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装日历上,一年被分成两季:秋冬和春夏。一年两次的时装周在四大时装之都的纽约、伦敦、巴黎和米兰分别上演。在那美丽奢华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这将是一次不同以往的体会。
巴黎、米兰、伦敦、纽约曼哈顿、东京和香港,每年在这里发生的时装节无不成为众人的焦点。两个星期里,这里拥挤着所有和时尚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物。春风得意的设计师、神秘的买家、自以为是的批评家和已知未知的模特在此汇聚,互相作用着,上演一幕幕非人间的梦幻时尚剧,时而倡导美丽浮华,时而刮起阵阵复古风,一会儿是未来面料,一会儿又是反朴归真,捉摸不透直让人薰然欲醉,到后来苦苦追随。
这是又一轮颠倒众生的游戏,这次决意不让你我再被这年年重演的旧戏新唱迷惑,揭开层层如幻纱幔,看看美丽时尚另一端的平衡点是什么!这场时尚之旅的领航员是四位曾经的模特,艾姆芭、斯蒂芬尼、克劳蒂娅和史黛拉,领略过无限风光的她们现在已从T台走回到观众席,以她们独到的眼光解剖幕幕时尚大戏。
第一站·巴黎
巴黎是世界高级女装中心。在巴黎,时装从来就是一门艺术,一门可以与绘画、雕塑和建筑相提并论的艺术。云集于巴黎的各国艺术家与时装设计师过从甚密,他们互相给对方以灵感。纵观巴黎近代时装史,无数杰出设计师的奋斗开创了前所未有的辉煌。这些无与伦比的荣耀来自于得天独厚的悠久历史与文化传统,另外,当地人的艺术素养以及政府的大力支持与鼓励,正是促使巴黎成为世界流行时装领导中心的最大因素。
有人将巴黎比喻成为时装界的实验室,巴黎的设计师则以其独有的冒险精神、丰富的创造力,领导着世界时装的潮流。
时装界也有非常现实和残酷的一面,那就是市场问题,销售不好,就会被淘汰。巴黎时装周期间,官方正式名单中已没有Kenzo和Gilles Rosier的名字,Christian Lacroix宣布以在工作室内举行的工作交流会代替T台秀。为了平衡上次高级定制时装秀带来的收支严重失衡问题,Balmain不得不大幅删减看秀嘉宾名单。值得欢呼庆贺,Chanel、Dior、Ungaro、Valentino和Jean Paul Gaultier等这些巴黎时装的核心代表品牌,如常举行着时装秀和狂欢派对。
粉色毛衫、羊毛褶裙,一枚珍珠胸针,和名模的身份相比,这身打扮似乎过于朴素,但是史黛拉就这样开始了这一季的“时装秀”。来巴黎看时装秀,同时也是各路人士斗品位的斗秀场,真可谓台上台下一台戏。“我喜欢看着所有这些美丽的衣服。但是经过这几年与成衣的深入接触,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着装定位。这也不是说我不喜欢它们,只是不属于我的生活。超短裙对我来说太短,职业装又太不实用。我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像刚从展示会后台出来的那样。我希望衣服舒适,而略带懒散。”
高级时装不是做来给你穿的
铺天盖地、极尽奢靡的国际高级时装秀上,作为被淹没在模特儿的美艳和无穷尽的掌声里的看客,你是不是在惊叹和艳羡之余掩饰不住内心的困惑:巴黎时装展示会上的衣服,古灵精怪什么样都有,就是没有可以穿上街的,可设计师为什么还不遗余力地创造这些“垃圾”,报刊杂志还不厌其烦地吹捧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呢?
其实很简单—这些衣服不是做来给你穿的!它们的作用完全是为了制造轰动效应,为了能登上报纸的头版、杂志的封面。
不要以为顶级名牌就高枕无忧!照样要想方设法与众不同、争取头条!在这个竞争激烈的时代,一个时装品牌靠什么来树立自己的知名度?靠卖出去的衣服“物美价廉”吗?无疑这是必须的,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奏效太慢。从80年代开始,设计师们已明确意识到,举办大型的、夸张的时装表演是引人注目、竞争报刊头条大标题的最好办法!
