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首页 > 伊人风采 > 正文
水深火热的日子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6月08日17:07 新浪伊人风采

  长篇小说:《暗香浮动》 

  1、莫尼卡 音乐欢快地高奏着,可我没有一点快乐

  尽管他没有跟我许诺会从国内来电,我还是满怀希望每天期待。我想,至少他应该告诉我他已经到了北京,让我不要挂念不要担心。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一个电话也没打来。这使我刚有些松弛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我开始胡思乱想,做无枉的猜测。

  我提心吊胆,生怕我们刚有些进展的关系又被打断,我更怕他临走前跟汤南方握手言和重修旧好。夫妻间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只要两人没在离婚书上签字,完全可以今天这样明天那样,而上床又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他们是一个屋檐下的夫妻,上床做爱合情合理。除非他确像自己说得那样严格要求自己。但他的话我怎能相信,他根本就不是心甘情愿要离开汤南方。

  这么一想烦恼丛生,日子过得水深火热。

  没有工作也没有他的消息,我自暴自弃去赌场放纵,沉迷在老虎机里。不认识他之前为了排遣也常去小酒吧和地区俱乐部玩。因为老虎机简单,花样又多,万一打出三个百搭Substitute,老虎机就会白送十到二十次不等的免费游戏,同时整架机器凯歌高奏直到免费游戏结束。更为激动人心的是,免费游戏期间的得分全部翻三倍。

  我玩老虎机的手气一般开头都很不错,如果我能每次在得到第一次或第二第三次免费游戏之后金盆洗手,说不定我已经发了一笔小财。可我初试小赢之后便再也不肯离开,我沉溺于那诱人的音乐不能自拔。

  那真是仙乐一般的声音,让人陶醉,令人鼓舞,激动人心,振奋情绪,化悲痛为力量,变腐朽为神奇。我总对自己说,再来一次Free Game就走,再听一次免费游戏音乐就走,结果我听了一次又一次,消耗了大量的时间精力,浪费了数不清的Money。老虎机就像迷人的罂粟,叫我这样立场不坚定的人明知那是毒药也偏要向它伸手,死得心满意足。

  前途茫茫看不到希望,我不麻醉自己怎么办?

  我看中一台叫红心的机器,这种机器只有九条线,已经面市多年有些过时。它的好处是有规律可循,一般打出几次三颗心,再打出几次四颗心,后面肯定出五颗心。而把五颗红心都打出来稳得一千二百多分。

  这机器红心画得出神入化,它出现时一鼓一涨,就像卡通人物一样煞是可爱,很多人都对这种红心机器情有独钟。我曾有运气好的时候,接手一台被人已经喂饱的机器,上机不久就出了五颗红心,所以,马上我就赚了六十多块钱。假如我胆子大一些当机立断加倍上去,说不定我能赢得更多。

  我挑的是一台二分钱的机器,打算只玩二、三十块钱娱乐一下。上机后我两眼茫然盯着屏幕,心里就盼红心早点出来。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老话,情场失意赌场得意。他一直没来电话意味我情场失意,我没有理由在赌场也败得一泻千里溃不成军吧?

  我一次九条线地按着,不知不觉二十块钱被机器吃掉。当然,其中两次出现三颗红心一次出现四颗红心,我想既然已经打到这个份上,离出五颗红心应该不远了,就从钱包里又拿出二十元纸币塞进入钱口,只见机器左上角的分数显示屏上灵巧地蹦出了一千分的字样。

  我平心静气接着打了起来,没想到这次比上次输得更快,二十块钱几乎什么分都没挣就无影无踪。我不由得火冒三丈,一气之下索性把一张五十元大钞塞进机器。这次我换了个方法,不打九条线改打五条线了,我自作聪明地认为这样每次可以节省一些,也就是说如果五颗红心没这么早出来的话这样可以坚持时间长一些比较经济。

  我又埋头打了半天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也不知哪根神经突然触动,我竟从五条线按纽转按到三条线的按键上。没想到就在我按第二下的时候,屏幕上三颗红心突然出现,接着三次免费游戏五颗红心一个不少全都欢快地蹦了出来。我一下差点没背过气去,为什么早不出晚不出,偏偏等我按三条线时出了五颗红心呢?这次我只得三百多分,五颗红心白出了。

