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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问似滔滔江水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6月08日16:07 新浪伊人风采

  长篇小说:《暗香浮动》 

  1、莫尼卡 他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听

  半夜十二点返回黄金海岸跟伍迪还是联系不上,打电话到他家里,同住一起的女人非常不耐烦地说他没有回来。我一下紧张起来,一会儿担心他是不是出了车祸,一会儿又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冷落我,还想起从班德堡往回开的路上小江那句意味深长的话,翻来覆去一夜没睡。

  因为白天出海没有信号,回到陆地我就赶紧打,可他的电话没人接听。开车以后,我实在忍不住,问小江白天有没有跟他联系过。小江说有啊,上午还通过电话。

  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我一直打不通?本想问小江,可这样会很没面子,我连他的行踪都搞不清,算怎么回事?我是个要强的女人,在人前永远衣裳光鲜笑容可掬,是个完美女人形象。我决不允许自己在大庭广众面前出丑,让别人笑话。换了个口吻我故意不经意地问,伍迪有没有跟你说他什么时候离开新西兰?

  小江看了我一眼,没有啊。你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吗?

  我更不能显得心虚,忙笑着说,当然。不过今天早上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忘了问了。

  是吗?小江又看我一眼,语气有点调侃,他什么都告诉你吗?

  那当然。这次我很有把握。

  小江停顿了好长一会儿,突然说,你真的那么有把握他什么都告诉你?

  他当然什么都告诉我。我跟他无话不说。

  对这一点我信心十足,因为伍迪曾说在这世界上他最最爱我,他说要跟我共度余生,娶我为妻。如果我喜欢,他可以把他的房子变成一颗钻石就像《泰坦尼克》里柔丝挂在脖子上的海洋之心那样挂在我的脖子上。也难怪,小江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到底多深,他怎么能了解我的心情。不过,我也有疑虑,为什么小江就能跟他打通电话。我思想斗争半天决定做一次试验,假装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说,小江,你现在给伍迪打个电话好吗?我的手机没电了。

  小江稍有犹豫马上说,行。立刻拿出手机拨号,听了一会儿又把手机给我,你听,没人接。

  我验证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肯定是新西兰那边的信号问题。

  躺在床上仔细一琢磨,疑团百出,我蓦地发现自己有受骗的可能。首先是小江跟他通话的问题,这当然有我们白天出海没有信号的原因,但是事情怎么那么巧?偏偏到我就打不通了。还有他说跟他同住的是他原先的澳洲女友,而接他家电话的却是个中国女人。越想越可怕,越可怕越想。我愁得坐起来又躺下,躺下又坐起来,不间断地给他打电话。

  他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听。

  2、莫尼卡 难道说他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藏在家里

  头顶烈日,我陪客人在电影世界主题公园里轮番观看各种表演,又满头是汗在汉堡快餐厅给他们买午餐。下午把他们送到《警官学校》后,我退了出来。接着给伍迪打电话。

  他的电话还是不通。

  我有些六神无主。忽然想起伍迪曾告诉我莉莎是他的老同学,她也是公司元老,负责前台售票事务。我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找出公司的电话拨通,确定是莉莎后,我说,我是莫尼卡,请问你知道伍迪在哪儿吗?

  莉莎脱口而出,他在悉尼呀。

  我惊讶道,他已经回来了?

  对,他已经回来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莉莎顿时有些犹豫,他……他应该昨天就回来了啊。你有事找他?

  哦,没有,谢谢你。

  迅速关上手机。突然,浑身像被抽了筋一样瘫软下来,我顺着墙边慢慢滑坐在地上,难过得直出虚汗。他已经回来了,昨天就回来了。他故意不接我的电话,他就在家里,他……我不敢再往下想。

  一阵揪心的抽搐,浑身颤抖得不由自主,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骗我,也不明白他这样骗我的目的何在,我们这样相爱,本不该再有隐瞒,难道说他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藏在家里?我不敢再往下想,万一事实真是这样我会不知所措。

  我像虚脱了一样精神恍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后面的时间,内里万箭穿心,在客人面前还要故做镇定。好不容易回到酒店,客人们纷纷上楼,我却茫然沿着马路往前走去,也不知要去哪里。走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拨打他的号码。

  却没想到这次接通了。他像没事人一样大声问,喂,你是哪位?

