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与我的飘泊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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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03月08日10:52 新浪生活
网友:ouyangbingqing
与猫的结缘是在一个深夜,熟睡中的我被一阵锅盖落地的声音惊醒,起来推门一看,见一只白猫已把锅里的鱼吃得差不多了。它先是一惊逃开,却又回头看我,那神态是说不尽的雍容,我的怒气殆然消尽,反生一股怜喜之心。于是我关上门继续睡觉。
第二天,我发现它就住在我们这排房尽头的一个仓库里,而且还是两只小猫的妈妈,一只小黑猫,一只小白猫。从此后我便每天负责它们的饮食:一只碗盛饭和菜,一只碗盛水。
渐渐的猫妈妈跟我就很熟了,它的一双儿女也时常出来晒太阳,不过它俩特别胆小,人一离进就嗖的不见了踪影。但有一次邻居的宏宏用小草耐心地把小黑给逗出来逮住了。
慢慢的院子里已有很多人知道了这三只猫,于是他们便时常过来探探,以期能逮住小猫养或卖,更有甚者是从窗户上跳进去找,幸亏小猫们平时胆小早就躲得无影无踪。
一天我很晚才回来,小岩告诉我猫被他们赶走了。我过去一看,仓库已空,于是我便唤猫,“咪咪”地唤,不一会儿,猫妈妈在墙外回应着,我更唤,它跳上墙头但却不敢下来,我只好过去抱住它,它是明显地受了惊吓。整晚它坐卧不安,时不时地出去找寻它的儿女。
第二天一起床,猫妈妈便要带着我出去找小猫,我跟在它身后越墙而出,它时而走在前面带路,时而折回来缠我的腿让我走快点。我们踩过一堆垃圾,穿过些些许许小树横枝。它先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东闻闻西嗅嗅,在一根木头上用爪子使劲地刨,我想那上面肯定有它孩子们的气味,以前它带它们来过这。之后又走到一堆瓦旁,那有一堆吃剩的鱼骨头,它在那嗅了很久,然后又往前走,越走越荒凉。我感觉有些冷,便抱着它往回走,谁知它快到垃圾堆旁时又不肯跟我回来,我便就先回去了。
下午两点多钟时,我从早市回来,迎面碰上那使用仓库的阿姨,她道:欧阳,昨天我们搬东西,他们把小猫给抓走了,我说得给欧阳留一只,这猫是她喂的,我帮你留了一只黑猫,,它可凶了,见人就抓,什么东西都不吃,圈了根绳子都挣断了。我跟去她家把它从面粉袋里抱了回去。
把小黑锁在屋里,我赶紧出去找猫妈妈,我沿着它上午带我去的那条道一直走,一路唤,终于在一处开阔的地方看到了它,它正蹲在两条小道的交叉口,支着耳朵听寻着。一抹斜阳照在它的身上,飒凉的秋风吹飘着它身上的毛发,不知为何,我的眼泪淌了下来。我唤着它,轻轻地把它抱在怀里,我喃喃地对它说:你儿子回来了,我们回去。临进院子它拼命地挣扎,我抱紧它,哽咽着说:别怕,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让它们母子俩团聚后,我请邻居的子丹和他爱人帮忙分别给它们洗了澡。小黑身上有很多虱子,我们用舒肤佳香皂涂搓在它身上停留十分钟后再洗掉,那些虱子全腻死了。小黑和猫妈妈都非常不愿意洗澡,发出凄厉的叫声,用爪子抓得我深一道浅一道的。
它们终于在我这暂时安稳了下来,猫妈妈开始也时常出去找小白猫,我也跟阿姨说假若那家人养不了小白,就送回来让它们团聚。
由于我的不稳定,猫们也开始跟着我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这边房租到期的时候,我随大学同学岚搬到菜市口那住,岚在临搬之前就告诫我一定要把猫送人,说是会把房主的东西弄坏的。我痛苦不堪,一边是多年的老友,一边是已承养的猫。岚早就抱怨说猫比人重要,因为猫我俩的关系已渐不妥。岚先搬过去半个月,临走的前天我犹豫了许久中午终于去到了食堂,因为那女孩以前曾想要小黑,但我在那坐下,却欲言又止。
到了晚上,我磨蹭着又去到食堂,开口提到了猫,她说要是昨天她就会养了,因为她那个姐姐昨晚对她说她不喜欢小动物,自己的孩子也是没有办法才养罢了。我一听这话暗暗生喜,心想这下可以交差了,跟岚就说别人不养。孰料她一会又欢天喜地地出来说她可以养了,她姐姐说她要养就养呗。我的心顿时咯噔了下来,但话已说出,覆水难收。我只好让她跟我去把猫抱过来,把它们的用品也都拿了过来。
那一晚我整晚都未睡好,总似乎听到它们的叫声。第二天我拖拖塌塌地等到九点多才起床,起来后两条腿不由自主地往食堂走。在门口碰见那女孩,她问:来看猫啊?我装着漫不经心地问:昨晚它们怎么样?她说:还说呢,昨晚它们叫了一宿,还撞窗户,弄得我叔叔一宿都未睡。我忙说对不起,我抱回去。
我带着它们搬到了菜市口,期间岚坚持要让我把猫送走我把它们寄居在小明那,小明在一所私立学校带高三,非常忙。在菜市口住了一个多月后我在北大小南门那找了一间小屋,仓促住进去以后才知道那是她们原来的厨房,她们在那洗刷,用的时间比我都长,后来我把猫接了回来,那大姐更是三天两头说:你要么把猫送走,要么搬走。是夜,猫妈妈枕着我的臂膀上直叹气。在她的最后通牒声中,我又搬回到了圆明园,住进了春所在的宿舍。
以为从此可以松一口气了,猫妈妈回到了它的故居它很惬意,时不时跑出去找它的老友们玩耍,还时常夜不归宿。但好景不长,一日保安跟我说,让我把猫送走,要不就不给我住了,说是老马的意思,后来姗宝说是我们宿舍的春去办公室说猫有味。我打电话给小明,小明和马老师于休息日把猫先送到马老师那养,因为顾及到我这段时间在找门面,一个公司允诺我只要找到门面就会给我投钱。
它们离去的刚几日我很不习惯,原先每晚它们俩都把我推来挤去抢占地盘,现在感觉被子里边怎么那么冷!时而又浮现出小黑跟我捉迷藏……
至前几日的一天晚上,我梦见猫妈妈带着小黑回来枕着我的臂膀。第二天我给马老师打电话,说我梦见猫了,问猫好不好,并说这几日出去找店面找得两条腿都拖不动了,然后又给小明留了呼台。星期六我,小明,春坐着马老师的车去看望猫们。待我唤它们出来,才知猫妈妈又怀孕了,难怪它要拖梦给我!这些男士居然都看不出来,小黑是在我的怀里瑟缩了半天才安静下来。
我是应该先找一个小屋,先把猫给接回来,小明他们说先不管什么工作先做着,这样才能稳定下来。这两样事我一齐行进吧,猫妈妈的肚子是不会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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