  人走背运的时候喝凉水也塞牙缝。别人这时候早换机器了,可我不喜欢朝三暮四,认准了一样东西总是一往情深从一而终,去饭馆这样,买东西这样,认人也这样。

  我没挪地方又往机器里塞了五十块钱接着再打。按以往的经验我知道等它再出五颗红心要有坚韧的信念和望眼欲穿的耐心,因为点机率不够老虎机什么也不出,所以这时候打九条线等于白打。我改按一条线准备喂饱了它再跟它拼个你死我活。

  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我按一条线还没到第八下的时候,三颗红心再次飘然而至,它们一鼓一涨地朝我微笑,接着,另两颗红心也在免费游戏时佳人有约先后赶到。我真想一头撞死算了。五颗红心前后两次紧跟着出现的情形我还从没见过,这种难得的机会竟叫我这样白白错过,我捶胸顿足气急败坏,苍天没眼我到哪儿说去。

  我终于急了,赌气走向极端,跟这冷血的家伙发起全面挑战。我上来就打九条线,一次也不换键。我还不信我斗不过它。我心浮气燥使劲按扭,可机器像昏睡过去一样长时间没有任何反应,我又恨又急边骂边按,还抽冷子背着赌场Staff狠踢老虎机几脚,可没有任何效果。

  钱包里的五百多块钱很快一张也不剩。不过,我能感到五颗红心离我不远就在眼前。我鬼使神差去楼下自动取款机提了一百块钱飞奔回来,像被魔咒缠身,我就是不肯离开这里。我安慰自己说,再放一百进去,五个红心肯定出现。

  因为输掉太多,我开天辟地头一次在九条线上加了一倍,这就使一百块钱立刻贬为五十,按机的次数也减少一半,当然赢的话数字也会增加一倍。没想到这一百块钱又以惊人的速度消失在老虎机肚子里。虽然三颗红心出现了几次,另两颗红心却怎么也不出来。我知道五颗红心就在旁边徘徊,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可到底要坚持多久我心里一点谱也没有。

  我突然发觉,打老虎机这件事就像跟伍迪的事情一样前途渺茫,看不到希望。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只能跟机器死磕到底。

  我往最坏的地方做了打算。但是,付出这样的代价值得吗?

  其实我心里非常清楚,即便出了五颗红心分加一倍我也难挽自己一泻千里的颓势,我绝对不可能把输掉的全部都赢回来了。不但赢不回来,继续投入的部分也可能全部输光。我心里明镜似的知道结果可还像个标准赌徒那样急红了眼,我按下暂停键再次飞身下楼取钱。

  这时我突然明白了我的朋友雪莉一次能输掉三千多块钱把两张银行卡都一次输光的沮丧心情。人在这种时候是身心分家不受自我控制的,心里明明知道不该做,身体却不由自主去做不应该做的事情。就像我和伍迪这段艰涩的故事。

  这次我又取了三百块钱。

  五颗红心是我把第九张百元大钞放进老虎机嘴里,并把加倍键撤消改回普通九条线时发生的。它悄没无声幽灵一般出现,来得迅雷不及掩耳。我的眼睛因长时间盯在屏幕上有些迟钝。当我看到久违的五颗红心步调一致齐齐在眼前一鼓一涨时,竟没有任何反应。我呆呆地看着它,就像看着一个跟我毫不相干的东西。

  尽管这一晚上我为它神魂颠倒茶饭不思。今晚我打破了自己的纪录,在一台二分钱的机器上居然输了九百多块钱。

  我已经疯了吗?还是我有意用这种方式刺激自己?音乐欢快地高奏着,可我没有一点快乐,我已经遍体鳞伤,我被它折磨得太久了,久到我对它的疯狂渴求和满腔热情全部消失殆尽。

  我跟伍迪的事情会不会也落到这种下场呢?

  2、莫尼卡 我到底爱他什么

  为了进一步跟南茜接近,我趁高亨利不在来到她家。南茜正为高亨利随便把她名下的丰田佳美拿去接团的事情生气,她一见我来就大发牢骚。我耐心听南茜发完牢骚,趁她心情好转马上求她帮我要团。四月初公司来团还不是很多,南茜勉强答应帮我去问,她说高亨利不喜欢她插手公司的事,说他最讨厌女人参政,要是公司的人都走夫人路线,以后他的工作就没法开展。

  我赶紧说些好话拍她的马屁,又赞了几句她的衣服和发型。最后,不知不觉话题又落到了伍迪身上。

  南茜问,你们最近怎么样?