所以,这些高智商、灵感取之不竭的设计师们就要设计两类不同性质的衣服:一类是专供超级美艳名模走秀用的“表演系列”(cat walk cellection),另一类是实用朴素真正卖出来给你穿的“销售系列”(Selling cellection)。所以行内人都知道:表演系列只是为了宣传设计师的品牌和设计实力,并没有什么实用价值,就是说,不是给你穿的!在舞台上展示的表演系列,当它们被送到零售店时,会被大大地修改过,变得面目全非都毫不奇怪。
而时装买家往往在表演开幕之前,就已经下了平均60%的订单。“这样更好”,一位买手说,“你不会因为花里胡哨的表演而晕了头。”时装表演只是一种昂贵的娱乐,只是为了造气氛,不能根据它来下订单。“这些表演越来越空洞缺乏实用性,如今没有人会认真地对待它。”另一位高级时装买手说,“有时,表演系列极其成功,但销售系列却不怎么样。而且,在表演时你看不到衣服的细节。”
为什么不能用实用的衣服做时装表演呢?因为实用的东西都显得过于普通了,普通的衣服怎么能登上报纸的头条,怎么能制造轰动呢?设计师必须制造些出人意料的怪东西吸引大家,然后再销售其平实朴素的衣服。
所以,你也不能抱怨设计师在展示会上“胡作非为”,他们不得不顺应大众普遍的猎奇心理,用新奇来挑逗你,再用平实来掏你的腰包。
另一方面,设计师们也愿意满足这种需求,纠集模特、发型师、化妆师、DJ和报刊编辑们一起,制造各种噱头以增加曝光率。于是乎,时装表演的展示衣服的功能被大大削弱,更像是一部制造离奇视觉效果的机器,而对于时装买家来说,它只是一出热闹好玩的时装MTV。
第二站·米兰
世界时装名城中米兰崛起最晚,但如今却独占鳌头,对巴黎的霸主位置构成了最大的威胁。米兰设计师所作出的努力和取得的成功,使世人惊叹,被誉为奇迹。
米兰时装主要是高级成衣,它与巴黎高级女装竞争的武器是更为持久的商业化实践和更强的对不断变化的消费需求的适应能力。他们吸收并延续了巴黎高级时装的精华,并且融合了自己特有的文化气质,创造出高雅、精致的风貌,充分反映民族性的艺术风格及简洁利落的实用功能,成为流行界深受瞩目的焦点。米兰服装在营利性与创造性上,互相配合恰到好处。意大利的建筑颇为迷人,米兰时装则带有极强的建筑风格,多运用立体构成的原理进行裁剪,这也是以裁剪、做工著称的意大利服装高品质的保障。
紧张、激动、也很累,艾姆芭以前从未在观众席里观赏过走台秀。“我向来都是工作人员中的一名,”她一边说一边扭向后台。突然看到凯特·莫丝的时候,她异常开心。凯特隐身在天鹅绒的窗帘后,笔直地坐在那里。她们开始交谈着生活里的一切:孩子、婚姻和其他所有生活里的改变。
艾姆芭眼中的时髦是折中、浪漫、迷你。她特别青睐20世纪的蓝色天鹅绒夹克。包括Dolce&Gabbana薄棉布和燕尾条纹夹克,去年Balenciage的葡萄色的包,Chanel的无带伞兵服,Chloe的喇叭形带珠串的外衣,几件Dries Van Noten的上衣。一切都是令人兴奋的,也是极致的。
凯特带领的Burberry女孩子们走来了,清一色的素面朝天。艾姆芭的眼神变得迷离、不安。“天啊,我真的看不下去,”她说到。“这些女孩很容易受到伤害。走秀时别人会用眼睛穿透她们的身体,那么暴露,几乎什么都被看到了。”艾姆芭无助地低下了头。
让我们再暴露一点
范思哲范大师在迈阿密遇刺身亡之前,曾经有意大利VOGUE杂志的时装编辑盛赞他是“当代的米开朗基罗”,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同意这种说法。即便范大师设计了那么多巴洛克风格的时装、首饰、瓷器、家具等等,无一不辉煌、奢侈、富贵逼人,是当今能够将古典精神诠释得出神入化、凤毛麟角之辈,依然有人认为他绝对无法跟米开朗基罗相比。其实这个事情只是表明了时装界背后由来已久的冲突和疑问:时装到底算不算是一种艺术?
讨论时装是否是艺术,基本上没有意义可言,因为不会,也不可能有什么明晰的答案。但我们至少可以肯定的另外一点是:目前,时装的形象推广是越来越“色情”化了。
早在1971年,YSL就曾经亲自上阵,一丝不挂地拍了个香水广告,几十年后他们依然坚持着脱到底的原则,在今年全新的平面广告中,全裸女体活色生香,坦荡无垠,坦荡的结果是广告牌被强制从纽约的时代广场上撤了下来,可是没关系,这么一撤,知道的人却更多了,广告的目的无非就是如此啊!
