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乐未央林晓
光与色的变幻里,
永久的只有我瞬间捕捉的印象。
每一天,我的生活都含混不清。
每一夜,我的天空都蓝得让人吃惊。
我的密友说我的一切都奢侈得叫人厌恶——有了399双鞋还要继续一路狂买,有了第二套豪宅还要第三套海滨公寓,DE BEERS的钻戒忽乱塞在抽屉深处……仿佛毫不珍惜地虚度韶光——然而,也痛苦得让人心痛,因为有太多内心的挣扎。
在世人看来,根本就是无事生非。
谁能够告诉我天边的那一抹蓝为何蓝得那样蓝蓝得那样BLUE?
我的印象派生活主张
文/林晓
物质的丰足叫我满足,繁复的思维叫我困挠,然而所幸,我终于还是沉淀了自己喧闹的灵魂,自从看到那一幅莫奈的《睡莲》,迷幻的绿与粉,柔弱得让放声痛哭着微笑,于是,一朵新的火花迸发。
从那一天起,我过上了印象派的生活。后现代的极端繁华与极端萧条之间,定格了我的流动。
那是是精神凝聚到顶点的变形折射,自由随意,脱离个性之外,以另类视角的眼界,将平凡的生活反射出色彩斑斓,浓郁阴烈的光芒任意挥洒,变形之外,是我独特的风景世界。
我画快乐的衣服给美丽的女人们,我的梦想是:每天从十点整安静地看风景看到十点二十分。剩下的时间我不停变换。
我去吃雪糕,我去游泳,我去按摩,我去发呆。
我去散漫的酒吧,因为喜欢那里反应迟钝的小姐与绝不纯正的酒,永远变调的音。杂乱无章各行其道的生活,有一种混乱的中的美。
第六次看原本的叔本华与佛洛伊德,在睡前听柏林爱乐的《飞行的荷兰人》,穿着华伦天奴的套装很卖力地为六千块月薪辛勤工作,集攒十个月,然后珍惜地买来一粒孔雀绿的大溪地黑珍珠,因为知道,一百年后它将化为不可追悔的灰烬。我不再忽视自己的宿命,从二十九岁懂事以来,就确信我曾是一位藏族公主。我用牛羊和玛瑙圈来自己的属地。骨子里的奢靡与诗意张扬地弥漫开来。然后,看蝴蝶般的生命飘舞在现实里。
星光如水,映在我紫罗兰色镂空雕花纹的手工旗袍上,明灭相间,忽隐忽现出玲珑的身体摇曳动人。但,这一份美丽,我只展演给暗夜的寂寞,在西四环的黎明踉跄回转,紫毒的脉动伴着公共汽车的轰鸣声声。
我甚至在情人来访时,固执地涂上黑色的蔻丹,明黄的唇彩。
自由在我的生命中随意倘佯,品味在冲突里狂热激荡,然而这一切有什么要紧,我便是我,在这一刻的我已经如是,哪管那惊世骇俗,哪管他白眼青睐。至少,在我拥有的那一刻,我可以确信快乐。
完全印象手册
文/长乐未央
正如印象主义不仅仅是绘画,印象的生活里,你也有独特的音乐,文学,甚至时尚。一个午后,一张workinghouse躺椅,一件polojeans一杯Latte,一点左岸巴黎的香眼半睁半闭…化繁为简的印象派就这样简单了生活的风景和心情
感官飨宴:印象妆容
从印象派大师画作里丰富的色彩以及扭曲的线条得到暗示,印象中的美丽女子,应当深谙如此与众不同的妆饰技巧。
在脸部留下暖昧的边界,别再用线条分明的化妆技巧给面部上纲上线,把眼线笔和唇线笔从化妆盒里清除出局,eyeline和lipline不需要标明界线,让一切贴近自然。
除了让秋冬妆与变得如春夏彩妆一般鲜艳欲滴,用水润光泽与透明感营造出现代摩登气息,明媚亮眼的效果更是诉示的重点,最重要的关键在于将棕色及黑色的使用降到最低,调色板般的强烈对比,融合无间的明暗过渡,彩虹色、珍珠色、光影色……增加彩度表现的空间,使妆容更加鲜活亮丽。
眼部自然是最为传神的部分,何不在眼影四种渐层的蓝色加上纯白色,造出迷离的时光絮乱?或是跃上眉眼的一抹神来桃红,让人想入非非。如果这些你都觉得过于突兀,那么还有看似平凡一些的SMOKY EYE,用前淡后浓的眼线颜色或眼头位置以柔和眼影与肤色相近的闪粉沿眼角扫上去,颜色是淡而富有层次感的浅紫或浅灰。
你还需要滟郁的水样唇彩,粉底可以不用,或是淡淡地扫一层蜜粉,透出自然的肌理,还有,千万别忘了点睛的一点配饰,额上的一颗彩色施洛华世奇,耳后的一只变形字母耳珠,都能帮你捕捉到镜头前流光一瞥。
达利,我在向前:印象家居
如果你熟稔印象,那么无疑也一定听说过达利。还记得他的山羊胡子和迷人的妻子吗?当然,他会超现实一点,经典主义一点,看不懂他的画作不要紧,欣赏他那些狂想之外的家居已经足够。
喜欢那张“红唇沙发”之外,软绵绵地陷进去,某种焦灼的联想有一种肉欲与作乐的快感。还有那只高跟鞋扶手椅、拐杖落地灯,成人的童话莽撞地就蹦到了你的面前。还有那只抽屉台灯,想笑吗?就大声乐吧。
懂得快乐的人会欣赏达利的幸福,欣赏他那软塌塌的钟表,名叫“达利与加拉面对面”的沙发,弯曲的电话不也有狂乱的美感吗?如果过份一点,我还要把屋子布置得像他那幅著名的梅.维丝特头像,门帘做头发,墙上的画是眼睛,鼻子成为壁炉,性感的红唇是舒服得的沙发……当然,这一次的主角,应当是我。
当然,我还要更激进一点,比如说复印两张海报来当做艺术画,把一张画着浮世绘的日式幄帘挂在客厅中间,把电话开关用一套精美的画框包装起来,嗯,还有,在地板上堆上一滩细白的鹅卵石,放上我心爱的粉红色抱枕……就算是《睡莲》的变形版本好了。
就像达利说的那样,解决矛盾的好办法是精神堕落和呆痴,如果物质与精神的冲突实在巨大,那么,让我们住得达利一点吧。
节选自《时装》2003年12月号,敬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