  我不想把真相告诉南茜,便撒了个谎说,还不就那样,不死不活没什么进展。

  南茜颇有感触,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不是我说,伍迪这样拖着你也太不道德了。

  我忙问,怎么了。

  南茜忿忿地说,原先我还以为他是真心想跟你好,可我现在看出来了,他是骗人。你知道吗?前一阵他们闹得很厉害,小汤差点要跟他分家,伍迪吓坏了,好几次把我们找去他家劝小汤。我看伍迪就怕小汤跟他分,因为澳洲法律照顾妇女儿童,他要分家最多只能拿三分之一的财产。你想他会干吗?他肯定不想跟那边分。

  听南茜这么一说,我手脚冰凉心里一阵发慌。难怪伍迪那么不情愿,这太有可能了。可我还要忍不住为他辩解,我说,伍迪不是不想跟汤南方分手,他肯定要跟她分的。

  那怎么现在还不分?

  他是不想让汤南方恨他,他希望汤南方主动提出分手。

  算了吧,你还真信他这话。前一阵汤南方不是已经主动提出跟他分手了吗?

  我本想马上把他跟汤南方分居的事情说出来,可伍迪要我保密不让说,怕人坏事,我只好忍住。

  南茜见我欲说又止,接着声讨伍迪说,他就是想把你拖着又把小汤那边稳住,他那是骗你呢。你想啊,汤南方年纪这么大,又带着个孩子,现在让她再去找个男人哪有那么简单,她怎么会主动提出分手呢?再说有你在这个事情里。我们都是女人我说句实话,她就是赌这口气也不会跟伍迪分的。你不知道,她原先对伍迪可好了,什么都让着他,那真是百依百顺,她很爱伍迪。

  可伍迪并不爱她。

  是伍迪这么说的?

  当然。伍迪说他只爱我一个人,他这辈子真正爱的人只有我一个。他跟汤南方的结合是历史原因造成,他根本不爱她。

  可是小汤告诉我,伍迪也这么对她说呢,说他这辈子真正爱的人只有小汤一个。

  不会的,他是真的爱我。

  莫尼卡,你太痴心了。你怎么这么相信他?

  我当然相信。

  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让我耐心等待,他已经跟汤南方分居了,现在他单独睡在小床上,他们正在谈分手的条件呢。我终于忍不住把伍迪不让我透露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你说他们分居了?不可能!他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去他家给他送机票,他还南方长南方短的叫着,他们亲热着呢。我也没看见有小床在他们的卧室里。我觉得他是在骗你,他这人撒谎不打草稿。他骗你这么多次你还没醒悟?我劝你多长个心眼,别一门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他太不靠谱了,他真的太不靠谱了。两头骗着两头不撒手,这不是卑鄙是什么?莫尼卡,我就不明白他有什么可爱的?你到底爱他什么呀?

  我到底爱他什么?

  这个问题我问过自己多少次。

  可以肯定不是爱他的人品相貌事业金钱,那些他都不具备。有人说爱情是盲目的。我明知他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可靠男人,还是无怨无悔地爱上了他,我明知道他是个见异思迁的花心大萝卜,也义无返顾地爱上了他。我洞悉他的所有缺陷,对这些都可以不闻不问,他就是个骗子强盗罪犯也无法改变,我已经爱上了他。

  我到底爱他什么?

  一个我最不愿承认又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必须面对——他在床上吸引我。这是一个多么猥琐而低级的理由啊,我羞于启齿。谁又会这么无耻,公然拿性作理由,声称爱上一个男人仅仅因为他床上活儿好而非其它更重要的原因。

  我是个成熟美丽的中年女人,这半生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其中不乏惊心动魄让人羡慕的爱情故事。可像这样奇特的感情还是第一次,我第一次发现体肤之爱远远超过了所谓久经考验的感情,它的强大不仅使我震撼更让我措手不及,我深切体验到它惊人的美丽而深陷其中无力自拔。

  这正是我苦恼的根源。我们的爱情缺少远大理想,缺少共同目标,缺少时间考验,缺少大家认可的理由。

  假如我们单纯相爱不想明天也没有这些烦恼,偏偏我想与他终身厮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问题是除了床上对他无可挑剔,我实在找不出他还有什么可以拿到人前炫耀的东西。

  堪培拉第一次给我震撼至今,每一次短暂相聚,他都会给我不同的惊喜。当我们关系发生危机,他更是用做爱来拼命挽救,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格外卖力。这也就是我死心塌地爱他的主要原因,我想不承认也不行。

  我怎么会变得这么堕落?

