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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战胜佛(三)

新浪网友 小幽儿 http://www.sina.com.cn 2000年2月25日 10:25 新浪生活

  他终于安耐不住这千年以来的怒火了,他撕破了衣襟,长吼一声,这吼声在千年以前震撼过三山五岳动摇过四海五洲 。强健的体魄记载着他的过往雄风,金色的毛发并没有因他的沉默而消褪,吼声再次唤起了他原始的野性。

  “你能明白?”少年默默的看着他。

  吼声似乎令他疲惫不堪,长长地,缓缓地喘息着。他用眼角冷冷地盯着少年。

  “你是谁?我又是谁?”

  “我只知道我是谁,却不知道你是谁。”少年冷冷地回答他。

  “我是齐天大圣?”

  “一千年前你是。”

  “我是斗战胜佛?”

  “你是小丑。”

  “……”

  齐天大圣,这个名字真的如同前生一样遥远?

  “正如你说的:齐天大圣是你的前生,就像你脱下的一件衣服,已不知所终。一个一千年前的末路枭雄。然而,你却 不敢面对它,你逃避过,躲藏过。可你最后竟选择了最愚蠢的办法--自杀,你扼杀了自己的精神,自己的灵魂。也许你认为 接受比较轻松一些,可你却背上了更沉重的负担,作了斗战胜佛。”

  “我不是斗战胜佛?”

  “你不是,‘斗战胜佛’只是个枷锁,你精神上的紧箍咒。”

  “那我究竟是‘圣’还是‘佛’?”

  “都不是,你就是你。”

  他的眼中像有一层薄雾,是惘然?还是无措?

  “你曾经放弃了你自己,”少年继续说道,“现在你要重新找回你自己。”

  前生,飘走的风,流去的水,远离的旅人。不会回头,只会愈来愈远。渐渐地,只能从天边的尘埃中依稀能嗅到它的 气息。

  来世,是影子,是泡沫。永远不会成为救生的木筏。好象总是跟着你,但你却找不到它。把它当成故事和传说好了。

  齐天大圣?

  斗战胜佛?

  他抛下了前生和来世,离开了。活的是现在,他也不愿再做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他一个人走的,人就是要永远面对孤独,生,就是孤独的来;走,同样要孤独的走。

  ……

  没有人再见过他,是生,是死,没有人知道。

  只有一个奇异的少年知道:他解脱了,获得新生了。

  他走之前,问过这个少年的来历。

  少年回答了,他是个佛教中的异类,是“禅宗”的传人,也是一个本不该有的生灵。

  ……

  少年也走了,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自己也不知到自己从哪里来,但他却知道自己应该到哪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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