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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驿站:爱情的窗户纸
http://living.sina.com.cn 2001年09月04日10:43 精品购物指南

  人们都说:要打开窗户说亮话。但是,面对爱情的那层窗户纸,有许多话是难于说出口的……

  “早熟”碰到“晚熟”

  那时候的我,喜欢成熟的男孩。其实那时并不懂什么是成熟,以为成熟就是什么都懂,尤其是人情世故。

  华子比我大4岁,就是一个成熟的男孩,他知道许多我不曾知道的事情,包括男女之间的秘密。

  而我呢,则是彻头彻尾的晚熟,还是一个男孩气十足的女孩。短短的运动头,混在男孩堆里,大声说笑,以称兄道弟为快乐,有时候,真的就以为自己是个男孩。我们在一个院里长大。我像一个跟屁虫,有空就踪在华子后面,看他带领一群男孩子打球、赛车,或是弹着吉他在别的女孩家窗下唱情歌,趁天黑壮着胆子起哄:XXX,我爱你,就像农民爱大米……

  偶尔一次,有个男孩问我,你是不是喜欢华子?我毫不犹豫地说:有没有搞错,那是我哥!

  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华子派来的。

  情窦未开时

  华子和我前后脚地考到北京上学。

  对于17岁的我来说,远离家的日子里,华子是我的一根救命草。他已经大三了。

  和另外一个男生在外面租着一间小平房,他是学艺术的,小屋虽破旧,但是很有艺术气息。和从前一样,我跟着华子,和他们那一批自诩为未来的艺术家们在北京的繁华中迷茫和叹息着。

  我很喜欢华子的小屋,会经常帮他收拾,也常常聊天到深夜。有一次,华子的同屋没有回来,我就说:“我不走了。我睡你的床,你睡他的。咱们聊天,困了就睡。”说真心话,当时,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有什么不妥。我想,我们就像哥们一样,而且,以前在家,一大群哥们也经常这样,聊困了就倒下睡,睡醒了再接着聊。可是华子却不同意,非要送我回学校。于是我开始耍赖,华子可赖不过我,这点我很有把握。

  这是一个开始,以后,一有空,我就赖在华子的屋里不走。有时候,华子的同屋深夜回来,我们已经睡下了,他就和华子挤在一张床上。

  现在想起来,华子的尴尬和他同屋那暧昧的笑,是太明显的意思。可当时,我都以为那是友善。

  终于有一天,华子说:“我有女朋友了,所以你别再晚上留在小屋了,不太方便。”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华子这句话,我的泪如雨下。我对他喊:今天我终于知道什么叫重色轻友了。说完,掉头跑了。我真的以为,我是因为友谊。

  错过

  华子的同屋曾经找过我,但我没有理他,因为我想让华子亲自向我解释。但是华子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有时候在校园里遇见,只客气地打个招呼。伤心之余,我赌气一般地交了个男朋友。

  虽然形如陌路,但我还是禁不住关注华子的一切:华子得了最高奖学金;华子假期回老家不再和一邦兄弟混日子,而是整天在计算机前捣鼓;华子又换了个更漂亮的女朋友;华子在广告公司兼职……华子毕业了。他要去深圳!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晚上,他要离开学校直接去深圳报到的前一天。在校园昏黄的路灯下,我像幽灵一般转了一圈又一圈,我在心中祈祷:让我遇见华子吧。

  我对自己说:如果遇见华子,我一定要告诉他我喜欢他。告诉他我一直喜欢他。我甚至到了他的小屋外,可是黑着灯。但我没有在那里等他,而是执意地在校园里转圈,因为我想,如果华子对我有一丝丝情意,一定会在临走的时候向我告别,如果不来,我再喜欢他也是徒劳,不如让它成为永远的秘密。

  夜很深了,我没有等到华子。在泪水中,我睡了,而且睡得很香,仿佛长久以来的一块大石终于卸去。一觉醒来,已是中午时分,那趟火车早已把华子带到百里之外。

  再相逢

  毕业后,我留在北京。曾因赌气而交的男友因感情不和而分手,然后,恋爱,失恋,再恋爱,再失恋。潜意识里,很怀念和华子的那份感情,至少,两个人在一起,很轻松很投缘,开心时能勾肩搭背地大笑,失意时,有人很义气地说:嘿,有什么难事,我给你摆平!

  以为,那些往事只会在记忆中褪色,以为,和那个人缘分断了就再也见不到,可是4年后的一天,在北京的茫茫人海中,我却碰见了华子。

  这真是一件伤感的事,不止是因为华子已经是老板而我只是个准白领,不止是因为华子已经结婚生子而我仍独守空房,而是因为,在星巴克,我听到了令我今夜失眠的一句话。

  华子说:“毕业临走那天我在火车站,一直在寻找你。我对自己说:如果遇见苓西,我要告诉她我爱她。苓西如果对我有情,她一定会来送我的。”

  天啊!这就是我们之间当年没有捅破的窗户纸。爱情,就隔在这薄薄的纸的两边。

  爱情的反省

  华子还说,他一直喜欢我,只是没有亲自对我说过,他周围的同学,我们共同的朋友都知道。而且还有一段所谓“同居”的日子,在外人眼里,两人之间的别扭也是“小两口”自己的事,从没想过这中间还有很大的问题,也就没有外力来捅破这层窗户纸。

  在我关注他的日子里,他也无时不刻地关注着我的点点滴滴。他也曾让他最好的朋友来试探我,但是我那懵懂无知的样子,他以为是装出来的,是拒绝。而我,始终没有搞清楚这份感情,等想清楚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这一场爱情的错过,完全是我们的错误,如果有人勇敢地站出来,说一句我爱你,那么,一切的一切,都将不同。

  也许你会说:现在很少人会犯这样的错误,递一张“我爱你”的条子,恐怕连小学生都敢。但我的亲身经历告诉我:不要自信地以为,爱情真的永远这么幸运,也许越真挚的感情越脆弱越会深埋在心。为了爱,勇敢一些吧,无论如何,不要让你的爱情成为秘密和遗憾。苓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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