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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西行游记 十(终)(自助探险)

新浪网友 西行北斗 http://living.sina.com.cn 1999年10月28日 11:40 新浪生活

  

  9.2 老定日--珠峰

  从老定日出发,返回50公里处进珠峰的路,到一小村庄,路上横着一根红白相间的木杆,从藏房里走出一藏族姑娘 ,要交400元的买路费(养路费)、每人60块的环保费,共交520元整,这次出来所带的钱并不多,每用一笔钱都要精 打细算,预计着身上的钱能走到新疆,但这笔钱在预算之中。他们都用好奇的目光盯着我们的“宝马”,除了大东风很少有国 产车开到珠峰,按黄队长的话说,他还没听说过这车也能上珠峰,既然到了珠峰的脚下,早已下决心一博,车在石滩中连续走 之字形而上,常有30度、40度的斜坡,这路面的路况就更不用说了,糟到极点,不知道这每车400块养路费拿去干嘛!

  路边常能看到一些鸟类、野兔、山鼠、旱獭,这里的生态也开始受到破坏。

  当艰难的爬到山口,看到一道彩虹就在路边,开起车来触手可及,从经幡中、玛尼堆后走出两个小女孩,两双眼睛直 盯着我们伸出手向我们要点什么?站在珠峰自然保护区的旅游碑前,按地图举目前望,几座八千多米海拔的山耸立在云雾中, 云雾大没能看到诸峰的峰顶,但整片雪带清晰可见,极为壮美,这里是世界上最高的地方,500万年前,两块板块在此相撞 ,拼出这壮美的喜马拉雅山脉,造山运动使珠穆朗玛峰脱颖而出,珠峰脱去了层层美丽的衣服,在美丽的胴体上披上圣洁的白 纱,被后人认定为神女。

  下山口时坡更陡,从山脊上再落到山谷,地里种有一片青稞,还有几群绵羊,这里的藏民过着艰辛的生活,车开到扎 西冈,这里就有藏民在修路,在河当中,他们还拦住我们,叽叽喳喳的说了一番,我们听不懂他们的话,最后一妇女拿出几块 钱才知道,他们要我们留下买路钱,我们给了他两块钱,他们就放我们过去,我们都说,坏的、差的路不修,修好的,不知他 们是怎样思维的,到扎西冈路边也有些用英语写着酒吧、菜馆之类的招牌。

  沿着绒布河,向珠峰大本营进发,到了曲泉一小学门前停下打听前面的路,后面来了一队“陆地巡洋舰”还有一辆大 东风,前面也开来几辆“巡洋舰”,就我们的“宝马”与众不同,稍做休息就继续前进,离珠峰还差一个小山口时,珠峰从撩 开了她那神密的面纱,显露出她的神奇!瑰丽!博大!用宽厚的胸怀迎接我们的到来,在山口时我们马上下车,拿出我们的宝 贝相机向她朝拜,到了珠峰登山大本营绒布寺,这是世界上最高的寺庙,海拔5200米,停车调个头,来个合影,做为我们 永久的见证,狂杀菲林。爬上绒布寺后的小山坡,没走几步就要停一停,杀一阵,后面的鬼佬(外国登山队员)开始安营扎寨 ,我们没带帐蓬,只好把车开到绒布寺,找个避风的地方过夜,到车边一看,一个后轮漏气了,是被小石头扎破,老总只好开 工,把备用胎换上一口气就干完,挺熟练的,比爬山坡轻松多了,大气都不用喘,忙了一阵,珠峰的顶慢慢的躲去云雾之中, 那威严美丽的女皇又“启驾回宫”了,留下我们守这长长的夜,我们打算着什么过,在车上睡,后半夜就有点冷了,到寺庙里 打听有没有客房,可是喇嘛出去了,留一开茶馆的藏族同胞。打开车门,老总独自进去拍些壁画,爬到废墟中,在墙上还能找 出壁画的痕迹,也可以看出绒布寺过去的辉煌。再次去找藏族同胞,在那寺馆烤烤火、聊聊天,他们全说英语,就是不会说汉 语,最后他帮助找到喇嘛,打开寺边的客房,好像每人25元,把车停好,卸下行李,搬到房里,很迅速的拿出煤油炉,开火 做饭了,煮一锅快速面,边吃边搓大地,在这珠峰脚下,校长创造了奇迹,我们赌一百张输赢,我赢了他99张,再赢一张就 胜利了,校长才赢老总三、四十张牌,没想到最后校长还反败为胜。奇迹!在烛光下特别冷,我们开始谈论英雄……

  夜宿山寺,外面的风声很大,但月光也很凄美,穿着所有的衣服,盖着军大衣,校长早已钻进睡觉,打牌时就钻进半 条,老总睡在窗台边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星辰,心里很平静,但记得很精神很兴奋,看累了、想累了,也就进入梦乡,不 知梦境是什么,只觉得半夜被憋醒时口干舌燥,嗓子很难受,爬起来喝口水,继续做美梦!

  美梦已成真!多年来一直想到西藏,亲临神女的脚下,一睹她的尊容,当喜马拉雅山的山泉把我们的魂唤醒,神女在 召唤着我们的到来,我们投身在这片世界屋脊的心脏,枕着她而睡,我们能感觉到地球的心跳。

  9.3 从珠峰到拉孜

  早上起来,想拍点日出,可山雾很大,神女不再赏脸,听当地人说,8、9月份的雨季,天气不好的话,三四天甚至 更长一段时期都不一定能看到珠峰,看来我们还是幸运的,不敢有更多的奢求,收拾行李。

  那群鬼佬也开始开拔了,真正的登山的珠峰大本营距此还有7公里,海拔5200多米,珠峰1935年被英国人所 征服,他们以为是最早发现珠峰的,没想到在康熙的大地图上就有此峰,并命名为珠穆朗玛,1953年全世界正式命名,此 前有几种不同的叫法,在尼泊尔就直呼珠峰。

