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女人妮可-基德曼
文/柏邦妮
她必须美丽,美得大气而且强悍;她必须有力量,如同史前之王; 她需要有一个离奇的身世和传奇的遭遇,她需要一个声名显赫的婚姻和许多尚待证实的外遇,她当然需要许多量身定做的电影作品和一点点演技。好莱坞和名利场会赐予她一双带有魔力的红鞋子,让她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如果说伫立着的自由女神,象征着美国这个所谓自由与强大的国家,同样,好莱坞也有自己的女神,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票房和掌声翻滚不息。她必须美丽,美得大气而且强悍;她必须有力量,如同史前之王;她需要有一个离奇的身世和传奇的遭遇,她需要一个声名显赫的婚姻和许多尚待证实的外遇,她当然需要许多量身定做的电影作品和一点点演技。好莱坞和名利场会赐予她一双带有魔力的红鞋子,让她一时之间风头无两。只是,这双代价昂贵的鞋子,穿上去不那么舒服,脱下来也不那么容易。
这位女神,无疑是,也只能是妮可-基德曼。
“成熟还是死亡,是个问题!”
无论怎么看,妮可-基德曼都严重合格,甚至有些超标。她有178厘米的身躯,纤瘦而有看头;她有一双著名的美腿,遗传来自她的家族;她有一头灿烂的红发,双子座不安定的天性使她热衷于不断摆弄它;她还有一双湛蓝的眼睛,很多杂志将之评为“使镜头也会碎裂的美丽眼眸”。她已经37岁了,对一个女明星来说,显然有些危险,而对一个女演员来说,眼下正是最好的时候。这个年纪的女人,已经完全蜕去女孩的青涩和自以为是的漂亮,而缓缓显现出岁月和经历赋予的从容和静美,在任何场合完美展现,休想看见她花容失色或者手足无措,她已经见识了该见识的一切。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成熟。
成熟不是轻易来的,妮可-基德曼的遭遇正像是她的新片《复制娇妻》:一个刚刚爬上生命巅峰的幸福女人陡然坠入了万丈深渊,就像一枝洁白高贵的百合花被抽离浸养她的花瓶。不同的只是,电影里的女主角发现,自己必须作个决定,在工作和婚姻之间选一个,她选择维护自己的婚姻。而命运并不给妮可自己选择的机会,在3年前的2月,她的世界崩塌沦陷,维持了10年的婚姻结束。外界一直风闻这对夫妻之间没有生养孩子是问题所在,可笑也可悲的是,在这个境遇,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而此时,她那个曾经无比温存也无比英俊的著名丈夫,已经迫不及待地挽着新欢的玉手抛头露面了。电影里,妮可哀求丈夫:“你是对的,请你留下来!”现实中,她有没有说出这样的话?不得而知。只是电影里,精神崩溃之后,妮可露出疲惫而清朗的一张脸,目光闪烁地寻找亲人,据说曾经,她是真的这么惨,离婚,随之流产,一度住进了精神病院。
值得还是不值得?结婚,成就了妮可,她出名;离婚,造就了妮可,她著名。10年之前,她是个初来美国的澳大利亚人,带着土气,头发蓬松而卷曲,妆容艳丽而媚俗。即便是穿着昂贵的名牌,也常常被媒体讥讽是“将百万美元支票穿在身上”。没有一个重要的角色,没有出头的机会。1989年,那一部电影改变了她的人生:《雷鸣的日子》。电影并不好,她演得也不出色,但是她认识了汤姆-鲁斯。九十年代如日中天的小生,有一身好肌肉和硬朗的眉毛,还有款款温柔的好嗓音,他就是用这样的声音向她求婚,将她领到别墅中,静静等着她的是100多套婚纱。 22岁的妮可感动得痛哭流涕,哭着说:“我愿意!”
“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女演员诞生了!”
