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游漫记（8）－纽瓦克印象

　　6月23日早上九点钟和费城的高中同学打了个招呼，我就离开三十四街坐地铁到灰狗车站。今天我要去新泽西州纽 瓦克城的大学同学处，结果刚好错过九点半的一趟车，只好买了十一点半的车票。随后又去自动贩卖机处买了张电话卡，给新 泽西的同学打电话通知时间。在美国虽说打电话方便，但是出门旅行时打电话仍然不算太方便，需要买电话卡，否则打投币电 话贵死了。记得上周末在洛杉矶机场因为更换航班，通知同学时打投币电话，三分钟州际长途花了我三块多美刀，好让人心疼 。电话卡则十多美分一分钟，既便宜又方便多了。

　　找个座位坐下后，我看着往来的人们。费城的灰狗车站比起纽约的车站，显得干净、明亮多了，令人心情比较愉快。 这时一个有些驼背的白人老头走过来坐在我旁边，拿出块三明治吃了起来。转头他用似乎不大灵光的英语问我从哪里来到哪里 去。美国很多人的英语很差，我也见怪不怪。攀谈几句后，才知他从荷兰来美国旅游，老头不断抱怨着美国什么都贵。

　　终于熬到十一点多，上车时一家看起来是来自中美洲波多黎各的人在我前面争先恐后地上了巴士。等巴士开始驶离车 站，我发现车里很空，没坐几个人，这帮中美洲人着什么急呀。巴士穿过费城的中城便上了横跨于特拉华河上的本·富兰克林 桥，穿过大桥就到了新泽西州的境内，这座大桥我以后几天还几次开车经过。宾夕法尼亚州和新泽西州以特拉华河为界，河西 边是宾州而东边则是新泽西，就象西部亚历桑那州和内华达州以科罗拉多河为界一样。巴士过河后很快在名为坎姆登的城市的 灰狗车站接送客人，这个车站比起费城可是小得多了。

　　此次大巴走的似乎是本地的道路，路旁依然到处都是绿色的草坪和树木。不过，路旁不时可见很多厂房和圆形的储藏 罐，没有什么景色可言。听说新泽西州也是美国东部的工业中心，记得原来在书上看到过本世纪初时，石油大王洛克菲勒就将 石油垄断托拉斯－美国标准石油公司的总部由纽约迁至新泽西。迷迷糊糊一觉醒来，大巴已经由乡间进入城市，不久就到达纽 瓦克车站，时间是下午两点左右。下车后正东张西望间，大学同学边叫我边走上前来，他衣着T恤短裤，标准的学生打扮。九 八年夏天赴美之前我们曾在北京聚首，此刻相见觉得彼此都没有太多变化，不过仍然感觉很亲切。

　　同学带我走到停在附近的车前，那是辆很小但造型还很紧凑别致的两门四座小轿车。同学说这是86年自动档道奇小 马驹（Dodge Colt），已经跑了15万英里（约24万公里），用的是日本制造的发动机，现在跑着还算不错。他 开车带着我参观了纽瓦克的街道，这里的建筑没有什么特色，而且式样呆板划一，真就是一座工业城市。其建筑与前两天去过 的奥尔伯尼可是差了很多，要知道奥尔伯尼的建筑和景色和洛杉矶、费城等大城市相比已经差了一截。人行道上倒是不少行人 ，纽瓦克的街道也不算很干净，时常能看到乱丢的杂物。偶尔还能看见荒芜的街区，残垣断壁之上长着青草。整座城市显得比 较破败，缺乏生气。同学带我去他就读的学校转了一圈后，便去他租住的公寓。路上我看见远处有所教堂，有些黑乎乎的，看 起古老而有情调，便问同学那是什么教堂。岂料同学说那座教堂颜色发黑是给烧的，原来纽瓦克曾是黑人民权领袖马丁·路德 ·金的据点儿。黑人把当地弄得污七八糟，差点儿就将整个城市全部烧毁。总之纽瓦克给我的印象不好，有冰冷和衰败的感觉 。

　　同学并不住在纽瓦克，而是离该地很近的科尼（Kearny），据他说这里的环境比纽瓦克好些。进入科尼地界后 一看果然如此，虽然街道不象西部那样新，但是很象费城那些有历史的街道，虽然狭窄但是比较干净。卸下行装上到三层小楼 顶部同学租住的公寓，发现比较狭小。同学开始做饭，我们都还没有吃午饭。他的公寓没有安装空调，东部已经进入夏天，显 得很热。吃完饭他建议我开他的车出去兜风或者就和他聊天，而后六点多去接他老婆。他的妻子这几天开始到附近的一家指甲 美容店上班，帮着补贴家用。我想还是和同学聊聊吧，一年不见了，此后再见面弄不好又得几年后了。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拎 出个背包般大小的袋子。打开后不久，原来是充气床，接上电源充气后不到一分钟就成为舒适的床。正在赞叹设计的精巧间， 我翻开使用手册，原来是中国制造。之后用他的国际互联网连接上网查了查电子邮件。同学此时开始准备晚饭，有白斩鸡、白 灼虾和淡菜鸡汤饭，看来晚上又可以美餐一顿。

　　六点多钟同学和我去接他的妻子，车穿过科尼的街道后便上了高速公路。公路的两侧都是繁盛茂密的树林，在车中观 赏窗外的景色，颇感惬意。同学介绍说新泽西号称"花园之州"（GardenState），绿化率很高景色优美。高速公 路没走多远我们便减速进入出口弯道，同学感觉突然没了刹车，猛踩几脚才能减速。到了美甲店我看见那女孩正在扫地，很快 就要下班。想当初那姑娘也是国内外企的高薪白领，时常出入于高级写字楼和酒店，此刻为了帮助老公的事业，屈尊来做这种 服务性行业，真也是难能可贵。等她的同时，我们同学开了车前盖检查，没发现有什么事情。等坐到车里抽烟时才突然发现， 是手刹忘了放下。原来同学接我后停车时没拉手刹，我便顺手给拉了起来，都是在国内学车时养成的好习惯。谁知同学因为是 自动档的车，竟没有拉手刹的习惯。刹车鼓过热，当然刹车有些失灵了。接了同学的妻子之后，我们很快便返回科尼。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