  依依不舍的离开珠峰,不时回首多看她一眼,经过珠峰的洗礼,我们轻松、愉快地谈论此行的意义,象我们这样来到 珠峰,全世界为数也不多,到过珠峰,亲眼目睹她的尊容,也谈到此行的不容易,老总此行是借钱出来的,四月份就辞掉工作 ,开始画画,画画之余加强下锻炼。辞工时自己口袋只有二、三千块钱,出发前向广州朋友伟安借2000块,象福建一同学 借2000,再向哥借4000元,向家要了三、四千,就这样出发了,校长也不赞成这样,但老总说只好拿明天来赌今天, 也许是所学的专业跟工作的经历不同,就有不同的见解,校长学建筑的,在设计时要考虑到很具体,有多少钱,建怎样的房子 ,用什么材料。老总学美术的,追求的是一种虚无的精神世界。但共同的爱好,与一个相同的计划,来到了这个目标点,为了 自己的爱好以及专业上要取得的突破,也只能拿明天做为今天的赌注。

  把车开回318中尼公路上,继续赶路,想在天黑之前赶回拉孜,马上就要翻山口时,从山顶上飘下片片阵雨,泥路 更加难行,车轮总在打滑,走蛇行路,认真的看着路面,小心谨慎的开过一段快到前天水箱坏的地方,最终还是难逃此劫,右 边两个轮都滑进路边的泥沟中,泥淹过半个车轮,挂上四驱,两轮都在空转,底盘又撑在地面上,路过几辆“巡洋舰”,拦了 好几趟,终于有个司机肯帮忙,迅速拿出绳子绑好,藏族司机一踩油门只见我们的车抖了一抖,那辆“巡洋舰”四轮只在打滑 ,没办法拖出,只好放弃,“巡洋舰”走了,我们只好用千斤顶硬顶,底盘太低,下面又是泥,无法受力,最后用车上的两块 大木头、两个千斤顶轮番上阵,校长忙着搬石头垫上,方圆几十米内的石头都搬来用上了,用这最原始的办法最终走了“陷泥 ”,不知花却了我们多少时间,天已经黑下来了,只好冒雨前进,翻过山口,下山时,没多远,前面一辆大东风运着一车货物 也陷进泥中,路被阻死了,他们也用汽油喷灯烧饭吃,饭后他们又开始行动,最后好不容易也爬起来了,我们继续前进,到拉 孜时已是午夜一点多二点了,回交通招待所住下。

  9月4日  拉孜 北京电视台摄制组

  凌晨1点30分回到拉孜交警招待所,纵身向床上一跃,便与周公神游去了。

  一觉醒来,浑身疲惫,睡眼惺忪地将那两双渗透水、泥的靴子拎出去晒一晒,见到院子里多了两辆丰田吉普,“ 起来了!北京电视台的摄制组刚从阿里回来,就住在楼下,我给你介绍一下,你好打听前面的路况。”黄队长从侧面突然向校 长拍来。将校长从迷迷糊糊中拍了回来。

  摄制组有的已经出去了,余下三人,大家见面没有客套,校长直截了当向他们了解阿里的情况,他们也知无不谈地向 我们介绍他们所经过的情况。他们是八月份由219国道进入阿里,刚由北线经措勤出阿里。八月份进阿里时,一路最大的障 碍是涉水,沿途的桥梁几乎都着破坏,他们由日喀则出发,一台大东风、两台巡洋舰出发,在仲巴境内,大东风遇河过不去, 打道回府。再往前,过马泉河,一部巡洋舰变成潜水艇,只有另租了一部北吉,进了阿里,其中一位藏族司机患了感冒,很快 转化成肺气肿,只有送至狮泉河治疗,另请了一位司机,到后来,北吉的备震钢板颠断了,方园一百多公里买不到配件,只有 在当地又租了台车。他们得知我们准备单车开往阿里时,给我们的意见是:悬!

  中午我们到修车厂补了轮胎,修焊水箱、换上发动机的橡胶垫,增加两片缓冲钢板,一直忙到下午。中间去邮局将一 切可以寄回广州的东西全都寄了回去,是为了减轻车的负担。

  9月5日 晴 拉孜 庙会 高原上的三陪女

  早上起来,再次检查刹车,方向以及底盘的每一个螺丝后,吃过午饭。交警小张的陪我们把车开到河边,洗掉满车的 泥,到河边一看,水是混沌的,可当地人就用铁皮桶,背着这里的水回去食用。机关单位,则每天用改装好的拖拉机到十几里 外运山泉水。

  洗好车开至公路,哇!平日冷冷清清的镇上,不知从那里冒出无数藏民,身着艳丽的民族服装,有的乘坐拖拉机、骑 马、或步行而来,小小的镇上顿时沸腾起来。难得一遇的庙会。我们也兴奋起来,马上回去拿了相机赶这躺热闹,人流由一队 身着黄袍、面戴面具、手持幡旗或乐器的队伍带领着,从寺庙里出发,来到河边,一位长老口中念念有词,手舞足蹈地跳神, 他身后是戴着鬼神面具的喇嘛,时不时地放几响炮竹和吹一声异常冗沉的大号子,或许是在祭天、地、河神吧,方圆几十里的 藏民都赶来。仪式大约进行了十多分钟。我们跟他们回到寺庙,寺庙里挤满磕头的人,寺外的一个平地成了藏民聚集地,他们 或是以家为单位,或是亲朋好友聚成一圈圈,女人们打着酥油茶,男人们喝着青稞酒,玩着用几颗石子组成的游戏,孩子和狗 嬉戏着,老人们仍是虔诚地转动手中的经轮,口中是永远的六字真经……。

