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号其实没有太多故事可以讲,我们下午5点多,搭乘港龙航空的客机从首都机场出发,经香港转成澳航(Qantas)飞往西澳大利亚的柏斯。
一同前往的著名影星邵兵
第一节
说起来坐飞机很多次了,可我就是没出息,每一次飞机提速,从地面拉起的一瞬,我的心都会跟着提起来。大地倾斜着向下退去,平时熟悉的景物忽然有了另外的样子,很难想象平时看着杂乱的农田,竟然是切得四方整整齐齐的拼图,大面积覆着塑料膜的大棚菜,在夕阳下排成整齐的白色光带。
飞机压低左侧的机翼一边盘旋,从狭小的左舷窗外,忽然你会觉得大地很高。地平线高高地扬起到头顶上方,下面是崇山峻岭。正是夕阳西下,阳光勾勒出山的脉络,比任何地图都更加精致,任何照片都没有那么神奇。一条蜿蜒的亮线,时断时续地指示着群山中最险峻的山峰,那是长城。金色的阳光正在城墙一侧,呈现出一种辉煌。整幅画面一直延伸到地面的高处。
这个开端还不错。当然如果拉上舷窗的挡板睡大觉这一切你就不可能看到。
新浪赴澳洲人员
第二节
语言上开始有点小问题,乘务员倾向于先使用粤语这种比英语还难懂的语言。然后是蹩脚的普通话。
飞机一路向南,太阳在右舷窗外西沉。云海与天空交接的地方变成一道厚厚的金黄。港龙的飞机顽皮地翘着小红机翼,交接线上方略过,将金色渐渐擦去,涂抹上一道红,然后又迅速的把红色擦掉了,只剩下黯淡的蓝紫色,那是太阳的鲜艳,抹不去的鲜艳。
我们到香港机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传说中的维多利亚湾夜景我并没看到。只好看一看香港机场的夜景,和首都机场相比,后者更像一个中规中矩的机关干部,没什么大错,不怎么精彩,却总觉得缺点什么。而香港机场更像一个当红的电影明星。连和我们同行的明星邵兵到了这里也轻松,活跃起来,在免税店里乱逛中摆脱了他的经纪人,走出我们所有同行人的视线,享受片刻自由。
从飞机上看到的大地
第三节
澳航的飞机接近午夜起飞,第二天七点多到达柏斯,没有时差。这里服务员可不都是空中小姐,一多半都是男乘务员,而且帅哥率很高,公平地说美女率也很高,不过岁数稍微偏大一点。飞机上的乘客不是很多,我们像在国内坐火车一样,蜷在一张没人的长坐上睡觉。一点钟以后,飞机上的灯熄灭了。
凌晨,我起身走到舷窗边,向外看,狭窄的舷窗实在不适合观景,但美景毫不客气地在舷窗外上映。
显示陆地和海岸的在浓重的夜幕中渐渐清晰,分出俺色的大陆和颜色稍浅的大洋,那是印度洋。向下眺望,几乎能感觉到地面的弯曲,我们那时的高度时三万九千英尺。我眼看着飞机把大洋抛在身后,进入陆地上空。
下面是一片群山的高原,河流在上面雕刻出血管枝桠样的图案。天色渐亮,甚至能看清最宽阔的主河流中心有一点可怜的水。太阳还没出来。
下面的云多起来,云海与天空相接的地方一抹殷红越来越重。天空蓝得发艳,下面是灰色的云,天边是红色的亮线,反着点黄色的光。我正在欣赏窗外的景色,其实是没有看够昨晚的日落,突然发现一块云的缝隙烧着了,向燃着暗火的木炭突然见了风,那明亮的红光是从内心深处透出来的。那时日出。
本来我等着太阳像海上日出一样从云海中跳出来,云层突然厚了,太阳像呱呱坠地的婴儿,耍赖似的依偎在云层的臂弯里,而天与云的交接线还远在太阳的上方。下层的云层开始便红了,上层的云却还是灰色的,高山一样堆着,下层却流动着,就像正在喷发的火山,表层冷却了,变黑了,下层的岩浆却还涌动着,向上喷薄。
火红的范围越来越大,一直烧到飞机的下方,上层的云忽然破了一个很大洞,我们就从火山口上方飞过。那景色太壮丽了,想必在地面一定是霞光万丈。
旅途就是这样,大自然的美丽总是和你的想象有不同,自然界的很多美景都是稍纵即逝的,如果你不是日出的时候,云层正好分了上下两层,如果下层的云位置不是合适到刚好被染成火红的朝霞,如果上面没有一层云遮盖,或者上面的云太厚,你都不会看到我所看到的景色。但如果你不急着失望,说不定能看到惊人的美景。
第一天的问题:请问你知道为什么飞机的舷窗为什么不做成巨大而宜于观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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