如果说几十年前YSL的行为还算一枝独秀,现在却是大有风起云涌之势,“让我们再暴露一点吧”,几乎可以代表各大品牌的心声。
如果你看到SISLEY今年的春夏时装宣传册时,你会发现,这基本上就是一本高水平的写真画报。这宣传册的主题就是“迷失在伊甸园”。如果这真的是个以性感著称的品牌倒也罢了,可你到遍布意大利的任何一家SISLEY的店铺里,你都找不出一件可以称的上是性感的服装,绝对是中规中矩的设计,棉布的衬衫和到膝盖的裙子,扮纯情女生之首选行头,如今包装成这种风骚模样,意图真是难以理解。
这是当今时装界的另一股新风潮吧。在法国的名牌时装EMANUEL UNGARO的广告中,非常含蓄而优雅地表现了一个女人自慰的动作;而许多看起来只有在阿姆斯特丹的色情表演中才会出现的,那些带有强烈SM倾向的服装:怪异的皮革内衣、高筒马靴和皮鞭,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像ALEXANDER MCQUEEN、JOHN GALLIANO这样的大牌设计师的新装发布会上。用汹涌澎湃来形容目前的这种现象,似乎并不过分。
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暴露指数与服装销量有正比关系,但相信这应该是个重要因素,否则不会有如此众多的品牌前仆后继地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天知道还能够再暴露到什么程度?!GUCCI和YSL的首席设计师TOM FORD曾经说过:时尚潮流总是与性有关。他是对的,毕竟,女人穿衣服的目的是为了让男人尽快地脱掉它。
第三站·纽约
纽约作为一个重要的时装名城兴起于20世纪40年代,第二次世界大战使美国设计师有机会脱颖而出,70年代以后,纽约时装已经形成典型的美国风格。它以20世纪目益加快的生活方式为背景,重视个性、强调质量、更多地考虑功能性并且兼具舒适的特点。纽约时装趋向大众化、平民化,经久耐穿,价格多元,这些特点使纽约时装大量生产,行销世界各地,遍及各阶层,开辟了成衣生产新纪元。尤其在便装生产上纽约更领先各时装中心,产品讲究机能,极具活力。如果说纽约的设计师是促使时装大众化的“实践家”,那么“纽约”则是将大众时装普及并且发扬光大的“工厂”。
那个晚上的稍晚时候,在纽约的布兰特公园,史蒂芬妮最后穿了一双后跟被皮带缠绕的超高跟鞋和黑色绳绒齐膝短裙,衬托出了她的每一条弧线。这个华丽的女人自从挎着经纪人的胳膊第一次出现时就点燃了所有热血男性的欲望。可是在她巨大的卧室里,正在化妆的史蒂芬妮仍然对自己的形象充满疑问,“要梳个马尾吗?还是披着?”
只有更美没有最美
女人只能美丽,先天不足就得后天人造,靠美丽取悦男人,然后取悦世界,用色素红唇、用硅胶隆胸、修补处女膜……这些不是用来为男人服务的吗?社会为女人制定的规则,男人为美丽指定的标准从来没有变过,变化的只是方式—当年的小女孩是在“过来人”的强迫下缠足的,而在“成衣”象征的工业时代,女人的“自虐”行为看起来更自觉更自愿,而且商业和科技让自虐的方式更加多样化。信息在此的作用是更便于全球化的“交叉感染”。那些位列“美的偶像”中的人们活得也不见安生,越是极致越是有极致的要求,比如模特们。某国内品牌把新推出的服装腰围严格限定在58-60厘米,腰围59厘米的模特为了穿上衣服,都不敢吃晚饭。如果再规定了其他两围,这世界真不知还有几个人能穿进去。但和国外的某些设计师相比,这还算非常仁慈的了。
据某位在欧洲时装界走红的中国模特说:“欧洲,特别是法国的设计师,几乎每场时装表演都让模特穿紧身胸衣。感觉?胸闷,喘不过气!而且不能弯腰—腰身都被固定住了。有时候还得戴颈箍—就像一些土著民族为了把女人脖子拉长套的金属圈,这样我们个个仰着头,根本没法看前面的路,就由两个男人扶着走。”—左右伸开两臂,很像十字架上耶稣的造型,不同的是耶稣低下头怜悯普通大众,模特高昂着头却不知路在何方。
如果用女性束胸衣背后两条交叉后可拉紧的绳子做比喻—那么一条就是“潮流”和“时尚”也就是“从众”,用这样的标准要求个人,隆胸、束腰、拔颈、削足适履自然成了一代又一代人的生活方式。“时尚”这个词误导了我们:以为它是一股永远向前没有尽头的活水,时尚其实不过是一些此起彼伏的泡泡之于一锅老汤。