  拍完庙会,小张领我们去洗澡,十几公里外有个温泉,好多天没洗过澡太想去泡泡,以后往阿里的路就更没机会洗澡 了。去到温泉处,几位藏族同胞在打牌,今天没什么人,都赶庙会去了,温泉分为大、小池,小池据说水温太高,我们决定到 大池去,走进小院,大池是露天的,沿池也盖个走廊,有些像四合院的天井,与土耳其浴室有所相近,今天就我们三人,如果 是平时来,可以见到男女同池,听小张说,女人多时,女人就戏弄男人,男人多时就与女人嬉闹,赤裸裸的纯朴,遗憾我们与 这种情景无缘。

  在西藏,温泉为藏民的神泉,能治百病,许多藏民由百里之外赶来以求痊愈。藏民通常都不重视洗澡,他们最夸张的 说法是:一生洗三次,出生、结婚、死亡。

  池边到处是青苔,池子里的水很热,不能在水里泡太久,坐在池边休息后再泡,泡去几天来的辛苦,天又下起小雨, 我们只好回去,小张陪我们一天了,我们请他一起吃晚饭,饭后他提带我们去体验这里的夜生活,他带我们走进一家他熟悉的 酒吧,他说他的相好回四川了,另叫了个小姐过来一起,嗑着瓜子喝点饮料,从她那得知在这镇上有许多四川籍三陪小姐,她 们就象蒲公英一般,随风而飘,她们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不知什么时候会离去。我们也不知该不该为她们悲哀,因为 她们似乎挺满意很这种自由的生活。

  “要不要深入了解了了解?”小张笑着问我们,我们不敢有这兴趣,难得有条件早点回去睡个好觉,还是回去睡觉吧 !

  拉孜 晴

  9月6号 晴 拉孜 

  进入219国道

  早上起来两人继续我们的功课,黄队长穿这件红色毛线衣从外面回来,见到我们修车,便过来闲聊起来,他说:“国 产车中,我最喜欢这车……”

  校长抓住机会请他帮忙解决汽油问题。他皱着眉头说:“这里已经断油两个多星期了,除了兵站油库有油外,街上个 体卖的油质量难以保证,部队的油库不对外供应。”我从小张那得知黄队长与部队的领导关系很熟,便告诉他我们可以出较高 的价钱,3.5元/升,220升。他大概是觉得这个价格可以交代得过去吧,非常爽快的带我们去买了220升的70号汽 油。回来后我们将钱付给他,和老总将行李装车后便向拉孜大桥驶去,这里是219国道的始发点。

  219国道是一条已经荒废的国道。整条路常年受山洪、沙化、风雪侵蚀,大部分路段塌方、滑坡,沙漠化、桥梁被 洪水破坏。这是所有司机给我们的答案。校长暗暗决定不能冒险,坚持自己驾驶完219全程,果然离开达孜大桥十多公里便 是一条已经退水的大河,露出乱石磷峋的河床,数十条小溪无律地淌着,校长小心翼翼地寻找较平坦的地方过河,车子在河床 上以5公里/小时不到的时速挪动着仍然蹦蹦跳跳,过河后便是翻山,一个山口一个玛尼堆,过座山,涉一条河,就这样,翻 山涉水地向前开着,沿途是荒无的山脉和稀疏的草原,一排电线杆,他告诉我们这是一条路,20点,当太阳快落山时,我们 到达昂仁县的路口,这有一个道班,我们决定在此住一晚,道班有一间四川人开的小店,供应面条,小店小得只有一张桌子和 一个小厨房,吃完10元/碗的素面,找到一们藏族姑娘要了一间藏房,10元/人。房间里有五、六张床,中间一个取暖的 牛粪炉、没有干牛粪,看来只有自己升煤油灶架起高压锅煮水。做完功课,去湖边拍照,太阳落山落得很快,十分钟不到,满 天红霞转成夜幕,我们的车赶到湖边已美景不再了,回道班两人升火煮水备用第二天的水,今天推进55公里,平均时速15 公里。

  9月7号,晴 昂仁——加加

  向加加推进,这一路的自然景观比第一天更加苍重,经过一条河,桥断了,没有人修,河水很急,我们干脆将车停在 河边,下车,刷牙洗面,洗衣服,河水又清又冰冷,不敢洗澡,只有擦擦身子,冰冰的河水将人刺激得异常精神。

  只有闯过去,对我们而言,这是一条不归路。先将车调为低档四驱,然后沿河边仔细选择好路线,一咬牙,慢慢杀入 河中,河水顿时冲入驾驶仓,校长小心地叮着河床,小心避开巨大的卵石和大坑,慢慢地向对岸开去。终于,悬在嗓子眼的心 归回原位,冲上了对岸,下车检查车况,发现盘底原来厚厚的淤泥给河水刷得干干净净的,校长对老总说,这是极地给我们的 见面礼,让我们洗洗干净才行。从昂仁向西开进60公里到达桑桑,在这里,我们沿雅鲁藏布的支流:多雄藏布向西行驶。这 里的江水开始洁净了,不像下游那么混浊,江面不宽,水也不急,看上去象倦恋家的孩子,不愿离别这片纯净的家园,站在江 边可以看到海拔6178M的江弄抗日雪峰,苦日雪峰(6068M)和一片大草原。这意味着我们已经看到冈底斯山脉了。

