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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拯救、还原

新浪网友 舒彬 http://www.sina.com.cn 2000年2月21日 11:12 新浪生活

  《The green mile》是好莱坞的又一成功力作,由以塑造人物心理活动最为出色的男星汤姆-汉克斯 主演。影片讲述的是三十年代的美国死囚狱,当时出于人道的角度,美国采用电椅的方式来执行极刑。影片围绕着临刑现场有 五个场景,首先一次是影片开始不久的一次执行过程演习,用于实验的模拟临刑人是个在囚狱中作杂工的疯子,在荒诞好奇甚 至有点好笑的情绪中人们忘掉了濒死的冷酷。紧接着出场的是一个真正的死刑犯,一个曾经有过幸福生活的人。粗重而急促的 呼吸弥漫出临刑中紧张的气氛,从所有人的眼中看到凭借上帝对受害者及罪恶者的拯救。第三次是一场为考核年轻的见习警官 莫史执行电刑程序而安排的实验,这位貌似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人在考核中表现成功,但在对实验临刑者的残酷的嘲讽和自己 面对凶残的罪犯武力威胁时吓得尿了裤子的懦弱中透视出人性恶的胆怯和冷酷的双面性。影片中最触目惊心一幕的本应是一场 普通的临刑,却因莫史警官的残忍和卑劣,在上帝的庇护下,死刑变为一场令人发指的谋杀,在场所有的人无意中充当了同谋 ,其罪恶和残暴远大于忏悔的罪犯。在影片的结尾善良本身成为死囚,坐上电椅,法律的公正性由此受到考验,上帝的拯救也 成为一个荒诞的过场。法律无法成为人类社会的百病良医,同时还扮演着刽子手的角色,上帝也不能拯救一个善良生命的覆灭 。真与善只能作为一种灵魂深处的记忆诞生或移植,它无法以人类所创造的任何具体形式所固化。善良有时要充当罪恶的牺牲 ,由于人类的狭隘和简单的需要,便很容易地将一件个体作为爱或恨的对象 ,或者对生命本身采取相当漠视的态度。善良被 视其为罪恶的人们在唾弃中扼杀,善的死告慰了无处排解仇恨的心灵,完成了一个由善及善的回归,那种生命中不能承受的痛 只留给看到善良真实面目的人,寄托善良的是一个个痛彻生命的心灵。

  影片没有着力描述善良的死囚犯约翰.考非被冤判的过程,有着完善的法律制度和完整公正的陪审制度的法庭是如何 将一个无辜拯救者送给死神的,这个过程并不重要,不费笔墨反而暴露其天生的荒谬性,同样的坐在审判席和陪审席的那一批 人和影片中反映的这一批人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就像莫史手中的那根法律赋予的警棍,在他的手中可以发泄在约翰的身上,可 以随意打断犯人的手臂,原因只是因为他是神圣的执法者而他们卑微的罪犯,他可以用这根权杖疯狂追打一只寄托着黑狱生机 的小老鼠,却在真正的暴徒的罪行面前束手无策。莫史的警棍是一种合法权力的化身,当合法权力被残暴的灵魂支配时,善良 变成了不合法,我们能够依赖这样的权杖来保护我们的生活吗?人是人类社会的构建者,是制度的执行者,我们在对人类失望 的同时寄托于一个至高无上的神灵,这个世界的许多本质确实需要依赖神迹方可发现,可是上帝的神迹又偏偏无法救渎我们, 每个人似乎只能自己救自己。

  影片采用夸张的手法将约翰.考非描述成为一个有着神迹的人,他可以透视人的心灵,可以救男主角鲍于不堪忍受的 病痛之中并使其完全康复,甚至可以将被残暴之足踏扁的小老鼠救活,可以让一个疯癫的妇人焕发出圣母般的温柔。对这样的 描写我们一开始很容易认为作者在玩弄什么编造的诡计,但是越是看到后面越能够认同这种夸张。正如影片的结尾男主角对养 老院中倾听他的经历的老妇人所言:“这是真的,是事实,是我亲身经历的,我永远忘不了这件事。”对我们永世难忘的事, 即使记忆中有些微的泯灭或夸张,但是值得记住的东西真的曾经存在过。

  谈到拯救,善良真的可以拯救受难者,可以惩罚有罪者吗?影片似乎宁愿将拯救与惩报看成一种还原回归。鲍的病痛 不是因为任何病变引起的,约翰通过自己的神迹令其器官归位即可完全排除病症;小老鼠——这座死囚中唯一一个不对立的角 色,是所有热爱生命的人们的寄托,虽然曾经被践踏,但是在约翰的手中重现生机,回复的不太多也不会少;狱长太太原本就 是个温良娴淑的妇人,约翰的拯救没有为她带来年轻美貌,只是还原了作为一个她原有的健康面貌。我们在生活中索要太多因 为我们的欲望太多,占有太多,对一个病痛缠身的人,对一个没有生的机会的人,难道康复还原,继续生命不就是他们全部的 需求么?对莫史的至疯和真正凶手的被乱枪射杀,并不出乎任何意料,如果事物的本质可以真正的还原,莫史本身就是个貌似 嫉恶如仇实际上对所有生命都怀有愤恨的扭曲心灵,一个精神业已崩溃的非人,他的结局是他最合理的归宿。而那个无可救药 的无赖早已不是用什么人道不人道的行刑来考虑的对象。约翰只是让每个人各得其位而已。

  每一个生命都是一个被囚禁的灵魂,罪与非罪的差别只在与灵魂出逃的远近,即使是绝对的公正,法律所能判决的也 只是一小步的距离,这一步在刹那之间,高尚与卑微,生命与死亡仅仅间隔了a green or black mile ,灵魂究竟要走向何方只能由自己来裁定。“Diedman is walking here”------who i s the diedman?影片中的diedman最终将成为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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