做对似的,不过也难怪,四 川本就是阴雨天气居多,更何况雅安以雨城著称。想着也许过一会天会晴 下来吧,所以还是准备出发。后来的事实证明我们这种侥幸心理的严重后 果。车子出了市区,跑在平坦的山间公路上,顿时有鸟儿出笼的感觉,只 想让这只马儿跑快些,再跑快些。天色微暗,小雨横斜,地里绿油油的, 偶尔可以看见有农妇在水田里,赶着和泥土一样颜色的水牛耕田,景色美 极了。也许又是那种说不清的潜意识在做怪:那些破旧的、残缺的东西总 是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心动,所以看了暗灰色天空下一个灰暗的人在灰色的 水里赶一头灰色的牛,那跟莫名其妙的神经又动了一下。

  11点多到了洪雅县城,从这个地方我们开始了问路的历程。在洪雅问 路的时候有一个很逗的插曲,因为要在瓦屋山住两晚,所以决定买点水果, 我们在一个中年妇女的水果摊前停了车。因为外面下雨,我留在车里,山 山、苗子他们5、6个人围在摊前买水果,大家也不还价,买了10多斤香蕉, 5斤苹果。老板娘最近生意可能从没这么好过。大家边称苹果,边从她的 香蕉把儿里掰下一根就吃,边起哄说秤低了低了,老板娘手忙脚乱。于是 我也忍不住跑去凑了个热闹,苗子顺手掰了根香蕉给我,我也老实不客气 地就吃了。旁边摆摊子的人见了也只装作没看见,大概是同行是冤家的心 理吧。最后山山付钱的时候多给了她5块钱,估计那次她只有赚的没有赔 的。倒是我们几个,感觉又回复到了童年似的开心,似乎刚刚中了福利彩 票。回车上,苗子从怀里掏出两个苹果来,谁也不知道他顺手牵羊那个小 动作,大家纷纷抢着要吃那两个苹果,说沾了贼味儿的格外好吃,大家笑 了一路。从洪雅出来过一个收费站的时候,收费站的人说还有60多公里, 想着大概1个多小时就到了吧。顺着那路走了好一会,见一个路标,说距 瓦屋山50公里,一路走下去,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路开始越来越差,大家 开始怀疑路走错了,又问,人说就是这路,问还有多远,说还有50多公里! 当时还安慰自己说乡下人计算路程不是很准确,于是又走,到一个岔路口 问当地人,当地人说一条正在修路,不可以走,只能走另一条路,但是会 远一些,问大概有多远,说有40公里!大家都开始怪叫:我们不是在原地 踏步吧!既然都走到这里了,要不畏艰难嘛,于是继续前进。路况真的很 差,是那种石子山路,车子颠簸着前进,偶尔看到一辆中巴车我们就感觉 很安慰:自己并不孤独,并且看来路也没有走错。因为雨越下越大,而且 走的是盘山路,路况也不好,所以我们又走了大概1个多小时,才到了开 始分岔那两条路又汇合的地方。现在回想这段路还不是很难走的,而且一 路上的风景很美,黑绿色的山间围绕着白色的水雾,很象写意画,一路上 大家时不时地发一声喊惊叹唏嘘半天。到岔路汇合的地方已经快2点钟了。 路成丁字形状,正在修路,半边路已经打好水泥了,另外半边还是石子路, 所以只能单边通行!3点左右才放行!外边继续下着雨,虽然不是很大, 但淋在身上也是湿淋淋地不舒服,那附近还没什么好看的,而且也没有吃 饭的地方,于是只能呆在车里。眼看着那10多斤香蕉只剩下皮了大家还喊 饿。

  山山不知跑哪去了,过了一会,他从前边折了回来说和一家老乡商量 好了在她家下一锅面条吃。听到有饭吃,平时最讨厌吃面食的赵胖子先冲 了过去,那速度可以和王军霞比比高低了。那老乡家里有一个在我眼里看 来有点巨大的锅,水刚烧热快开的时候,听外边有人说放行了,面条吃不 成了,给了那老乡10块钱,她心里可能觉得我们没吃她的饭就给钱有点过 意不去,硬是塞给我们两快玉米锅贴,后来尝尝了下味道不错。