  沿雅江支流西进,39公里翻切拉山口海拔4926M,在阿里地区翻跃的山口与其它地方不一样,以往总是险峻的 盘山公里不停的打方向盘,常常令我们无暇观赏沿途风光。而这里的山体,浑厚如巨人睡卧的胸膛,沿着他的肋骨狂冲上去后 来个30度的大折返再冲一程,几个折返冲上山口,顺时针方向弯过迎接你的玛尼堆然后下山,下山后路突然变得好跑了,本 打算在21道班吃饭的,一溜烟错过了,杀入萨嘎县的县府所在一地加加镇,21道班在地图上称为得穷道班,这里是往狮泉 河的南北两线的分岔点,由此向北经措勤,改则盐湖、革吉至噶尔的地区府狮泉河镇。南线是由此直向西走萨嘎、仲巴经圣山 、圣湖、门土等地至狮泉河。北线较好走,是狮泉河至日喀则的主要通道,南线是219国道,但早已名存实亡,据说一路的 桥全部冲断了,还有大片地区已经沙漠化,数百里的无人区。进入加加镇在县府招待所住下,院内停了七八辆货车。我们决定 想法搞点油料再找当地司机打听南线的情况,去到县加油站断油近月,去兵站油库,找他们讨油,他们告诉我要兵站团长批条 才行,打听不到团长家在哪里,只有返回招待所,这个镇非常简陋,只有一条70-80米的街道,有几间店买些高价日用品 和汽油、4元/升,由于不知他们油的质量如何不敢买,买了几瓶军用罐头和压缩饼干,备用。

  在招待所有几个北京国土局下来搞航空地面导航的,摆弄着GBS,卫星定位系统,和他们打听南线的情况,他们告 诉我,南线不能走,他们原本要在仲巴设一个地面导航点,现只有走北线去狮泉河,又问了几个藏族司机,答案都一样,校长 和老总仔细地看了半天地图,计算路程,和备的油料,最后决定搏一搏,走南线,决心一下,两人也就轻松了,开始支起高锅 ,煮方便面,这里海拔4300多米,两人这一天第一次进食,这一夜睡得异常的沉,似乎感觉到前途的艰难,需要储蓄精神 。

  9月8日  晴  加加——仲巴

  9点多钟起床,打开门,高原的太阳烧了进来,点起我们的热情,迅速拾好行装后,开始调整车的刹车和方向拉 杆和检查底盘螺丝是否松了,这是我们每天的功课,在阿里地区,即使像这个县城,也没有一间修车厂,甚至连一些配件也买 不到,路况又差,底盘螺丝常会颠松掉,通常地下工作是老总去做,老总力大无穷,拧底盘大螺丝钢质差点会给他拧到滑丝。

  11点,做完功课后出发,昨晚停在院内七、八部车都陆陆续续地向北线开去了,唯一我们坚持单车走南线,出了县 城便要翻山,路给山洪冲得找不到模样,到处是巨大的乱石,老总不时地下车移开绊脚石,大石头不时地刮着车的底盘,这种 情况,大车要翻这山还真的不行,也不知花了多少时间,终于让我们翻过这山口,路开始相对好走许多,这一带北有冈底斯山 脉,南是喜玛拉雅山脉,中间夹有强拉山,冈日伦布等众多高山,山与山间隔着开阔不等的,互不连通的平川、沟谷,因为雨 季已过,许多河流的水位已退,所以我们没遇上多大的麻烦便进入仲巴县境内。

  在途中,遇到一家迁移往冬季牧场的牧民,成群结队的牛羊,布满山谷,男人骑着马,女人驾着牛车,几条狗勤快地 为主人驱赶着羊群。翅膀张开有一米的大乌鸦,成群地追随其后,等待遗弃的食物。

  仲巴藏语意为“野牛之地”而现在的情况是严重的沙化,在扎东,这是原仲边县府所在地,而现在只是一个被沙漠侵 食的城,一座座空房在大漠之中,不用三年这又是一个楼兰,在“城”的山坡上有一座佛塔和将被放弃的扎东寺,我们在冲上 山坡时车陷入沙漠丘之后轮会陷得更深,先下车看看陷的情况,这是25度左右的山坡,陷在沙里不很深,挂上四驱,用二档 起动,老总在身后帮了一把,车摆脱了沙的纠缠,冲上山坡顶端在佛塔边停下。

  看周围浩瀚如烟的大漠长河,远处喜玛拉雅山脉,蓝天下雪峰闪着晶莹的光,急风中五彩经幡在身边猎猎飞舞。

  “这几个月没剪的长发一定飞舞得很潇洒,让老总为我拍上一张。”校长美滋滋地想着。

  对导后镜一照:“天哪!近日不照镜子,已是满头白发苍苍,难道是高原的一种反应?”用手一抹,手感如同插入一 团枯草丛内,扬起一阵白灰,还好只是一路的尘埃附顶,看看老总,发现他一头宛如洋葱状的白发,不禁哈哈大笑,为了不破 坏高原的纯净形象,决定自我牺牲罢了。

  过了扎东十多公里,在一座桥边有一个检查站,我们的车刚过桥就发现爆胎了,去检查站办理登记手续,里面有一个 年轻的藏族警官,因在福建读了几年书,所以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和他交谈中知道过了这个检查站前面的路有两三座正在修的 桥,不知是否通车,老总将备用胎换上后钻入车底检查底盘后,便继续前进,一过了检查站,就再也看不到219国道的里程 牌了,路也渐渐没了模样,一会是几十条不同方向的车轮痕迹分布荒野中,一会是狭窄的山沟里穿行,沿途是在喜玛拉雅与冈 底斯山这间的平川中间行驶,常能看到旱獭、和形象滑稽的兔鼠。

  沿途的草原上常散落着一个个能让我们心醉的海子,每一个海子仿佛一面镜子印下远山、蓝天和白云,也深深地印在 我们的心里,大约八点多钟的时候我们进入一个村庄,在地图上标着——帕羊,我们打算在此将车胎补一补,并考虑是否在此 住上一晚,村子大约有二十户人家一律的单层土坯房,孩子和狗总是较成人有好奇心,我们的车子一停下来,围上来的总是他 们。

  这里有一间像旅馆,门口停着一辆丰田吉普,有几个老外与藏民正在接触,西藏的许多地区,藏民会说一点英语,却 不会一点汉语,连种情况在珠峰,那曲,八角街都遇到过,村里没有补胎的地方,我们看看天色还早,决定向前推进36公里 的霍尔巴再说。

