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产生了一种特殊的好感,当时也不知道动了哪根神经,一厢情愿地给人家买了一条裙子……
谭梅一直和我守候着属于我们的一方天地。我们决定当爸爸妈妈了。
我在产房外面焦急地等待,扒着门缝往手术室里面张望,我的朋友将我当时的状态悄悄用DV拍摄了下来,后来一看,像个特务。
周末打开电视,调到中央电视台,总会看到朱军坐在那里,和一位位艺术家畅谈着《艺术人生》。而现实生活中,这位常常谈论、发掘别人人生的主持人,他自己的人生又是怎样的呢?
就在前不久,他的自传出版了,在那里,他满足地向人们介绍了他既充满戏剧性、又平淡和乐的爱情与家庭生活,带领着好奇的人们,走进了他的“艺术人生”。
朱军幸福的一家人
第一次见到谭梅觉得我们是两代人
那是我刚到兰州军区战斗歌舞团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谭梅是在部队大院里。我到开水房打水,只见几个小姑娘在树底下用竹竿勾槐花,其中一个看背影像初中生,穿着一条花背带裤,几个人中数她敏捷。
在军纪肃然的大院中毫无顾忌地活蹦乱跳,实在不多见,我留意了一眼,只见那个小姑娘也回头看了我一下,一闪而过。一次偶然的,毫不在意的相遇,当时我连这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单位都不知道,现在回想,那次唯一留下的印象倒是很有意思,我觉得这女孩特小,和我像是两代人。
没过多久,我们下部队到新疆演出,我的任务是在舞台上方的灯光槽里面打追光灯。在一个舞蹈节目中,我猛然发现那个穿背带裤勾槐花的小姑娘,一头披肩发,长裙曳地,舒展的舞姿,让我惊住了。怎么会是她?小女孩瞬间变成了妙龄少女。一下子,我像遇见了“熟人”,于是利用“职务”之变,用手里的追光一直追逐她。记得那天的节目,她一共出场了4次,有时完全是伴舞,但我手中的光束始终以她为中心。
那次是我们第一次到新疆演出,于是团里给大家半天逛街的时间,规定必须结伴出行,女同志的出游小组中必须有男同志陪同。我被人拉到了几个舞蹈队员的出游队伍中,发现那个已有半面之交的小姑娘恰好在我们这组,我忽然莫名其妙地升腾出一阵兴奋,一种“偷着乐”的感觉。
一上街,我有意无意地老凑到她身边,才知道她叫谭梅,是西安来的学员,还是学员班的班长。那时大家钱都不多,谭梅却一会儿买个小东西说送给妈妈,一会儿又买个小东西说送姐姐,转悠了半天,自己看上的一条花裙子倒是舍不得买。我对她产生了一种特殊的好感,觉得这“小孩儿”挺懂事。当时也不知道动了哪根神经,竟然将谭梅看中的那条裙子悄悄地买了下来。
回到“兰战”以后,我急切地想找到那个“小女孩”。可是只知道她叫谭梅,在舞蹈队,不知道人家住在哪儿,更不用说电话号码。我还一厢情愿地给人家买了一条裙子,再找不到,穿裙子的季节都快过去了。我心里着急,也不敢向别人打听,每天没事的时候,就满院子溜达,老上女孩子爱去的地方转悠,一心希望能碰上她。
那天到一个战友宿舍里玩,战友的爱人是舞蹈队的演员。到了他们住的楼,我旁敲侧击地打听舞蹈队的人。战友不知道我的用意,他爱人无意中说,正好我们队有个小姑娘一会儿来拿东西,你问问她就行了。越是有了线索,我就越着急,我飞速地转动着脑子:呆会儿找个什么借口?怎么和人家打听?怎么装成特别无意识的样子?那时候,学员是不允许谈恋爱的,我生怕说走了嘴,给人家女孩子添麻烦。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敲门。我紧张地向门口张望,门开了,仔细一看,立时心跳加快。原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是谭梅——她怀里抱着两本厚厚的书,文文静静地站在门口。见到我的瞬间,她也显得有点紧张。
朋友的妻子赶紧张罗引见,我好不容易准备好的一套词一下子全没用了。
这真是天意!真是心想事成!我兴奋得有些手足无措,找了个借口先走了,下了楼,蹲在角落里等她,谭梅也像心领神会似的,不一会就从朋友家里出来。见到我的瞬间,似乎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们心照不宣地进入了一种特殊的惬意状态。
从此我的生活中多了这样一个伊人的身影。从那天开始,谭梅就和我一起经历生活的磨砺。尽管有时想想,我们的故事并不那么离奇和浪漫,但是在我们共同的记忆中,都深深镌刻着对方的烙印。爱是什么?在我的心中,爱就是那些一起走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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