  一听到他的声音,我气血上涌怒发冲冠,愤怒就像狂飙一样将我的脸烧得通红,我扯直了嗓子拼了命嘶喊,伍迪,你这个王八蛋,你在哪里?!

  我,我在机场啊,我刚从新西兰回来。

  放你妈的狗屁!你还骗我?你还在骗我?你明明昨天就回来了,你为什么撒谎?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的声音锐利而刺耳,吓得在海滩散步的几个游人回头直看。

  谁告诉你我昨天回来的?我真的刚到,不信你问我的客人。宝贝儿,昨天我的手机忘了充电。

  放屁!莉莎说你早就回来了。

  你别这么粗鲁,怎么张口就骂人?莉莎胡说,她怎么会知道,她跟本不知道。实在对不起,客人就在我旁边,我一会儿再给你电话。

  他匆匆挂断。

  我心跳得异常疯狂,感觉已经跳出了胸腔,它就在我的手上血肉模糊。

  3、伍迪 一看见她的号码,就知道要出乱子

  她来电话的时候我正推着便利车在超市购物,一看见她的号码,就知道要出乱子,赶紧丢下推车,顾不得旁边投来的诧异目光,一直跑到外面才敢接听。我知道,再不接听乱子可能更大。

  回家后赶紧找机会重新给她打过去。我故意先问她带团的事情,她不理我,气势汹汹非要我解释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追问我是不是昨天就从新西兰回来了,我只好耐心解释一遍。她又问为什么我们家接电话的是个中国女人,我打叠精神继续解释说那个中国女人是我们的房东。她再问你不是住自己的房子吗,我赶紧说房子已经租给洋人了,这样可以尽快帮我还清贷款。

  她的疑问可真多,简直可以出另一本十万个为什么。

  好容易全部应付过去,我开始安抚,彦,到现在你还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吗,我爱你。

  她立刻再次追问,你真爱?那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My God,同样的车轱辘话她能连问好几遍,我差点疯了。

  4、莫尼卡 我知道这种情绪相当危险

  现在随便怎么看这些事情都无法自圆其说,可当时我就是相信他,就是相信他解释的每一句话。显然,这种信任脆弱无比,它经不起分析,也不能深究。我已经不再自信了,总是疑神疑鬼妄加猜忌,我知道这种情绪相当危险,所以,必须得到他的解释与承诺,以便重新获得信心。

  总跟悉尼无缘,刚回来他就去了堪培拉。晚上通话的时候他说住酒店不是长久之计,要我尽快去找房子。另外,他还要我给高亨利打电话,问下一步的工作安排。

  第二天一早高亨利就打来电话,我急忙赶到中国城。高亨利神情严峻地要我把带团经过说一遍,说有客人投诉。我一听背后直冒冷汗,照实从头说起。高亨利听了一会儿没有了耐心,打断我说,你怎么搞的,第一次带团就有人投诉。虽然他们主要投诉小江,可人家也说了你。另外你还跟人家要小费。小伍没告诉你不能强行跟客人要小费吗?

  我顿时无地自容,嗫嚅着申辩说,不是我强行问他们要的,我说他们可以给也可以不给。而且,他们给小费的时候处长明明说我不错,他们怎么又在背后来这一手。

  高亨利接着说,不管怎样,客人投诉了就是你的不是,你说什么也没用。我们这里客人就是上帝。你没干过导游第一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行。另外,我们这里的导游都会开车,你不会开手动车也不行。叫小伍抽空教你吧。

  我本想问下一步的工作安排,一看这样赶紧退出。心说干导游可真憋气。

  5、伍迪 其实我一直想吃软饭,总没有合适机会

  这些日子神经高度紧绷,幸亏我能言善辩八面玲珑,要不然就得出乱子。她也太敏感了,丁点小事就疑窦丛生盘问不休。

  经过几天折腾,她在赫斯维尔租到一间周租一百的房间。那是赫斯维尔最高层的住宅,位于购物中心旁边,一向房租昂贵。幸好她与一个香港妞合租,她住客房。她还说,你别嫌贵好不好,这只是我们暂时的新房。我赶紧交给她四百块钱。其实我一直想吃软饭,总没有合适机会,不知为什么在她面前非要装成一个大气的情圣。操,这都什么事。

  开车领她去高亨利家,她那些箱子纸盒都在高家车库。进去搬东西时,她口气怀疑,你不是说把我的东西放在你家了吗?