  这里的草原与其它地方不同,这里的草长得很高,很茂密,斜阳下茫茫草原泛着金黄色的光,黑色的耗牛几顶蓬帐, 一道炊烟,与远处的喜玛拉雅还有蓝天下,白色的云,抓紧时机拍了许多照片,这片草原仿佛是梦中的国,令我们迷恋,夕阳 西下,日落总是毫不吝啬他的余辉,满天霞光,万紫千红,烧尽我们一身疲倦。

  当我们来到马泉河边时,太阳落入山冈,浓浓的夜幕下是一条桥,但是像没完全修好,封住了,我们问桥下的民工, 他们说要我们绕路过河。我们在河边观察了一会,河面很宽,大约有2-30米,河水静静地淌着,不知会有多深,由此处涉 水是不太可行的,绕道而行,夜幕中真不知要绕往何处。我们爬上桥面一看,大为恼火,桥已经修好,而且有车经过的痕迹, 想起北京电视台的记者说过修桥的是武警工程队,常常拦桥向过往车辆索取高额过桥费,200-300不等/车,想来这里 就是这种情况,决定冲过去,借着夜色的掩护,将路障移开后,迅速冲过桥去,事后才知道如果绕路要绕多100多公里,在 莽莽荒野中,100公里有时就意味着一、二天的路程。

  过桥后,看着公里表,离开帕羊已经近50公里,地图上的霍尔巴却不知藏在何处。只有继续向前,路是愈来愈难判 别,幸好满天星斗中的北斗七星一直悬在我们的挡风玻璃外,我们根据地图和北斗判断着方向,继续向西北摸索前进,终于在 一条河边停了下来,夜里的河,判断不出深浅,我们沿河到处寻找车辆的痕迹,茫茫大草原,我们电筒显得苍茫无力,终于放 弃。夜下的草原依然美丽,远处的雪峰在星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星空距我们很近,无垠的大地上是清冷的霜,穿着军大衣依然 打着冷颤,放弃与星空的对话转入车内升火煮方便面、外加两听午餐肉罐头,这是入前藏以来最丰盛的晚餐,

  9月9日  

  此时已是0点时分了,打开收音机,收到是尼泊尔广播和音乐,一边煮晚餐,一边例行我们沿途唯一的游戏,锄 大D。吃完面后便钻入睡袋,而老总只有和衣、着鞋盖着军大衣入睡,夜里很冷,寒气从不密封的窗门钻进来,车子的玻璃上 挂着一层霜,躺在车上,脚是无法伸直的,加上寒冷,一直无法入梦,老总是如此,可能是军用罐头过期,加上这里海拔近5 000M,高压锅在车上颤得到处漏气,所以水温达不到100度,总之肚子大闹革命,疼痛难忍,冲出车外狂泻不止,翻复 两次。天也就亮了,清晨的草原,如诗如画,如梦境一般,不知怎的去形容她,也不是摄影机可以描述的美,开阔的草原上飘 浮着淡淡的雾,一条发亮的小河蜿蜒在这片草原,南是喜玛拉雅,北是冈底斯,山体被朝阳映得红褐色,淡蓝的天空还有一轮 半月,云儿低落在山腰,在河的对面有一帐蓬,主人已燃起干牛粪,打酥油茶了吧,渺渺的炊烟升起,站在这里,忘了拍照, 忘了219,忘了归程,放任思绪飞出躯体,风带着灵飘过冈底斯,进入那净的国度,在这个晨,又一次被净化,被升华。

  老总也闹肚子,因没睡好,一面的憔悴,稍一留神,发现他消瘦许多,但较以前干练了,两人在寒冷刺骨的河边,洗 涮后便出发了,在河边观察了一会感到过河是对的,但河水的深度和河床的情况都不知道,校长决定先下水探探路,老总见校 长要下水,便拦住,说让他来,河水刺骨的寒,老总在河中开始还能坚持走两步,后来就是给弹上了对岸,知道河水大约有3 /4车轮的高度,便小心过了河,看到老总疼得通红的双脚,我想起红烧蹄子。

  与对岸的牧民打听去普兰的路,他们听不懂汉语,幸好,冈仁波钦、玛旁雍错、普兰都是藏语译音,校长不断重复这 几个词,他们开始惘然地看着我们,校长不断地将几个词变化语调希望能便接近他们的发音,终于他们听懂了,指了指向北的 方向,好极了,连声对他们说:吐乞乞!

  因为他们所指的方向和我们的感觉判断是一样的,这很重要,不怕迷路就怕迷失感觉,车子一直沿马泉河行进,大约 开了几十公里,我们见到一座桥,但这次没有昨晚那么好运气,一个长像猥琐的小包工头像条拦路狗,死都不给我们由桥上过 ,想等我们像他行贿,让他去吃他妈的排泄物!。

  我们回到河边择路过河,河面大约25米,水不太深,但水流很急。过河时,虽然已经挂上低挡四驱,但床河的石头 又大又松,车常常在水里打滑和卡住,幸好有了多次过河的经验也算平安过河了。过河后仍然顺着马泉河跑,老总骂了句:什 么马尿河!校长皱了皱眉头,对他说:西藏的山山水水都有灵气的,不要乱说话。

  马泉河是雅鲁藏布江的上游,水很清澈,河面往往都不宽,大约在10M之内,大概这个时间不是汛期,许多地 方的水位都不太高,沿河的水草较茂密,河岸草原总能不时地见到牧民的帐蓬,我们也曾尝试与他们接触,可总是给他们养的 藏犬驱逐出境,因为有过被狗咬的经历,所以对这些恶犬总是又爱又恨。路突然塌方了,几个道班的工人告诉我们要涉水过河 对岸沿河走一段再涉水回到沿山的公路,下车一看,河水很急很深的样子,但看来看去也只有这地方过河了,把心一横,一头 扎入河中,这是我们所涉最深水的一次,校长的半条腿在水中,踏着油门,车子很明显感到水的冲击力,校长感到不太妙,因 为河床的情况是看不清的,只听到底盘被撞击的声音,眼看着要上岸了,在距对岸两米多的地方,车轮猛的一滑,车子被一块 巨石卡着了车轮,猛加几脚油都不行,完了,老总连忙跳下车,站在齐腰的河里去推,也不行!校长一看这样不行,万一机头 进水就完蛋了!赶忙向那几个在岸边看热闹的民工叫:“快帮忙推一把!”

