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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游园惊梦》VS《欢爱过后梦里云烟》(下)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12月22日15:53 新浪伊人风采

  那天,韦国再次来找我。

  他看上去非常痛苦,一进门就坐到门口的椅子上,然后又跑到阳台上去抽烟。

  看着他沉默的背影,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才好。是去安慰他,还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转身进了厨房,开始烧开水,韦国似乎听到了身后的响动,突然冷冰冰地说:“你什么也不用准备,我这就走。”见我没有说话,他负气地甩出一句:“早知道这样,倒不如不认识的好。”……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就哭了。哭得特别伤心。好像一个受了多大委屈的孩子。然后,我听到了脚步声,有人从
后面紧紧抱住了我,他说:“我知道你比我大,知道你离过婚,可这些我都不在乎,你为什么要在乎呢?”……

  那一天,韦国留了下来。

  他亲密地搂着我说:“这一次,你怎么都跑不了了。答应我,不要想这么多,你没有对不起谁,更没有大逆不道,咱俩都是独身,我们是有资格在一起的,至于后面的事,我是男人,你就不能放心地交给我来处理吗?”

  我永远都忘不了他对我说的这几句话。真的,他说的有多好啊。

  他叫我“傻孩子”,他说,别看你看起来很成熟,其实骨子里,柔弱得就像是一个孩子。

  韦国的怀抱,真是一块最好的栖息地,我似乎是把什么都忘了,那一晚,睡得特别香甜。

  女儿搬回来住,我们也该结束了我和韦国在一起不到一年,这期间我们也争吵过,但每次吵完,依然是忍不住会惦记对方。

  那一年春节,韦国说好要回家去过。他的家不在这里,除去年假,大概还要休完7天长假才能回来。我心里很是失落,父母身边我是回不去的,哥哥嫂子都在,我怕我去了,反倒影响了人家的心情。女儿要跟着奶奶和爸爸过,初二才能接回来。这大过节的,让我一个人到哪儿去呢?偌大一个世界,竟然没有一个可亲的人能陪在身边。除夕那天,我去超市买了一小袋速冻饺子和一瓶红酒回来,既然不能合家团圆,看来只有求得一醉了。

  结果大约在深夜11点40分左右,门铃突然响了。我心里一怔,以为不过是谁的恶作剧,就没动,但过了一会,门铃又开始响。于是我去开门,哪想到门外的人一下子就把我抱了起来:“是我,想不到吧?”即使是现在,我也无法形容当时那种感觉,已经不是“狂喜”两个字可以形容这么简单,韦国就站在门外,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却笑盈盈地看着我,我说,你怎么来了?他说:“我不放心你啊,就和家里编了一个瞎话,说公司有紧急任务,下午就坐上火车了。”然后,他又赶紧地看了一下表:“还好没有错过12点。”刚放下书包,他就把我带到了灯底下:“让我看看,你这几天过得好不好……幸亏我回来了,是不是刚才又哭了?”

  如果有人问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刻?我想就是这会吧。不会再有比这会更幸福的时候了,不会了。

  那天晚上,就像是有什么预感似的,我竟然不舍得闭上眼哪怕就睡一小会儿。韦国是真的困了,做了几个小时的火车,明天一早还要赶回去,真的是难为了他,对我如此真心真意,假如,我们不是相差这么多,该有多好,也许我会冲破一切去爱他。第二天,为他准备了简单的早饭,就送他去了车站,火车快要开了,韦国飞快地亲了一下我的面颊,嘱咐我好好等着他回来。

  大约4天以后,前夫酒后开车撞伤了人,事隔没两天,我婆婆又病了,据说是脑溢血,今后就算是好了,跟前也离不开人了。

  于是很自然的,女儿就接回到我这边来住。当时也就是初六的样子。初七,带孩子到我姨家去玩。韦国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说猜我在哪儿呢?我就在你的门外。我当时不方便讲话,只好给他发了一个短信说,你走之后发生很多事,你以后不能再到我家去,我女儿搬回来住了。短信发过去之后,就再也没了消息。这一天,我都是失魂落魄的,晚上带着女儿回来,我还怕韦国会在门口等我,结果上了楼之后,这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这颗心放下来了,那颗心却提上去了,韦国啊韦国,你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呢?大约3天以后,我才接到韦国一个手机短信,

  他说,你什么都不用解释,我都明白了,女儿回来了,意味着过去的一切都回来了。希望你真的能幸福。韦国———我的眼泪当时就涌了上来。急忙忙地想和他解释,可临到最后,却又把写好的短信全都删了。也许,这未尝不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既然已经误会了,解释又有什么必要呢?解释清楚了,我们也一样是没结果,难道他的父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吗?难道我的女儿会同意妈妈和一个可以做她哥哥的人结婚吗?这一切,原本就是不可能的啊。

  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只是偶尔的,我依然会想起韦国来,想起他拥着我的那个夜晚,想起除夕之夜他捧着我的脸说:“幸亏我回来了,是不是刚才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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