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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注意《小偷》中的豹尾

网友e扇子 http://www.sina.com.cn 2000年3月30日 14:01 新浪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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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厌倦了影坛上太多的打杀与扮酷。近日,看俄罗斯电影《小偷》,回到现实主义的平原,为挣扎在俄罗斯旷野上 的一对母子,感触不已。

  电影的开始,一个女人在野地里走,途中生下儿子。孩子的父亲在战争中死去,这一对母子注定颠沛流离。他们在火 车上遇到一个军官,原以为是新生活的开始,想不到却是小偷。每到一处,偷尽左邻右舍,然后跑到下一站继续作案。

  母亲真的爱上小偷了么?不知道。有时候觉得,她所爱的只是那种有男人可以依靠的踏实感,或是害怕独自一人的孤 苦伶仃。而小偷,利用他们母子也好,日久生情也罢,总之,三个人拴在了一起,彼此为对方提供一些所需要的东西:父亲, 丈夫,女人,家庭,掩护偷窃所必需的各种假象。

  这种亲情与良心的交织,使影片有了一种很复杂的情绪,俄国式的深沉与悲哀,始终挥之不去。这是发生在1952 年的故事,6岁的小男孩在不同的城市之间奔波,到处是战后的萧条与贫瘠:暗淡的地板,简陋的洗手池,永远不太明亮的太 阳。即使是黑海之滨的欢快画面,也多少显得有些忧郁。

  相信这种色调,不单单是历史的写照,也代表了母子的矛盾心情,既厌恶小偷的欺骗行为,又在感情上割舍不去。其 实不只是他们,当小偷被关上囚车的时候,相信所有的观众都会为他叹息,同情他,而忘记了那些被他偷盗的,可怜的老头老 太太们的悲哀。

  影片的结尾,为这种复杂的情绪做了最后的交待。母亲堕胎而死,男孩住进孤儿院,一心等着小偷出狱将他带走。在 男孩的心中,已经把小偷当作了真正的父亲,直到有一天发现,小偷只是小偷而已,没有升华为任何温情脉脉的东西。

  温情主义在此轰然倒塌,影片让我们最终面对现实。

  想起一位朋友曾经谈到的《教父》的结尾:迈克尔成了家族的首领,召集手下开会,他的太太凯站在门外,于是迈克 尔关上了门。记得那位朋友说,这一个关门的动作,奠定了整部影片的基调,作为黑手党,迈克尔终将无法面对正直的注视  br>《小偷》与《教父》当然是完全不同的作品,但是《小偷》的结尾,同样也有奠定基调的作用。如果说这部影片一直在 温情与理智之间徘徊,那么到了结尾处,导演不愿留给观众任何虚妄的期待,为此甚至跨越了7年的时光,让我们看到一个从 监狱里出来的,拉着手风琴的男人。这个男人没有成为小男孩的父亲,他还是一个小偷。

  男孩最后杀死了小偷,也结束了观众心中任何残留的温情。男孩回到孤儿院,脱下衣服睡觉,左背上露出一个豹头的 纹身,与当年小偷刺在背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小偷的故事留给男孩的唯一印记。有人将好的开头与结尾称为“凤头豹尾”,在我看来,这个结尾,就是名副其 实的豹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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