  我赶紧解释,我们家地方实在太小,放不下。你知道我现在把房子出租了,我自己也跟人合租呢。

  她用刑警般锐利的目光看着我说,可是我走的时候你不是这样说的。

  我假装生气,你怎么什么都怀疑呀?要这样我们还怎么在一起生活。

  见我不快她的口气马上软了下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爱瞎想。好了好了,不许怀疑我。你再怀疑我就不喜欢你了。

  回家以后,她脸上仍然阴晴不定,她怪我没把东西都搬到她这里来。我只好说,因为跟凯瑟琳有过感情,分手应该把东西都留给她。

  把东西都留给她我没有意见,可你自己的东西呢,你的书你的邮票你的衣服你的鞋袜,这些东西难道凯瑟琳也要?她的疑问一针见血。

  我知道再解释也没有,只好用生殖器向她表明我对她的一片忠心。

  为了安抚她的紧张情绪,决定再度以身试法铤而走险。

  6、莫尼卡 我们在阳光下享受沉沦

  我们又一次站在哈威贝风情万种的美人鱼沙滩。

  我避开了他灼热的目光,假装四处张望。心里万分感激这份惊喜,因为我们的一切都由这里开始。也许,当他第一次躺在这里为我拍照时,我已经感到了那种最原始的冲动,要不怎么就会轻易原谅他对我的不怀好意。我温馨地回忆着那些往事,海风轻轻吹来,有些潮湿,也有些腥咸。

  他悄然从身后将我轻轻揽住,紧贴着我的身体。我们依偎在一起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共享着这份静谧与安宁。

  一群海鸥从头上掠过,雪白一片,像云。

  望着头顶无垠的蓝天,望着远处清澈的大海,望着这片略带湿润的光洁沙滩,我心里渐渐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激动。我慢慢将头转过,背身跟他脸贴脸亲腻。

  突然,他把我转过身来紧紧相拥,他的嘴一下贴紧我的双唇。

  他的柔舌温情脉脉将我缠绕,将我吞噬,它缓缓搅动轻轻吮吸,我耳晕目眩只觉得身体像被融化了一样轻盈,身体不由分说的反应更让人措手不及。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将身体朝他贴近,再贴近。

  他紧搂着我,梦呓似地呢喃,我想要你,我想要你,我想要你……

  我紧贴他的耳朵,我也想要你,我也想要你,我也想要你……

  他的手慢慢探到我的胸前,我没有抗拒,因为那不可遏制的欲望正冉冉升起。

  会不会有人过来?

  不会。

  万一……

  让他们看好了。

  他再次用热吻挡住了我的担心,熟练地把外衣脱下披到我的身上,轻扶我躺下。柔软的细沙是天然的床塌,能在蓝天白云下与心爱人纵情是我的一个暇想,就让蓝天和大海成为我们相爱的见证吧。

  他缓缓进入我的身体,像一只矫健的猎豹,一但越过河流到达彼岸,就开始自由驰骋恣意飞奔。他是那样强健,种马一样有力上下起伏,随着他节奏的加快,我感到呼吸急促,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

  我们在沙滩上纵情翻滚,我们在阳光下享受沉沦。因为,这是属于我们的激情。我任他带我穿越时光隧道,带我跌入峡谷深渊,带我上天入地,带我漂洋过海,因为此刻,我们旁若无人。

  7、莫尼卡 我非常留恋他睡梦中紧紧抓住我的感觉

  从哈威贝回到黄金海岸,我们住进二十一层面海的一间套房。

  正值旅游旺季,为了节省人力物力与时间,高亨利派他常驻黄金海岸。由于开心旅行社基本接待公务团,人数不多只需导游司机。所以,我在结束第一次导游生涯后,立刻就像卖不出去的风景画一样被挂了起来。为了能跟他在一起,这种机会我求之不得。

