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们都力求自己所有的衣服,能像真皮手套贴合我们的手一样合身。每个人的比例和尺寸各不相同,有时我们找到的成衣,顶多像毛线手套般稍松但还算合身。此章要讨论的,不是衣服标签上的尺码,而是如何找到正好合身的服装。所以,请继续读下去吧。
在这一章,我们将讨论不同体型如何穿着最好看,以及为何你穿得下香蕉共和国的2号*衣服,而穿你姨妈年轻时的14号古董衣也刚刚好。这并非魔术,也不是用了什么减肥妙法,其实这些根本无关紧要。
“她的模样就像有人用草耙将衣服往她身上堆似的。” ——乔纳森-斯威夫特(Jonathan Swift)
*译注:乔纳森-斯威夫特,1667-1745,爱尔兰作家,作品包括《格列佛游记》(Gulliver’s Travels)和《野人刍议》(A Modest Proposal)等。
在所有衣着问题当中,最容易解决的是合身度。我们当然都知道,裤子不应该长到堆一堆布料在鞋面上,外套也不能紧到让手臂无法伸展。可是,许多人依然会穿太大或太小的衣服。当他们问,“我看起来怎么样?”我们会忍不住想回答,“像一袋马铃薯”或“像被束得紧紧的香肠”。(文字来源于《风格白痴一书》)
且让我们再回头谈谈衣着符号学。你希望外界认为你是什么样的人?若你的答案是“我才不在乎”,那么你大可继续我行我素。但若你跟我们大多数人一样,在意旁人的眼光呢?如果我们对自己的装扮很有自信,而某人并不赞同我们的品味,那也无所谓,不赞同就算了,我们依然自信。曾有人看着我,挑起眉毛,嘲讽地说, “你看起来,呃,好僵。”多谢。我就是僵!但如果有人问,“你究竟为什么穿了这身男士白色小礼服?”我就会好好想一想,因为这表示我的判断出了差错。同样,也会让你想查看日历,看自己那天是不是穿了万圣节的服装。
这些人的问题出在不合身的衣服上。这个议题不是关于你的身材尺寸,而是衣服的尺码和剪裁,以及它们能否凸显出“你一切的美” (all the things you are)。这句词,没错,是出自杰罗姆-柯恩(Jerome Kern)作曲、奥斯-汉默斯坦二世(Oscar Hammerstain Ⅱ)作词的经典爵士歌曲。这两人的身材大不相同——汉默斯坦的身材高壮魁梧,柯恩则相反。他们创作了脍炙人口的美妙歌曲,同时也把外表打理得很好。两人是一对相得益彰的创作搭档,但假若汉默斯坦穿柯恩的外套,就会显得很可笑;反之亦然。不过这类状况依然每天都在我们周围看得到:许多身材仿若汉默斯坦的人一觉醒来,便想方设法挤进柯恩的衣服里。而身材仿若柯恩的人,则认定即使正在大打折的毛衣太大,只要把袖子卷起来就能穿了。
再者,某些比汉默斯坦更高胖的人,例如属于超大尺码的男男女女。他们仍相信穿上比自己身材尺寸更大的衣服,能掩饰腰围和体重。事实并非如此,反而会更加明显。夏威夷式无腰身宽松连衣裙自上世纪七十年代开始流行,横扫顶楼公寓派对到泳池畔等各个场合。我并不否认它十分舒适,但是即使是纤瘦的女子穿上它,也会像个走在人群中的活动浮筒。夏威夷式无腰身宽松连衣裙绝对跟打扫时穿的家居服相去不远(可参照一下雪莉-布思 (Shirley Booth)在电影《兰闺春怨》(Come Back, Little Sheba)中的造型)。
不妨想想质感、品味和风格的大尺码代表——典型的女声乐家,即首席歌剧女伶。我们常会把美国黑人女高音蕾昂泰茵-普莱斯(Leontyne Price)跟奥黛丽-赫本进行比较。24号尺码的普莱丝深知合身有多重要。她知道以她的身材比例而言,何种服装穿起来最好看,哪种颜色最适合她的肤色。此外,她也很清楚正确的姿势和仪态能为自己加很多分。而与普莱丝身材差异极大的奥黛丽-赫本,也采取同样的做法。想想奥黛丽-赫本的那些经典造型:服装线条简洁分明,并尽量舍弃繁复的装饰,头发往后梳成髻,或留短发、蓄短刘海。这两位女星从未尝试任何与本身特色不符的装扮,而且总是显得优雅出众。所以尺寸大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