而另一条就是几千年来“女为悦己者容”而悦己者是男人。从18世纪开始,男性设计师就矢志不渝地塑造着女性的“理想身材”。18世纪的贵族女子是不是这个样子?高昂着用面粉、铁丝固定的一缕缕发辫、羽毛、珠宝的头,穿大蓬裙。到了19世纪70年代,为了追求更婀娜的女性形态,女人身上又架起了裙架。19世纪末,拆了裙架改用束胸衣,那时侧面呈“S”形的女性最时尚。所谓女人和衣服的战争,发动者和受益者从来都是男人,对于美丽,其实女人只有使用权,产权掌握在男人手里,就是这么回事。
终点站·伦敦
伦敦时装周不是最威震遐尔的,但伦敦一向被视作新锐设计师崭露头角的乐园。尽管目前的普遍说法是伦敦已经江郎才尽,但统计数据表明并非如此。1994年伦敦时装周只演15场秀,2002年增长到将近60场秀。伦敦设计师汇展也从1994年的50位增长到2002年的130位。的确,尤其最近几年,伦敦流失了许多最优秀的设计师,但仍有一大批的中坚力量还在坚守阵地,设计新人们每季都把他们当作冉冉升空的明星而向他们脱帽致敬。
由Top Shop赞助的“新一代”时装秀,让不断涌现的设计新人有了一展各自才华的机会。整体来说,伦敦起源的设计师们,除了个个花招百出,新鲜漂亮的色彩结构、干净几何的线条裁剪才正是代表Made in London的最佳表现。伦敦时装周,永远是充满保守与颠覆的顽童世界以及英伦时尚的娱乐场。
现实与虚幻—时尚之美
保罗·史密斯的河道边聚集着许多蝴蝶,远处有一栋丑陋的深褐色大楼。福来汗·捷克塔·华尔乐把女孩们带领出来。“这次的风格十分凄凉”克劳蒂娅说道,眼睛看着卷起到膝盖,形状如同朝上翻过来的水桶般的牛仔裤。她一直以来都喜欢保罗·史密斯传统的编织,但他又在第二条线处把他们用线条混合在一起,粉红色,使其不能聚合在一起,她说,那种“独立的线条”:浅褐色的外套,羊毛的毛线衫,厚底鞋花边上的皱褶和过膝的长筒袜。她还说,“到处都有可爱的东西,各种色彩,斑点,条纹,印花”。
严冬在法国拥有着更多的可爱的东西,坐在小咖啡吧中,烛台上叠放着布满砂糖的蛋糕和怪异绿色的鸡尾酒。凯特·莫斯和杰米纳·汉克激励的赞同,如同赛迪·富若思和杰玛·富朗思向我们展示的是有着颠覆混合美感的甜美的姑娘(玫瑰的印花和背心连裤子的衣服)和暗色的条纹(橡皮雨衣)。“我认为那是年轻、风趣、不敏感而有女人味”,克劳蒂娅说:“在暑假我有好多的东西想要买。”
就像那些调皮的有黑色花瓣的裙子?“不”,她说道,“我更希望许许多多的花在一起,极具女人味。”外加里面碎花的灯笼裤?“嗯,太爱它们了。”
但在Preen,克劳蒂娅很喜欢最近一次的伦敦时尚周展示。因为:传奇中的时尚摄影师亚瑟·艾了噶特会为她买一把雨伞;他们不会让任何人在秀场呆过40分钟,每个人都会被人流淹没;一进场,有人告诉我们秀场在顶层—没有电梯,只有金属的楼梯—在一个从前是邮电局的歌剧场地,布满灰尘,赤裸的混凝土,生锈的铁条和金属丝;衣服十分前卫:用石棉布纺织而成的质地尖利的,有着女士紧身内衣造型的运动装,还有破败的皮革,奇怪的半橡胶长统靴半长统厚棉袜用吊袜带吊住;另有一些还把半把佩刀露在外面。
结束时,里面吵得说什么东西都听不到,克劳蒂娅说:“酷,真实太酷了,我爱这里的一切”。
真的吗?“化妆太好了—如此赤裸,只有那笔直而锐利的刀口—头发有80年怀旧的风格,同一时刻感受到不同时代的风格;他们被交织在一起。”,她说:“我觉得那音乐太酷了,没一样都结合的那么完美。所有的女孩都有着令人惊异的,洁白得毫无瑕疵的修长的美腿,正像有些人所说的‘我只就能见到你的双腿’。所有的模特都是那么美,一样的身高,正是该有的完美的身高。这里的模特和衣服之间是一种真正的完美的结合。“
千真万确,但,那些衣服这么样呢?比如透明的自行车运动装?
“我只希望他们是为了创造一种吸引力而设计,而不是为了在店里出售而设计。穿着它们上街确实是不可能的。我真的很高兴我能有机会去那。我确实十分喜欢它们展示方式,在一个肮脏的库房,几把塑料的椅子,在那不平坦的舞台上看起来似乎它们只值5镑。能看到这样的时尚秀真的是很有趣,那样的锐利,断裂的刀口,狂热,疯狂,这真的是太棒了。但在现实生活中,你想买的却实实在在的东西。”
一季的时装秀热闹落幕,虚幻的狂野的一切不可能的已经告一段落,生活继续着,继续着平淡。对于不可逆转的时间的脚步,时尚就是一朵朵不甘寂寞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