  海滨大酒店1203就是我们的新房,我们像一对快乐的新婚夫妇在一起蜜月。清晨他从楼下餐厅把早餐和新鲜水果端到房间,我们相互分食;晚上我们都在外面用餐也会买了饭菜打包回来。我们最常去的是他第一次带我去过的日本餐厅旁边那家四川饭馆。我们每天疯狂做爱,其乐无穷。我最喜欢他在我身上胡言乱语。我的神经衰弱不治而愈,腰不酸背也不疼全都好了。

  我还特别喜欢他生怕我跑了的样子,他非要抓住我的手才肯入睡,要是半夜突然发现我的手不在了,他会在睡梦中着急地四处寻找,直到再次抓住才会安心睡去。这种感觉从没有过,让我觉得他那么孩子气,我非常留恋他睡梦中紧紧抓住我的感觉。

  还有一次我清晰地听到他的梦呓,他像在跟谁吵架,他大声说,你不要管,你们都反对也没用,我爱莫尼卡!

  我觉得奇怪,这个你们是谁呢?

  第二天问他,他说他不记得这个梦。

  我们每天腻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爱,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这样幸福充实。

  不过,他也说,就怕以后我有什么不好被你知道,你就不会这样爱我了。

  我问,你有什么不好怕我知道,难道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

  但你为什么说你有什么被我知道了,我就不会这样爱你呢?

  我怕我有一些缺点被你以后发现。

  你为什么现在不告诉我呢?

  我也不知道我还有什么缺点,但我肯定有。

  我也有很多缺点的,我的缺点多得要命。可我不许你不爱我。

  我们像傻子一样每天颠来倒去尽说这些让人听了发笑的蠢话。

  在海滨大酒店住了整整十天,我们才一同回到悉尼。

  8、莫尼卡 我很奇怪,怎么从不见他休息

  这么多天公司还是没有工作给我,我只能坐吃山空。

  幸亏伍迪每天来电话安慰。我很奇怪,怎么从不见他休息。他说想挣钱干我们这行就得没日没夜。我觉得这些跟他原来对我形容的我们的未来生活大不一样,他在信上曾说我们工作只是为了维持现有的生活水准,一旦够花了,我们肯定会找个地方抱在一起。我很疑惑他的言行不一,但一想到他是在为我们的将来工作,顿时无话可说。

  他在外地时,每天晚上总要从酒店房间给我打来一通时间冗长的电话。虽然我们聚少离多,只要他每天睡觉前跟我道晚安,只要他经常在电话里跟我做爱,我就能放心。

  再次去黄金海岸是高亨利回北京的时候,伍迪这次在凯恩斯呆了三天,他中午飞黄金海岸,让我同一时间尽快赶去。

  9、伍迪 我心里连声叫冤,怎么又犯这种低级错误

  下午趁客人到海滩自由活动,我急忙拉着莫尼卡回房间疯狂。长时间的暴风骤雨后,我们拥坐在一起休息,顺便说一些废话。

  她心血来潮突然要看我的钱包,我犹豫了,不知她有什么目的。很快她找出钱包,立刻翻到相夹。我立时放心,原来她要检查这个。相夹里有一只小狗栩栩如生。我得意地介绍,他叫查尔,是好几年前买的。你看它可爱那样。

  她显然没有一般女人见到宠物时那种温柔,反而一把将查尔从钱包里揪了出来一撕两半让我抢救都来不及。

  你,你怎么这样?小狗狗又没惹你。

  就是惹了。她继续把撕成两半的小狗再次尸分四半,并狠狠扔在地上。

  我知道她满心希望那里放着她的照片,可我敢吗?我怜惜地看着地毯上查尔的尸身,无奈地说,小心眼。

  她冲我笑了好像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接着又翻,先从外面开始,我的驾照,我的银行卡,我的医疗保险,直看得我心惊肉跳。

  突然,我脑门冒汗心跳加速,因为她取出了那张警署回访卡和包里唯一的一张出租车票。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夺过车票,别看,别看。她毫不迟疑扑过来跟我争抢,动作敏捷。我们迅速从屋子这头抢到那头,双方死死争夺谁也不肯放手,抢到最后两人都急了,车票终于被撕成两半。

  她大口喘着气,躲到一边检视战果。突然,她冷静了下来,眼里含着说不尽的疑惑,这不就是一张出租票吗?你为什么不让我看?