  他们乐滋滋地说:“给250元!”

  “ 他母亲的!趁火打劫”校长心里暗骂,“150!”

  “不行!”

  “200!” 还不行,

  “他母亲的!”“过来过来,250就250!”谁叫我们“二百五”没下河探探路!

  五六个民工咚咚地跳下河,“一、二、三!一、二、三”地推着,校长将方向盘借借力地一打,油门一踏,车子摆脱 马泉河的困挠冲上对岸,紧张的精神一松,发现阳光灿烂,晒在身上暖洋洋地,躲过一劫的我们收拾着马泉给我们的洗礼,车 内几乎所有物品都泡了水,老总换衣服,他腰部以下完全解决我们多天未洗澡之苦。

  稍息之后,我们继续前行,一条山脉横在我们的面前,从地图上看这里有一个叫马攸木拉H5216M的山口,翻过 去就是普兰境内了,从行政地图来看,翻过一座山口才真正进入阿里地区,车子开始一直向上翻着,山体是一块一块的大包子 ,不像东南地区的山那般险峻,山体呈黄褐色,那是稀疏的植被,校长感到发动机愈来愈有高原所应,云层压得很低,象与山 联在一起,最后一个山包浑厚不已,车子直挺挺地冲山山顶,一座玛尼堆耸立在我们的面前,这就是分水岭,我们一只脚踏进 了阿里,彼此留影纪念,兴奋之情难以表白,放眼望去,山底是一个湖泊,蓝色的珠公错。

  两人狂啸几声后驱车狂奔下山,下到山角后发现这里到处是布满碎石,在西藏像这种严重风化而形成的碎石常要经过 ,因为进入普兰,也意味着离圣山圣湖很近了,所以我们的心情特别急于的缘故,对这种严重影响进程的碎石特别憎恨。

  过了珠公错,沿途像台阶般的翻过一个个达板,阿里独特的高原地貌较从前更加雄壮,我们与苍天更为接近了, 沿途许多云从地拔起,还有一片降雨云一直追赶我们的车尾,后窗玻璃淋着雨,前窗仍是晴空一片。又有的地方是严重的沙化 ,从珠公错往圣湖1百多公里的途中,真是景像万千,气候变化不断,当我们到托钦达桑时天下着雪雨,一眼放去,苍白一片 ,走没有多远又放晴。

  晚上九点,正是阿里的黄昏时分,我们抵达圣湖边上,在她的南边是7694的纳木那尼峰,傲笑江湖地立在天 地之间,她的西北处是被祥云笼罩的圣山,我们在湖畔的山坡上观赏圣湖的日落,让心灵与斜阳共醉,车外风很大,很冷,校 长独自看着太阳一点一点的落下,天地间突然有一种静汹涌成潮,拍击这心灵,一点悲伤无由而升。心灵中一直是她的呼唤, 终于来到她的身边,像是游子归家的感觉,所有的绷紧的神经突然完全松弛下来,想哭,支着三脚架,跪在她的面前,描述她 的容颜,向她诉说思念。

  晚上住在帮热,这一夜睡得很安静,无梦。

  9月10日

  一早老总叫起校长,说昨夜一场大雪,漫山尽染,急忙拎起相机到村口拍了几张,好美。

  我们来到圣湖边上一片沿泽地拍圣湖这晨,这是一种宁静和祥合的感情,接下来的一天,我们在圣山圣湖边上大原野 上肆意驰奔,一会在山上,一会在湖边,我们完全是在感受这片被亚洲四大宗教称为宇宙中心的圣地,有时我们各自躺在圣湖 边,独自去冥想,让心灵与自然的交流。

  在圣湖边上有一座孤山地势十分险峻,山上有一座寺庙,叫久贡巴寺,山下是一处村庄。湖边有许多水鸟栖息。湖水 极为清澈,玛旁雍错藏语意为“永恒不败碧玉湖”。距圣山——冈仁波齐峰25公里,海拔4588米,面积412平方公里 ,湖深最深70米,属高原淡水湖。在许多宗教典籍的记载,玛旁雍错、冈仁波齐被誉为“世界之母”和“世界之父”。

  离开圣湖,我们便来到鬼湖——拉昂错,虽然这里的景色不比圣湖逊色,但因为名声不好,被教徒们遗弃在一旁。

  在下午,我们占据圣湖边上的一座山头,在玛尼堆旁,与圣山遥遥相对,等候圣山开颜。冈仁波齐藏语意为“雪圣” ,象座金字塔高耸在冈底斯山脉上,深黑色的山体苍劲有力,头顶圣洁的白雪。被亚洲四大宗教奉为能代表万物之本源的“世 界之柱”,也是印度河的源头。

  在圣山脚下有一座寺庙,到处都是前来转山的信徒。

  因为我们的油料不太够了,加上身上已没有多少钱了,所以我们没有去普县城,决定往扎达,当圣山隐退在幕色中, 我们也就开始上路了,幕色中翻过一座挺艰的山沟,沿路常有獐子,黄羊在我们车光灯的照射下,眼睛泛着绿色的莹光,站在 荒野中,由于偷猎严重,沿途能见到的野生动物已经不多了。

  9月11日

  到了门土区,已是11日的凌晨了,叩开一家藏民招待所,住了一晚。早上起床检查车辆,发现前方向拉杆与右车轮 方向鼓接连处的四颗固定的螺丝松了三颗,好险!

