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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插曲,三种感觉

新浪网友 3pm http://www.sina.com.cn 2000年2月17日 13:15 新浪生活

  虽然只有短短的十来秒钟,还是用着强劲的电吉它弹出的,我还是扑捉到了。一首很美国的歌,God bless America, 是第三次在电影里听到的时候。说不上喜欢,毕竟是别人的歌。本该是很庄严很主旋律的选择,在电影里 往往却显得很cynical。 每次都让人觉得会是不寻常的一刹那,或是荒谬,或是悲壮,或是酸楚,总之导演定是不折 不挠地要宣誓着些东西。

  这次是Terry Gilliam的anti-social到极致的Fear and Loathing i n Las Vegas。赌城,美国梦的虚幻化身,最梦幻的最痴想的最cinderella的最snow white 的故事都可以在这儿圆场。Rainman得到了他的初吻,Rober De Niro也悟道而不再午夜狂奔,Nico la Cage的killing is a way of drinking也在此曾经拥有。现实中,亦是有人破产归 故里,有人漏夜小登科,存在即是合理,堕落也被荣耀着。看Terry的影片总象是在做梦。这回,梦的尽头还是梦。

  片头伊始,赤裸裸的药味即兜头袭来,然后在幻觉中狂奔两小时于赌城中,屏幕前的我好象经历着一次注射,雪脉扩 张,四肢冰冷,头颅急坠,然后是欲罢不能的再循环。

  很难想象导演是“干净”地拍出来的。片中持续的狂躁的配乐象是LSD在溶解和迸裂, 直到Jonny Dep p望着折腾的千疮百孔的hotel room,一切骚动都骤然停止,响起了God bless America,粗旷 的象工厂的打铁声。神圣可以这么用荒唐去修饰,让人不禁哑然失笑。这泥藻地般的hotel room,如美国的越战中 的社会, 在迷幻中继续奔驰。

  God blames America。

  猎鹿者里也有一段。这是部让我忍不住爱舍不得恨的电影。战争片总是没有含糊的,在枪炮的呼啸中你必须决定着爱 与恨。从第一个越战镜头开始,导演了就站在了另一边。凶残的只是对手,美国似乎只是越战的受害者。尽管这种对战场上的 红白脸的渲染让人十分厌倦, 然而都不要紧了。它不是来忏悔的,它讲的甚至不是战斗。

  只因太醉心的配乐,太碎心的结局。开始和结尾都是Cavatina的吉它Solo,那么精致,那么甜美,与残 酷的战争那么不合拍,听的让人有些心痛。还有些意外地听到了“原版”的喀秋纱,这父母那年代的金曲,在另一块土地上, 也同样那么令人意气风发,同样是大时代的进行曲。God bless America 出现在最后,葬礼后的那段,很 传统的emotional了一番。导演让所有活过越战的坐到咖啡桌前,那阵势有点象查经班的模样,镜头交替地对准着各 人的眼角,大家都悲伤地不知所措。言语变得那么困难,音乐因而合乎情理了。于是有人强忍着哼唱着调,当是驱逐恹恹的气 氛。 对这点大家都有种无形的共识,于是Meryl Streep象唱诗般唱出词来,赢来众人柔缓的和唱,这很pat riotic的词此时却来的一点也不豪迈, 反而有点祈祷的味道,这歌声似乎要救赎,要唱干悲伤。曲罢,镜头一定格, 似乎要为他们找回久违的平安。很刻意,却也很简洁。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多少悔疚,多少伤感,全融于低吟浅唱中,很舒 服。

  美国往事,和大家一样,是我心中永远的经典。每一组镜头,每一段配乐,都是那么用心地雕刻出来,那份超俗的凄 美总觉得是要用年头去消磨的。最回味的是结尾,或许是因为没有足够的生活阅历去明白。一个云淡风清的季节,一个曾经沧 海的晚上。

  回首……敞蓬车……收音机……雄壮的女声……“God bless America”……

  歌声有些绽抖,有些失真,仿佛年代久远的记忆的回归。一群青年人奔驰而过,轻狂的叫嚣声,啤酒瓶的落地声,满 是年青的骄傲,如同Noodles逃亡前的日子。

  渐渐,嘹亮的的歌声,和着轰隆的马达声,fade away。爱与醉,怨与倦,beloved与betray ed,都可以象这首岁月的长歌,在时光的流淌中,退去了浮燥,沉淀了真爱。

  Noodles目送着他们的远去,表情安祥,或许有些苦涩,就象又回到了昔日缭绕的鸦片的烟雾里。几十年后被 旧友问起“What have you been doing all these years”的时候,不知能否也 轻松应句 “I have been going to bed ear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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