  3、莫尼卡 难道我爱他真的是个错误

  星斗满天,万籁俱寂。

  悉尼还在沉沉的睡梦里,我已悄声离家下楼,来到公司的十四座旁开门上车。我不是第一次披星戴月奔赴堪培拉。其实我完全可以多睡一会儿,只要路上开快一点,反正凌晨不用担心警察的监视器和巡逻车。

  从乔治帝大道很快上到M5,对面路上已有不少从远郊赶来上班的蓝领等在高速出口,一长串的车灯在漆黑的夜空显得格外耀眼。

  刚才经过比华利山车站时,我曾动了去他家门前转一圈的念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经常开车从他家门口经过,并长时间停在不远久久凝望。我对那栋暗红色的老房子爱恨交织。

  因为他,我对那里徒生好感,我渴望走近感受他的存在,我也幻想跟他生活在那里。然而,每到夜晚,当我发现灯光从那扇窗口消失,他家被黑暗包围的时候,我又心如刀绞哀怨万分。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睡在一张床上的夫妻啊。

  他从北京悄没无声回来,我一点不知道。那天还是南茜无意透露出来。我知道不能去找他,因为汤南方休息在家。可是,怎么他也该抽空打个电话过来。我一直等在家里,从中午等到夜晚,不仅家里电话没响,手机也没半点声息。第二天清晨洗脸的时候,我突然在镜子里发现自己满头的乌丝里出现了几根白发。

  这就叫一夜愁白了头吧?

  这还不算,第二天我又一直等到中午,他不但不来电话,手机也不开机,这让我本就惶惶不安的心里越发紧张。我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情,更怕他的决心有变,忍不住主动给他电话。谁知他听到我的声音毫无兴奋之意,这真是一种可怕的征兆。

  我急了,必须马上见到他,我得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你立刻到我家来,如果你不来我就去你家。

  大概这句话发生了作用,很快他就坐计程车过来。进门后他站在离我两米的地方望着我说,你要干什么?

  半个多月不见,自然想跟他亲近,但他这样有意识地跟我保持距离让我愤怒不已。为了维护仅有的尊严,我也做出矜持的姿态回应,冷冷说,你回来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刚回来挺累的。他的口气缓和了一些。

  可你昨天就回来了,为什么一直不跟我联系?

  我回来就睡了,一直睡到今天。

  你在中国连一个电话也没打来。

  我忙着带团呢。

  打一个电话的时间总有,又不要很长时间,你只需要报个平安。

  我顾不上这些。

  你不知道我为你担心吗?

  我真的很忙,一天到晚带着客人连轴转,连自己家都没回去。

  你这是找借口。你就是不想给我打电话。

  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你肯定给汤南方打过。

  没有。我谁都没打过电话。他有些沉不住气。

  她也没给你打过去?

  没有。

  我不信。

  他突然暴怒起来,你不要再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多花心思了,我们已经不是刚热恋的时候,不能再整天卿卿我我腻在一起,我们现在要走向正常,需要实际。你得像个成熟女人。我要你把精力放在工作上,要你抓紧时间挣钱,赶紧把贷款还清。这些你为什么不听?现在你工作都不稳定,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个那个?你不多想想带团的事,整天惦记我有什么用?

  我不惦记你怎么办?现在我只有你,可你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哪知道你又在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呀?

  你老实说,昨天晚上你跟她上床了吗?

  没有。

  你是不是不打算跟她分手了?

  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你看,你说的话都跟走之前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那时候你说这次是真要跟她分手了,现在你又说这事不是你一人说了算。汤南方不是已经主动提出跟你分手了吗?

  我没说不跟她分手。

  那你还耗什么?

  我说过我们有财产的问题,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分开的。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跟汤南方分手了。澳洲有保护妇女儿童的政策,分财产的时候老汤和她女儿可以拿走百分之七十。

  你听谁说的?

  你是担心这个,对吗?

  不是。汤南方不会这样,她同意把房子分一半给我。

  那好哇?你们怎么还不分呢?

  我不想这样,因为着急卖房子卖不出好价钱。再说我的贷款已经不剩多少了,我想把贷款还完了再卖。

  我就知道这样。你总能找出一千个一万个理由,说穿了你不是不想跟她分手,你是怕她把房子的百分之七十都拿走。

  瞎说!我怎么会是这样人呢?我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肯分手,我是对汤南方内疚,她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不忍心让她离开现在的生活环境又去受苦。所以,我想多为她做一些什么。我不想让她们离开那里。

  你想怎样?