  原以为通行的半边是打好水泥的那半边,没想到是那石子路,水泥路 严禁通行。结果我们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因为我们的车底盘太低,那样的 路要底盘高的越野车最好。刚走出去100米就过不去了,一块很大的石头 横在路中间,大概是大卡车的轮子把它挤到路中央的。一路上,这种情况 太多了,我们当了义务修路工,时不时地要下车搬石头。即便这样,脚底 仍然常常感觉到石头摩擦车底盘的麻酥酥的感觉。亏得我们司机的水平还 是很好。不过,我心里时时担心车子抛锚,如果抛锚的话我们当真是叫天 不应,呼地不灵。还好,我们的车虽然象乌龟一样慢但是却是象前方前进 的。这段路大概只有10多公里的样子,但是我们却从3点走到了4点半钟。 终于到了瓦屋山风景区的大门口,看到瓦屋山几个字大家紧绷的心都松了 口气。第三天上午离开瓦屋山的时候,我们走的这段路有两处塌方,大家 回想前天冒雨走这段路都感觉很后怕,并且庆幸我们能安全通过。我们就 住在大门口的瓦屋山大酒店。感觉来瓦屋山玩的人不多,似乎就我们8个 人似的。酒店外观不错,设施也是星级标准,但还没完全装备好。住下之 后先解决吃饭问题,在酒店临时餐厅,大伙饿的不顾体统,8个人吃了2盆 米饭,一盆面条,小姐上饭的时候那眼神象看怪物似的。第二天上瓦屋山。

  这天天气突然转晴了,我们还算很幸运。感觉人多了些。上山再不敢 开我们的车,坐瓦屋山大酒店负责联系的车去瓦屋山脚下,据说还有20多 公里!不过这次车很好,居然是奔驰车!一路上那司机很健谈,象我们介 绍着瓦屋山的故事。据说瓦屋山和峨眉山是一起造成的,传说天上有两个 仙女来人间造山,姐姐落在峨眉山的位置,妹妹落在瓦屋山的位置,姐姐 比较勤快,山造的快,也漂亮,妹妹看到姐姐的山快造完了,于是着急了, 赶忙用石头一块一快地堆起来,所以瓦屋山象一块快豆腐堆成的一样平, 所以又叫豆腐山。还有人说,据考证,瓦屋山是老子得道升仙的地方,因 此是道教胜地。

  随着海拔的升高,可以看到植被分布情况的变化,而吸引我的是那么 多的、沿路可见的白色蛱蝶,翩翩起舞,流连在绿草、野花丛中。还有就 是珙桐了,珙桐是一种珍稀植物,被称为活化石,当地人也称之为鸽子树, 因为花开的时候,洁白的花,轻盈的很象鸽子。一路上这种树很多,有好 多已经干枯了,问司机原因,他说是修路炸山时烧坏的,心里一阵难过和 心疼,我们人类的破坏力实在太大了!对瓦屋山的其他印象就不是很深刻 了,因为组织里有一种强大的反对势力,对事物丧失好奇心的人阻碍了我 们的前进。不过所谓的原始森林让我们感觉有点失望,我们见的是古树, 但还称不上森林,感觉和想象里的茂密的原始森林有很大差距,稀稀拉拉 的。树倒真是百年老树,很多树上长满了青苔,有些上面居然开出了一蓬 蓬的粉红色的小花,据说那是鸟吃了花子衔在树上造成的。高大,破旧的 古树上长出生机勃勃的花来,很好看!

  山上有很多瀑布,有一个落差100多米,但是不够宽阔,所以从远处 看时感觉象瓦屋山的眼泪。现在回想对瓦屋山的印象就是这些了。

  不过感觉那山还是很值得去的,我们可能只是管中窥豹,看到了一点 皮毛。有很多地方我们没去成。而且那山比较自然,没有太多的人工雕琢 的痕迹,民风也朴实,这一点是最难得的。

  后记:月初去了瓦屋山,本来想把那段难忘的体验写出来的,可5月 8号晚上在瓦屋山看电视的时候居然听到了中国大使馆被炸的消息,国是 当头,谈风花雪月怕被人打死。现在想想那天的感受真的难忘,所以今天 还是把它写了下来。写完之后却发现自己国学修养太差,笨拙的笔难以写 出心头所感,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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