  我后悔得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耳帖,表面还得装作轻松,赶紧解释,宝贝儿,你别瞎猜。我是怕你发现我贪污车费,因为我让司机多写了点。

  她依然望着我,表情阴晴不定,这有什么可怕的,我爱上了你,你就真是个贪污犯我也爱。你为什么不敢拿给我看?你把那半张也给我。

  我尴尬地把票藏到了身后,没什么可看的,你不是已经看了吗。

  她神情决绝,你给我。

  我迟疑着把被自己攥得精湿的半张卡片递给她,其实车费不多,只有二十三块。心里连声叫冤,怎么又犯这种低级错误。

  她仔细将撕成两半的车票拼在一起,看了又看说,这不是今天的票吗?

  我张口结舌,这,这……一定是司机写错了日子。

  这几天你不是在凯恩斯带团吗?怎么会有悉尼的出租车票?

  这,不是,是我走的那天……

  操,被人审讯的滋味真不好受,我像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

  她又拿起那张警署回访卡,这下我更紧张了,顿觉身后汗如雨注。因为回访卡写着执勤警察的姓名电话及日期,还有肇事地点。

  这不是你们家那边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

  你怎么会有警署的回访卡?难道你犯事了?

  没有,不是……

  疑虑是不能存在的,一旦产生势必盘踞在心,若无坚如磐石的确凿证据,疑虑绝对不会消失,只会发展壮大,势如破竹。我心惊肉跳不知道她还会问出些什么来。

  她脸上阴晴不定,愣了一会儿,突然把我箱子拉了出来,迅速从里面找出我的护照一页一页翻找,翻了一会儿她停了下来,怔怔看着那页表情古怪。

  我心知不妙,却不知她到底发现了什么。

  她把护照推到我面前,冷冷指着入境章问,这是怎么回事?请解释一下。

  我接过护照看了一眼,不由心惊肉跳,强笑道,你要我解释什么?这不就是我的出入境日期。

  你是几号回悉尼的?

  这上面有,是五月七号。

  你知道我带的那个团是几号回悉尼的?

  不记得。

  我是五月九号上午回去的。五月六号晚上我们到达哈威贝,五月七号出海,五月八号下午我在黄金海岸海滨大酒店门外跟你联系,你告诉我你刚从新西兰回来。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

  不,我真是那天下午回来的。我有客人可以作证,不信你打电话去中国问。

  她的脸倏地变了,变得一片惨白,眼神就像受伤的小动物那样无助,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要骗我?在这样的证据面前你还骗我?这护照上盖着海关的大印,这是政府的大印不是手印哪,铁证如山了你还不承认?

  我心如刀绞,看看她又看看护照,慢慢走到她面前跪了下来,抱住她的双腿说,彦,对不起,原谅我。是我骗了你,我不应该这样骗你,我真的不该骗你。

  她的泪水噙在眼里,使劲不让它落下,伤心地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你那个女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听我说,我怕你不高兴才瞒着你。我确实在七号那天离开了新西兰,不回家还能去哪儿?那时候我们的房子还没找到啊,再说我也想我的小狗狗。

  想你的狗是假,想你的澳洲女朋友才是真吧?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跟那个凯瑟琳分不开,原因是什么?

  我跟她确实早就没有肉体关系了,这一点请你相信我。可是,我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你别怪我,我的房子是跟她两人联名买的。

  她痛苦地闭上双眼,忍不住心头悲愤,既然你们已经分手,为什么不把这事解决了?

  我赶紧解释,因为房子涨价了,买的时候才二十万,现在已经长到三十几万了。这样卖掉很不合算,再说,分期付款也快完了,我们想把银行的贷款全部还完之后卖个好价钱再分。

  你们你们的,你们到底还有多少瞒着我的事情?!她悲哀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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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骆驼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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