  对于这匹宝马,老总已成了专家,打起千斤顶,卸轮修了起来。修车方面,校长常常只说不干,几万公里下来,校长 成了这匹宝马的骑师,老总是最好的饲养员。国产工艺还是较为粗糙,一些设计也不合理,常常坏的就那几个地方,但总体而 言,我们也常以这匹马自豪,因为在西藏许多驾驶着丰田4500的贵人,常常不屑一顾地对我们说,这车那里去不了,这里 去不了,可我们就是去了,他的确为国人挣了点脸面,只是我们累点,常常一天钻几次底盘而已。

  中午修完车后,告别藏族一家,向那木加出发,过兵站,走没多久,沿途的景色呈沙化的戈壁滩状,在这地区, 有几段路是被沙漠吞没的,幸好有一些电线杆子告诉我们方向,傍晚,我们来到一个小村子,叫昆萨,气象站的人告诉我们, 往扎达的路口已经错过了三十多公里,这意味着我们今晚只能住在这里,打听到去扎达的路上有一个边防站,而我们没有办往 扎达的边防证,想了想只有先到狮泉河再说。

  我们过了昆萨,当太阳落山时我们经过一个小湖畔,在这里拍了许多照片,在阿里,无论大小湖泊,都有一种纯净的 美,湖面有好几种野生水鸟,湖畔的草原是体形有趣的兔鼠、旱獭和兔子。

  夜里在沙漠中行路,几次陷入沙丘中,银河挂顶,又是一个北斗星指路的夜,又一次迷路。寒风中,两人徘徊于大漠 之中,远处突然闪过的一点灯光随即消失,对迷途者这已足够认定方向,终于在凌晨时分进入狮泉河镇,住进宾馆时,两人疲 倦不堪。

  9月12日

  第二天起来修车,发现底盘的消烟器颠落,想找家厂烧焊,因为周末,只有一有生意好得不得了的农机修配厂可以修 ,烧焊师傅对我们根本不理不睬,老总一气之下买来铁丝自行捆了捆了事,中午在一家甘肃饭店吃了餐饭,多日来的第一餐饭 。

  各自打了电话回家报平安,校长得知家中有事,家中希望能早日返回,于是校长决定放弃扎达,赶回广州。说走就走 ,在油站加油,3元/公斤,70#,又将车胎补好后上路,直扑日土,沿途是风化的山体和几乎干涸的河流,到日土检查站 遇大风大雨,本想去班公错因大雨而阻,住入县招待所,大雨过后,天空两道彩虹如挥手可触般接近。

  9月13日

  一早出发,抵达班公错,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湖畔小岛有几匹野马在吃早餐,小岛被白雪罩住,有一匹白马分外活泼 ,长长的马鬃在风中飘舞,校长用300MM镜头拍了几张。

  班公错,同属于中国和印度,湖面狭长,有趣的是,在我国境内的湖水是淡水,生长着大量的鱼类和水鸟,而印度境 内的湖水,属咸水,苦涩,不能饮用,也没有鱼类生长。

  青藏高原是亚洲几乎所有大江河流的发源地,对于这片土地的环境保护,不单是一个民族的问题,而是整个共同生活 在这个星球的人们所共注的问题。长江,黄河早已向我们敲响警钟,中国的第三大江河——淮河已经宣布死亡。大自然在流泪 ……。  巍巍昆仑。

  过班公错,向昆仑山脉进发,在青海,我们是过昆仑山口进入青藏高原,现在我们要翻过昆仑山离开这片净土。

  昆仑山----中华脊柱,从有山的概念就知道昆仑,在许多武侠小说中描述的昆仑总与奇花异草、仙景瑶池相联, 而横在面前的昆仑苍重雄壮,山峰白雪,山腰黑褐色的冻土区,山脚稀薄的草被,山峦重重叠叠,我们在群山中沿沟沟壑壑向 他的深处伸去,气温愈来愈低,山风也愈发急劲,车子又出了故障,固家发动机的两个大螺丝颤断了,还好,在狮泉河备了配 件,两人在寒风中用千斤顶将发动机顶起,折腾了一个多钟头。

  下午开始翻过几个达坂,其中一个达坂,车子挂着一档仍然异常吃力,快到山坡顶部时,车子无力而死火,老总下车 推车,校长点火后,不敢怠慢一口气冲了上去,老总在后面“1、2、1、1、2、1……。”地慢了几十米,突然一口气喘 不过来,扶着车门,面色苍白,额冒冷汗,校长吓了一跳,高原缺氧中剧烈运动是很危险的。幸好老总缓了过来,下山后一打 听,原来这个达坂是新疆与西藏分界的界山达坂,海拔6700米。不过我们对这个高度是否准却持怀疑态度,但老总在此一 跑,足以自豪,因为听当地人说,这个达坂是过往司机最畏惧的,这界山达板和死人沟的确沿途是能见到一些汽车残骸散落沟 中,幸好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也就什么也不怕了。

  进入新疆,最明显的特点是见不到玛尼堆了,昆仑变得愈来愈徒峭,山谷中一是白色苍鹰,盘旋着,那种孤傲沉 着的神韵令人神往,过了喀喇昆仑山脉,是一个叫铁隆滩的地方,有一个气象站,三家搭着帐蓬,为家为店的四川人在这里做 过往司机的生意,我们决定在这吃些东西,走入帐逢,店里的女主人正在打麻将,四川人好打麻将果然不错,在成都满街都是 麻局。主人见有生意,迅速撤台招待我们,这是一个夫妻店,四川女人能干,这又一次领教,升火烧菜与我们闲聊,男的是打 打副手,这里的食品很紧张,蔬菜等等食品均靠过往司机随路捎过来。男主偷人吃了一个西红柿没有汇报,被女主人数落了半 天,女主人说她刚来这里时高原反应,肺积水,送到叶喊抢救过来后,再也不想回来,过可了半年,因为他男人在站里工作, 他咬咬牙过来了,现在基本上适应了,实在佩服四川人顽强的生命力和生存能力,在中国最苦最穷的地区都能见到他们的身影 。

