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唱A角了，春来干脆就把心全放到玩上了，她和刘小能从岸上玩到了水里，从汽车玩到了自行车上。刘小能把春来带在大梁上在郊外的公路上飞奔。
春来大声命令他：“三挡！”刘小能加速猛蹬。
“一挡！”刘小能突然放慢速度，玩高台定车。
春来扭着身子大笑，俩人摔在路边的草丛里面。一群鸟从草丛上飞起。春来和刘小能静静地躺在草丛里。春来突然坐起来扣住一个东西。
“拣到什么了？”刘小能坐起来问她。
“手表。”
“我看看。”
春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刘小能。一只马蛇子蹲在刘小能的手中。刘小能吓得蹦起来多高。春来跳着脚放声大笑。刘小能追春来，春来一阵风似的跑过铁道，边跑边回头看刘小能。
一列客车呼啸着开过来把他们隔开。
刘小能家里的屋顶上拉着的铁丝上挂满了彩色纸条和各式各样的生日贺卡。两个桌子并在一起，上面摆满了冷食凉菜和饮料，桌子两边是两个电火锅。桌子旁边坐满了人。
门开了，刘小能和鲁溢抬着春来进屋。屋子里面的人们一起跺脚怪笑。春来被安置在正座上。
刘小能搓着手说：“今天是春来二十岁的生日，咱们废话少说，到我这儿就是回自己家了。
祝你们吃超了！喝喷了！说哑了！”他掀开桌子上面的火锅盖子。
热气弥漫。人们大叫着站起来，举起手中的各种杯子，互相碰撞，冒着沫子的啤酒溢了出来。刘小能挨个给桌子上的每一个人满酒。
“喝吧，你们闭着眼睛好好细咂摸咂摸，这里面全是感情。”
“感情？不就是一杯苦水吗？”一个女孩子端起杯子一口把酒干了。
众人起哄。刘小能又给她满酒。
“我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
“醉了怕什么？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现实生活？”
“没那事！不喜欢我也要睁着眼睛看着。”
“对！我们为感情受尽了苦，说什么也要看看苦出个什么结果来。”
春来眉开眼笑地吃着喝着。刘小能把一个紫红色的缎面盒子递到春来面前。春来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根细细的白金项链，坠子上面挂着精巧的翡翠料的双鱼。
“祝你生日快乐！”刘小能深情地看着她。
春来高兴地叫了起来。
“新郎新娘要互送礼品。”鲁溢替刘小能要礼物。大家跟着起哄。
春来爽气地撸下腕子上面的玉镯，递给刘小能。刘小能欣喜若狂地接过去揣进怀中。
“新郎新娘共入洞房！”鲁溢大声宣布完又小声解释：“这叫劫财劫色劫性命，骗吃骗喝骗终身。”
屋子里面顿时笑翻了天。几个男青年坐在沙发上，一人怀抱一把吉他同时拨动，激动人心的
节奏响起来了。桌子撤走了。人们跟着音乐跳舞。刘小能率领着几个男青年一个搭一个的肩膀，排着长队在舞圈中穿梭碰撞，开怀大笑着。春来打着旋子高高地越过舞圈，露出她灿烂的笑脸。
“我为什么总是穿得花花绿绿的在别人的天堂门口转悠？”一个女孩子坐在角落里面跟男友抱怨。
“不愿意来，你别来嘛。”
“你对我好点儿。”
男孩子看她一眼没说话。
“亲我一口。”女孩子命令他。
男孩子敷衍地亲了她一下。
女孩子不满意：“一点儿都不深情。”
“你没机会演戏也不能逼着我天天这么跟你搭戏吧？”男孩子生气了。
春来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她拿起一瓶矿泉水尽情地喝着。刘小能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他抬起一只脚叫春来看。
“看看吧，一只国脚生生被踩成瘪茄子了。”
春来把刘小能拽到一边：“咱们俩溜吧。”
“他们都是我请来给你过生日的。”
春来嘟着嘴：“我想和你单独在一起。”
刘小能左右看看没人注意，他带着春来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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