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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色:遇见三个抽烟的女孩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1月23日10:57 北京娱乐信报

  我遇见的女孩都会抽烟。

  我遇见的第一个女孩抽的是摩尔香烟,细细长长的烟夹在指间,吐出的烟味儿带着某种淡淡的水气。我是在一家酒吧偶然遇见她的,那个时候她正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一个角落里。我在她的对面要了一杯朗姆酒。可惜这是一次并不成功的见面,我后来想。她没有思想,也没有目标,我和她只是索然无味地调和着酒吧里的节奏和情调,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抽烟,也不知道什么是ZIPPO,她并不是真的想抽烟,我在心里说道,并且有了一点小小的失望。当我的问题摆在她的面前时,她失去了没有开口前的成熟,变得天真而且茫然。她甚至并不懂得危险,如果我是一个年轻的并不怀好意的暴走族的话。我说,你回去吧,这里并不适合你。她笑了,可能是在笑我迂腐,因为我的话语和这里的气氛是如此的格格不入。最后我打了个响指,结账离开。走的时候,我看见她瘦弱的背影,特别是手指间异常明显的香烟,我想,她也许并不会抽烟吧。不会抽烟的女孩都抽摩尔。

  我认识的另一个女孩相当可爱,没有人会怀疑这样的女孩会让人讨厌。她有时留着一头的卷发,微笑的时候像阳光一样灿烂。她也抽烟,她抽三五。我知道三五是比较烈的香烟了,我一度很担心她的身体,怕她干净的嘴里受不了这味道。在白天,她像邻家女孩一样读书,学习,逛街。在晚上,我看见她失望的眼神,她笑着走在我的前面,手里是一支燃着的三五。

  她是真的会抽烟的女孩,和男人一样,将一口烟咽进肺里,然后看着它缓缓地从鼻中飘出,一支烟一会儿就抽没了。她的眼神让我觉得心痛,没有感觉,没有快乐。她叫我老人,因为我真的老了,我没有危险性,所以她在我的面前相当坦诚。

  最后一个女孩是我以前的恋人,她曾经和我一起为了年轻人的梦想打拼过。那时她很单纯,我总是以为像她这样的女孩会淹没在这个城市里,因为从当时看,她的心瘦弱得厉害。她现在抽骆驼,好像是一种比较贵的香烟。在一个咖啡厅里,我在四年后又见到了她。她抽烟的姿势告诉我她在这四年里没有被这个世界淹没,她和我相比成熟了很多。她在喝着冰柠檬水的时候,抽着香烟。我可以直接问她为什么要抽烟,事实上我也是这么做的。她也笑了,歪着脑袋看我,说,想抽就抽了呗。在很浪漫的环境下,我们彼此保持着良好的距离。我知道她还是单身,因为她的手指间除了香烟空空荡荡。可烟雾让我觉得我再也不认识她了,很多原本想问的,我也没有问,只是孤零零地悬在口中。一晚上,我都这样,像一个孩子似的,闻着陌生的烟味。

  我是一个不会抽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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