  吃完饭后,谢过夫妇俩向大红柳滩推进,当太阳落山时,因校长腹泻不止,错过了拍昆仑日落的美丽影像,凌晨时分 抵达大红柳滩, 里一个219道上的补及点,有兵站和几间店铺,我的车又出问题,下车一检查,水箱罩的螺丝掉了将发动 机叶轮打坏了,找了家店住下,10元/人。

  9月14日

  早上起得较晚,满院子的货车走得干干净净,我们也拾起行李向叶城方向出发,大红柳滩,故明思意,这里曾经是大 片的红柳滩,而现在早已砍得干干净净,进入昆仑山脉,沿途也能见到几房房子满在荒凉的大山这间,这就是守护着219的 道班,这让校长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本电影《昆仑山上一棵草》,写的应该就是这里的道班工人,讴歌他们与大自然抗衡,忠 诚于护路事业。确实,这里想让一棵草生存是一种奢望。

  在这里风沙很大,前挡风玻璃都打花了,一阵山风过来,风沙中能见度最多25米,大部分地区,甚至河谷中也是寸 草不生,我们用了足足一整天的时间翻越昆仑山脉,仿佛没有尽头的盘山公路上我们至少见到六七部车骸,巍巍昆仑,在我们 所接触的山路,这一天所走的,是最令人震憾的,完全是一种被山包围的感觉,有一种天地之间都变得狭窄了,我们的车在这 里如同蚂蚁般渺小,偶尔一块巨石从天而降,生与死在此仍安天命,无所谓意外。

  9月15日

  翻过昆仑进入开阔的平原地带,到达219国道的起点叶城已是凌晨了,我们在城外一家甘肃人开的店里吃过晚饭, 商量了一下决定发扬我军的作战精神,连夜扑向喀什,一路是开阔地带,新疆的路好得不得了,两旁是直挺挺的白扬树,路是 直挺挺的柏油路,过泽普后校长将车交给老总驾驶,便如猪般沉睡了一会,佛晓天蒙蒙亮过英吉沙,老总与停在路边的拖拉机 碰了一下,将我们右边倒后镜连杆撞断了,还好没撞到人,拖拉机也没损,校长为了保证安全,只有自己开车,早上7点多钟 ,到达咯什城外的河边,东方泛着淡淡的红光,校长站在河边静静待时机,拍了几张晨景。

  8:30进入城区,在进行招待所(蓝天宾馆)往下240元/间房,有热水洗澡,洗完澡后,校长我一点睡意也没 有,只有独自去街上转了转,找到工行取了些钱,往家里打了个电话,下午与老总出去瞎逛,满街都是维族人,汉人的比例较 少。

  9月16日

  找了一张厂子修了离合轴承,修车的是两们维族大汉,胳膊有我大腿粗,他们告诉我们他俩原来是开大东见跑长 途的司机,因不习惯内地的饮食和辛苦,现改行修车,老板是一位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上海人,已经被维族同胞同化了,满口的 维吾语,他告诉我他现在回上海不习惯,看得出他仍有上海人的精明,除修车也卖买由红其拉甫关口走私进来的进口生意。

  9月17日

  离开咯什一路穿越荒无的戈壁滩,路况好的时候,双手离开方向盘,一脚踩住油门,在黑漆漆的柏油路上闭眼狂 奔,路况差时,尘土飞扬,塞车,在坑坑洼洼的野地中挪动。晚上在阿克苏吃过晚饭,继续赶路半夜12:30分,右后轮轴 承损坏,2:30自己解决后继续上路。

  9月18日  上午2:30抵达库尔勒,这个大漠中的绿州,因石油而变得特别美丽,直扑北吉维修石,将车失下 ,修后桥发热和做二保,两人乘出租车回市区招待所住下,晚上去市中心夜市狂搓小食,正赶上巴音布鲁克州运动会在这举办 ,热闹非常,两人余下的19-20号两天都是上午去厂里修车,晚上去大槎羊肉。多日后回到广州,骚气未退。

  9月21日

  晚上上7:00向哈密出发。

  9月22日

  抵达哈密在吐哈石油城的石油宾馆住下,环境很好,120元/天,我们两一身脏衣破裤地走入豪华的宾馆,令 大堂的小姐惊诧,保安异常警惕我们的行踪,进宾馆后准备大洗特洗,却正赶上锅灶维修,没热水供应,新疆大部分地区是依 靠地下水,奇冷!咬紧牙根硬是褪去一层老泥。

  9月23日

  中午11:30出发,下午8:30抵达我们的最后一站敦煌,校长87年来过这里,老总94年来过,故地重 游没有多少新鲜感。

  9月24日

  校长爬到莫高窟对面2公里处属祈连山脉的山恋上,拍莫高窟的外景,望着这昔日的辉煌,回想走过的路,想到这次 旅程的结束,感慨万千。独立祈连山的朔风中,远眺莫高窟,这象征一个古代强国落没的辉煌,涌起万般感受。无绪。

  终于归零了,六万里豪情散落,风尘掩没我们的足迹,只有永恒的回忆。思乡与对旅程的依恋交织如网,网不住那一 片蓝天,一潭碧水,只网起一番落寞。听惯风和草歌,看惯蓝天下白雪飞絮的山峦,走过大漠长河,残阳似血的壮阔风光,想 到又将投入人群汹涌的喧哗,拥挤的都市中高层的密林。感慨理想与现实总是让人保持距离。

  或许只有圆不了的梦才是梦,让人不懈的焕发热情去追逐,这是古老的乐韵,如眼前这沧桑悠悠的丝路,一处废墟就 能激发多少人去寻找早已失去的辉煌,而过去的文明能给生活在现实的我们带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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