10年。她是他美丽的影子,贤惠的妻子。各种场合陪伴他和映衬他的人。和他十指交握,为配合他的身高一直穿着平底鞋。她只接演一些小成本的艺术片,比如简-坎平恩的《贵妇的画像》,她扮演一位上个世纪的贵族女子,黑貂皮帽子下她的脸古典而匀净,美得惊人。她将一个女人追求自我的历程表达得细腻而深刻。1995年,在范桑特的《不惜一切》中,妮可扮演一个为了上爬不择手段的蛇蝎女人,其魅力震惊影坛。尽管所有人都说她该红,可是她没有。阿汤哥是2000万美元俱乐部成员,而她的片酬只有200万美元。
在这世上,没有一块钻石能长久隐没自己的光亮,蒙上的尘垢泥沙终将抹净,绽放出夺目光芒。妮可的伟大在于,她没有遮掩自己的痛苦和伤害,也没有放纵自己沉溺其中,她选择了最好的解脱:去工作,去拍电影。她发了疯地把日程表排得满满的,电影,电影,还是电影。在电影里,她肆意挥发自己积蓄已久的全部才华,动用生活为她储备的一切,她唱,她跳,她死。整个世界都被她震惊了。《红磨坊》里她竟能如此艳光四射,奢华放荡;《小岛惊魂》里,她端庄外表下饱受压抑的疯狂,当她端起猎枪的时刻,没有人能不紧张恐慌;而《时时刻刻》里,她扮演著名的女作家伍尔芙,她穿上邋遢的碎花裙子,戴上假的硕大鼻子,蓬头垢面,紧张萎缩,几个月里读完她的传记和作品,习惯了香烟和喃喃自语。当她出现在银幕上的时刻,人们惊叹:“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女演员诞生了!”她以无比信服的力量,带着伍尔芙和她自己的绝望一起步入水中。伍尔芙想要沉入,而妮可必须起来,她从水中挣扎而出,不禁痛哭:“那一刻,我真的想沉下水,永远沉睡,但是我告诉我自己我不能,我必须站起来。”就是这个角色,使妮可奥斯卡封后。
“我很脆弱,但我更强大。”
好莱坞钟爱她,是因为她为电影献身的魄力,非凡的精力和才华,以及她不断挑战自我的决心和勇气;而时尚圈热爱她,则是因为她出众的美貌,敏锐的时尚嗅觉,紧紧把握住时尚风信标的罕见能力。在这几届奥斯卡上,妮可的几袭晚礼服赢得所有时装点评家的赞许:一袭粉红色Chanel雪纺吊带礼服,裙摆无数花边,如同层层波浪;一袭银灰蓝的缎面长裙,下摆羽毛摇曳,大胆的低胸剪裁;一袭五彩晚装,裸露出雪白的背脊而性感万分,戴着Bvlgari特地为她定做的195克拉淡绿色项链,无论在什么时候,她都是最先被人注意到的美丽女人。
妮可说,“我对时装的感觉来自我的妈妈。她是一个无论看起来还是闻起来都特别女人的女人。她教导我,着装最重要的是得体。我可以在家里穿得像个男孩,事实上我也喜欢如此,但是我也知道在重要场合怎么使自己庄重而优雅,这是对别人的尊重,也是对我自己的。”长期的经验令妮可摸索出了属于自己的风格:尽量把头发梳向脑后,露出光亮的额头;简单的长裙,修身,狭窄,使她如出水的美人鱼般修长身段可以尽情展现;一些适度的裸露,肩膀或者背,有时是完美的腿,但是胸部,还是算了吧,她知道她“我并不完美,但我知道如何适当修饰。我记得第一次试镜,摄影师对我说,我的牙齿太不整齐了,笑容也不好看,应该去整容,可是我跟他说,我这样子挺好,你应该学会为我选镜头!”
谈到最喜欢的设计师,她也有自己的看法:“Karl Lagerfeld和John Galliano,这两个我都爱。我从不单独评论他们之中任何一个。Karl Lagerfeld像一个大师和贵族,也喜欢Jean Paul Gaultier,他非常有天赋,有点偏激,但是很重要。也许你认为他有点怪异,惊世骇俗,可是我觉得这有时几是我想要的,我们在得体之外,有时也需要时装为我们提供一点放纵和娱乐。”是的,她并不是那么一直规整的女人,就像她的爱情,在步出惨淡之后,接二连三地与一些著名男子的名字连在一起,包括英国最后的贵族小生裘德-洛,她的澳大利亚同乡罗素-克劳,花花公子史蒂夫-宾,歌手蓝尼-克罗维……她频频更换着身边的男伴,同时也在一些访谈中吐露还爱着克鲁斯。在纽约购置了能看到阿汤哥新家的公寓,或许,这就是她爱的方式。在一定的安全距离之外爱着那个人,默默凝视。
妮可对Chanel推崇备至。她说:“Coco Chanel是我真正崇敬的女性,她身上有一颗自由而茁壮的灵魂。随意取舍,毫不造作,她时刻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是她说,香水不必三小时之后才使人感觉得到,应该像劈面巴掌一样浓烈!“同样,Chanel也欣赏妮可,认为她是“优雅高贵的新指标,能够体现Chanel的现代精神。”他们的合作是举世瞩目的。2004年10月,妮可出任著名的Chanel NO°5的代言人,拍摄了史上最昂贵的广告。这款诞生于1921年的香水,上一个代言人是玛丽莲-梦露。可是这些似乎对她并不是最重要。因为她明白生活对自己究竟意味着什么。“我马上就40岁了,我一点都不担心。人们总是说,对待年龄你要学会欺骗,但是我总觉得是什么就该是什么。我不会欺骗我自己。在这个年龄,要学会对抗生活的一些东西,也要学会如何用高贵和平和的心态去融入。除了年龄和外貌,我的思想里还有其他的东西。我需要感觉到健康和坚强,感觉到充实和幸福,而不仅仅是美丽和性感。我希望自己能在每个清晨醒来时一跃而起,对着镜子说:妮可,那样的磨难和苦楚都不会再来了,即使是再经历一次,我也有把握摆脱。是的,我很脆弱,但我更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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