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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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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关系

作者:黑可可


http://ballsweekly.sina.com.cn 2000年5月12日

  我与大维一直很磁,他的名字很有洋人味,但他却是道的农家子弟,尽管十七年寒窗造就他老兄这个博士,但他不寻常的平易近人,让我感觉他象邻家大哥。不仅性格如此,甚至他面颊上飞着的健康的农民红也丝毫没有褪去。不过岁月的流逝给他的铜色的皮肤上增添些深深浅浅的包包,提出着老先生青春未尽.邻居常常问我他是不是我的叔叔或舅舅什么的,因为他长得很老,看上去有四十多,而且有些谢顶。

  他是一介贫书生,唯一能让他花钱的是茶和书,我之所以喜爱他是因为这个人很简单.

  那时候我住在朝阳门内的南小街,他在建国门内大街的一家颇有名气的国家研究院工作。由于离得近,于是他常常在周未到来打电话来,定下约会。到时候就骑着他那辆破二十八寸车来了.来的早了就坐在胡同的树荫里看那些老先生们下棋,高兴了也支一两招,一直等到我回来;我们常常在阳光很好的周日下午,坐在院子里喝茶谈天.那样的下午总是有着很好的阳光,风很温和,而我们的话题无所不包:从北京的古城墙的拆除到家门口清真小店入味的羊肉包子;有时候也会在阳光下打一个盹,做一个短暂而暖和的梦.我在他那里听到许多好听的笑话和一些山村荒野的故事,很有趣.他知道各种茶和各种花和昆虫,了不起的博学.

  从他来我这里打电话做约定你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斯文尽致的人,他对不太熟悉的人常常受宠若惊般地点头哈腰,可他的心里他的眼里未必能看得上你,尽管如此,他会给足你面子,让你觉得你受倍受重视,这也是我喜欢他的地方.

  他喝了酒,也会骂人的.仅限于国骂,而且骂的没有具体的对象.他醉后的语言和神态常常让我掩不住心里的笑.因为他醉后的斯文是真正的斯文,他会说:"我有一点不舒服"然后他会歪歪斜斜的走到小胡同的厕所里去解决问题,回来的时候脸上依是矜持的笑,尽管红晕还未褪去,走路还是有些踉跄,他却百分百拒绝我的搀扶.

  他不断地会有作品在各种刊物上发表,但凡他举着二两龙井来家的时候,必是好日子了.于是我们就摆些许的酒菜,大家(也就是两个人)举杯痛饮,钞票狗屁不是:-)想来最初跟我们一起喝茶的人有四五个,慢慢的只余下我们两个了.记得有一曾经跟我关系不错的朋友问我:"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跟大卫那么有话说,我觉得那是一个用不上的人.""对我来说,朋友就是朋友,卑微却尊贵,他们如行云流水,时时可见,平谈无奇,失意的时候会在你的身边,伸给你一只手;发达的时候,却一不经意就会失去的人.

  这样的朋友,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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