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春来怒气冲冲地在街上走。郑安邦的车开过来，在她身边慢慢站住。
郑安邦打开车门：“上车吧。”
春来不理他，接着往前走。
郑安邦口气严厉地命令她：“上车！”
春来被震慑住，她上了车。
“去哪儿？”郑安邦问她。
“你管不着。”
郑安邦生气了：“谁给你权力让你跟我这样说话？”
春来看着他不说话，眼圈慢慢地湿润了。
郑安邦的心一下子软了。
回到办公室里，两个人坐在那里一声不响。郑安邦的手机响了，郑安邦说了两句，关了电话进卫生间。春来掏出刘小能的手机悄悄拨了个号。
卫生间里面传来郑安邦接电话的声音：“喂。”
春来偷笑着关了电话。郑安邦从卫生间里面出来，一脸疑惑地把手机揣起来。春来一脸纯真地看着他。
郑安邦问：“饿吗？”
春来摇摇头。
“那就等会儿出去吃。”郑安邦拿起一份文件，装模作样地坐在沙发上看着。
春来的手背在身后，她的手指灵巧地按在重拨键上。郑安邦的手机又响了。
郑安邦接电话：“喂。”
春来不吱声。
“喂，哪位？”
春来看着他不说话。
“你说话！”
春来认真地看着他。
郑安邦看看来电显示生气地关了电话：“莫名其妙。”
春来没事人一样溜进了卫生间。
春来坐在马桶上给郑安邦打电话。
郑安邦接了电话：“喂。”
春来压低了声音：“是我。”
郑安邦警惕地问：“你是谁？”
“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春来捏着嗓子说。
郑安邦越发警惕起来：“你再打这样的骚扰电话，我报警了！”
春来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她努力克制着自己：“我在门口等你。”说完关了手机。
郑安邦坐在办公桌前面看着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他把电话拨回去。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已经关机……”
春来从卫生间里面出来看着他。
郑安邦关了电话站起来：“我出去买点喝的。”
说完不等春来回答就急匆匆地推门出去了。春来笑得在沙发上来回打着滚。郑安邦很快就回来了，他把手里面拎着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摆在春来面前。
“我要喝可乐。”春来说。
“这儿有牛奶还有橙汁。”
春来提高了声音，瞪着眼睛喊：“我就是要喝可乐！”
郑安邦生气了：“谁让你这样跟我说话的？”
“你！”春来回答得干脆又利落。
郑安邦想说什么终于没说出来，他站起来开门出去。春来动作迅速地在办公桌上的电话上按了一组号码，又按了一下上面的免提键。
郑安邦突然回来了，他手指着春来，铁青着脸说：“我告诉你……”他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郑安邦接电话：“喂？喂！”
电话里面隐隐传来他自己的“喂”“喂”声。郑安邦糊涂了。
春来抑制不住咯咯地笑。手机里面传来春来清楚的笑声。郑安邦明白了，他走过来压了电话，转身往外走。春来把一颗话梅扔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品着。郑安邦走到门口站住，回头看着春来。春来仰着脑袋看他，两人谁也不说话。春来站起来，慢慢走到郑安邦面前。歪着小脑袋上下打量他。
“你是不是想打我一顿？”
郑安邦不说话，他在竭力控制着自己。
春来踮起脚尖，把自己的脸凑到他的脸跟前小声说：“打吧，狠狠打。”
郑安邦“扑通”一声靠在墙上。
春来逼过来鼻子尖顶着郑安邦的下巴，眼睛盯着他：“你打呀！”
郑安邦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动，他的身子在微微发抖。两人对峙着。郑安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春来一声不响地看着他。郑安邦伸手想摸春来的脸，手在半途中又缩回来放在自己的肚子
上。春来用纤细的手指在他肚子上捅了一下：“你摸这儿干什么？”
“肚子小了。”郑安邦自我解嘲。
春来伸出双臂，很自然地搂住郑安邦的腰，歪着脸问他：“瘦了？”
郑安邦的身子僵得打不过弯来。
“怎么了？”春来故意问他。
“你这手不规矩。”郑安邦呼吸急促起来。
春来一脸纯真：“什么？”
郑安邦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春来的手：“这儿不规矩。”
春来打他的手说：“你才不规矩。”
郑安邦表情暧昧地警告她：“男人是禁不住揉搓的，揉多了就该出问题了。”
“出什么问题？你这样的人能出什么问题？”春来瞪着黑亮的眼睛看着他。
郑安邦实在控制不住了，他像被匕首捅了一样，往前一扑把春来死死地搂在怀里。郑安邦疯狂地亲吻着春来，春来像一只机灵的小松鼠蹿出他的怀抱。郑安邦满屋子追春来。桌子上面的纸张被他们奔跑带起来的风掀得四处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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