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挡不住大家也开始激情燃烧起来,选谁和你一起沐浴在爱火之中,朋友、爱人还是陌生人?晚春四月天,每个人都计划借机勾勾搭搭一下。
萍水相逢式 人群是一个幻觉
你每天都生活在人群中,与陌生人的艳遇随时可能发生,因为对方是个谜,每次艳遇更像是个梦境。
我觉得人活着简直是一个神话,你与谁是注定地来到这个世界,或者不假思索顺从人是为生命而来,这些都将被推翻——人为着其他的陌生人而来!就像人的生与死是线段的两个端点,我们一辈子在“路上”。在路上我们总碰到许多形形色色的人或事,但是这依然不能改变什么。
我的记忆总是有限,当面对“陌生人”这个词时,我脑子里只闪现着两个幻觉。
第一个幻觉发生在旅途的火车上,我现在依然能在一道白光中“唰”地映出她柔美的脸。火车从宁波开往北京,我们面对面地坐在硬硬的座位上,窗外跑动的是火车启动时城市早晨远去的明媚背影,她呆呆地把身体紧贴在靠板上。是的,离开永远充满着愁绪,我们正离开这座城市,为着各自的理由,下一站点是什么,在身体没有稳定下来之前,永远不会眉目清晰。她看着窗外,眼里藏满无畏,在城市的最后一块阴影消失时,她把目光投向了我。
车上人群嘈杂,我们四目相对,用平静的眼神交换着微弱的信息。尔后这种交流出了变化,我们不时用眼睛去勾搭、勾引对方——有时是无意识的,有时是专注的。火车到达某个站点之后,人群稀少了,她勇敢地坐到了我的身边,挽起了我的手!我不拒绝,也不迎合。大概有十分钟,我们就这样静静地挨着,自然得像前世的恋人。最后,她突然要钻进我的怀里,要用头枕着我的腿睡觉!我依然不拒绝也不迎合。她手环在我的后背,说:“我看到你,我觉得我们很熟悉。”我在心里说,人类本就相互熟悉,但我没做声。我僵硬地抱着她的身体,但是我的内心已经柔情似水。
在徐州站,她翻捡出一张纸片,写了电话号码给我,然后我看见她随人流从车厢里走出。她在我的耳畔丢下一句“我们同过路,欢迎来徐州找我!”便消失在城市庞大的阴影里了。我看着纸片,良久,习惯性地掏出笔,把这带有幻觉色彩的电话号码,一个一个地涂改为十一个“8”字。我觉得它们应该永远变成了一个谜。
我的第二个幻觉发生在一个春天。当时天气熙暖,我意志懒散,在北京王府井外文书店前的椅子上,我邂逅了一个购书的女教师。我们从下午聊至深夜十一点,依依不舍。我们聊卡夫卡、三岛由纪夫、萨特与波伏娃,但是从不聊及彼此的生活,更别说留联系方式。她说:“我们聊得多一点、久一点,下次再不再见就不重要了!”这句话当时把我弄得很伤神,因为我一直强忍着没抓她的手。但当我某一天领悟到那话的真正含义时,我已经在面对陌生人这件事上,变得越来越成熟和理智了。
博尔赫斯在八十岁高龄时回忆说:人群是一个幻觉,它并不存在,我们是在与其个别交谈。我们是孤单的,你只意味着个人,而不是一个人群。是的,我们每一个人,无论谁遇到谁都不是注定的,谁与谁在一起产生忧伤或快乐,也不是注定的。我们遇见了,碰撞了,交流了,但是谁也不能保证我们能维持一种惯性,延续那根脆弱不堪的神经。平和是令人愉快的礼物,是人类在书写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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