  我们可以像其他离婚夫妻一样对房子各保留一半权利。

  就像你编的那个所谓凯瑟琳的故事一样?你们分手了也住在一起,还不许带各自的异性朋友上门,对吧?那你说什么分手?你不是还跟她在一起吗?你这不是骗人是什么?你又耍我呢。我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总不希望我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吧?

  你无情无义?你对她们什么地方无情无义?你有情有义情深意长着呢。你只对我一个人无情无义。

  你好意思这样说?你想想,我为你操了多少心?你的工作,你的房子,要没有我你能有现在的一切吗?你能找到这份工作吗?你能到买房子吗?

  就算工作上你帮了我,可我是你的女朋友,我是你一生的最爱,你帮我一点忙不应该吗?

  我没说不帮你。

  那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还好意思说我的房子,我的房子是你帮我买的吗?你付了一分钱吗?

  你他妈真没良心,要不是我去帮你把关,你早买别的破房子了。你工作上每出一次差错都是我帮你,你不心存感激还把我的功劳一笔抹消,你这个女人真不识好歹。

  我又开始沉不住气,我不识好歹?是啊,我当然不识好歹。我起早贪黑工作挣钱养活自己,还得像个免费机器供你玩耍供你享乐,我多下贱哪。你不就想夸汤南方好吗?既然她那么好,你为什么还要找别的女人哪?有种你就死守着她呀!我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

  他往门口走去,走了几步他回头悲伤地看着我说,你真是个傻女人,你太不懂男人的心了。你一点都不知道忍,要是你能忍一段时间,要是你不这么灵牙利齿,要是你不这么咄咄逼人,要是你肯用脑子想想问题,要是你能多表现一点女性的温柔,事情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是你自己把我吓跑的。

  我彻底愣了,泪水立时溢满双眼,你说……你要跑?

  他有些心软,我没说要跑。

  我意识到他刚才的话不是信口胡说,他的话让我感到害怕。泪水无声地从我脸上滑落,我顾不得失态,你刚才说的。你刚才说是我把你吓跑的。

  我是说你总这样就会把我吓跑。好了,好了,别哭了。他拿来面巾纸给我拭泪。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我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你把我玩够了就要跑,我知道你不想要我了。说到这里我泪雨滂沱。

  他一把抱住我,用纸巾和他的吻给我拭泪,好了别哭了,我不是真的要跑,我只是这样说说。你看你怎么跟孩子似的说哭就哭呢?我怎么会把你玩够了?我一辈子也玩不够。我一辈子也不会不要你的,我当然要你,永远要你……

  我知道这是我们之间的危险信号,这是火烧眉毛非同小可的事情,我再不认清形势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其实我很清楚自己应该怎样,可一跟他见面就控制不住自己。我觉得身体里隐藏着另一个我所不了解的自己,一个喜怒无常一触即发的我。我跟自己说过一千遍,不再跟他争吵,要克制,要忍耐,可见到他就是忍不住。我都不相信自己怎么会变得这样歇斯底里,难道我爱他真的是个错误。

  我边开车边胡思乱想,不知不觉雨点像炒豆子似的落在车顶,声音清脆。我忙把刮雨器打开。这时天色大亮。

  通往沙顿森林的路上车辆稀少,我没减速继续前进。

  雨越下越大,密集的雨点比机关枪扫射还要凶猛,淅沥哗啦砸在车身,顷刻之间四周一片浑浊,五米前方什么都看不见,情势凶险。

  我目前的处境不是也像现在一样凶险么。

  更多精彩内容请点击:新浪伊人风采   新浪男性          欢迎网友投稿

  

编辑:骆驼刺


评论 | 推荐 | | 打印 | 关闭

* 美女胸前风光大比拼
* 大跌眼镜的广告创意
* 难以置信的街头地画
>>更多
 
热 点 专 题
北京传递雅典奥运火炬
美国前总统里根逝世
八国首脑会议8日召开
纪念诺曼底登陆60周年
北京煤矿发生坍塌事故
中国残疾人艺术团赴美
2004北京国际车展
孙燕姿全国巡回演唱会
欧锦赛 NBA总决赛

 
 

伊人风采意见反馈留言板 电话:010-62630930-5149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会员注册 | 产品答疑

Copyright © 1996 - 2004 SINA Inc.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 新浪网
北京市通信公司提供网络带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