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王珞丹到底是谁?有时看到杂志封面上这个笑得灿烂的健康女孩,会以为她天生就这样灿烂吗?我们习惯了把王珞丹和乐观自信的米莱混为一谈,会忘却她自我的原生态吗?电视里还没播完《杜拉拉升职记》,媒体又掀起新的热点,她即将代替江一燕出演《山楂树之恋》。我们必须紧紧跟随王珞丹轻快的步履,因为她真的像飞一样在蜕变!
王珞丹出现的时候,素颜朝天,蓝色波西米亚宽松长衫纯然飘荡,脚上虽然是平底鞋,身姿却依然挺拔得像一棵柔韧的树苗。她纤弱,但不柔弱。从米莱到杜拉拉,每一个角色都烙印在她的身心。她的完美蜕变,不用抽离角色。
杜拉拉4.0
这个时代,更新在加速,杜拉拉也不例外。这个虚构的人物完全成了一代女白领的icon。有人戏称,杜拉拉就像iPhone(手机上网),从六六笔下到银幕、到舞台、到电视,一代一代都值得翘首期盼。我们等到了王珞丹的版本,可她笑称,我可不是iPhone 4.0。没错,她的信号肯定更强!
“一开始当然有顾虑,因为投资方的压力最大,无形中也会转移到创作人,大家都特别重视,但真正开拍,整整三个月,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想什么压力。拍完了,我也不喜欢去比较自己和电影版、话剧版的杜拉拉有什么不同,因为载体完全不一样,众口难调。”
为了杜拉拉,她特意去一家500强企业体验生活。她知道,自己很缺乏对白领的认识。“从小就没有白领的概念,我觉得老师也是白领啊,也是朝九晚五。当了演员之后,工作方式和白领完全不一样,一群人在短期内聚在剧组合作,拍完就散了,有缘,才会再次合作。”
所以,必须体验!哪怕有徐静蕾姐姐的亲自教导,她还是铁了心,穿上制服,跟着HR部门的人去面试新人,接受了这方面的特训。真不知道哪位职场新人是被王珞丹当面提问,却浑然不知?“以前我不理解为什么空姐、白领都要穿制服、套装,现在明白了,那就是一种职业道德,因为工作的时候,你不能只代表自己,不管情绪怎样,穿上制服的空姐就要对大家微笑。工作,是不能太自我的事情。”
菜鸟时期的杜拉拉最难演,因为各种处理方式和她以前演过的钱小样、米莱都不一样,“杜拉拉有点轴、有点倔,一根筋,不太机灵,这和我自己也不一样。”旁人都以为演白骨精最过瘾,可王珞丹很认真地说,“最后我才发现,其实自己更喜欢菜鸟时期的杜拉拉,因为她单纯,把别人也想得单纯,不怕没人整,就怕没人用。但我有点害怕白骨精的杜拉拉。野心膨胀,面对他人的争抢,也会下狠手、说狠话,所谓的高处不胜寒。”她不愿意去想象,有朝一日自己也会那样处心积虑,高处不胜寒。
杜拉拉完美晋升,王珞丹迅速蜕变,很多人都说,这是一种冥冥中的呼应。谁能想到,她自己其实留恋当新人的单纯。
她是疯狂的还是沉静的?
王珞丹的戏,一部一部都会走红。她的星运有目共睹。问她在接戏时有什么窍门,是不是只接热门戏?她说,“热门戏?冷门戏?谁也不知道未来。挑戏最重要的,是看能不能激起自己的创作欲望,就是要挑那些能在头脑中显形的故事,挑那些轻易就能视觉化的角色。”
但当她听到我问起《车逝》时,她的眼睛顿时亮起来,兴致倍增。那是一部被誉为“很艺术”的电影,因为台词很少,情绪很压抑,简直不像她一贯的风格。“试戏时被导演选中的。可是电影拍到一半,导演在电视上看到《奋斗》,大吃一惊,他对我说,如果早知道你演过米莱,我就不敢找你演这么安静的角色!”
没错,水瓶座的王珞丹并不是天生就像钱小样、像米莱那样。骨子里的她,藏着谁也看不到的沉默、内敛。“我喜欢内心戏,《无人驾驶》里也演过聋哑少女,纯粹用眼神和手语表达情感。”
角色是演员的面具,面具背后,王珞丹的蜕变又是怎样发生的呢?
“演了米莱才知道,生活可以这样阳光。”回想刚到《奋斗》剧组时她还是沉静的小女孩,“虽然和佟大为合作过,可我不是自来熟,赵导就告诉我,我演的是个追男生的女生,至少要对他非常了解,不说话怎么了解?成熟的演员总会在剧组里聊天,彼此熟悉,演起来才不会尴尬,我说,噢,原来是这样,第二天开始特别仔细地观察佟大为,都把他看毛了!”
后来拍年代戏,她开始主动买东西给大家吃。这是以前的王珞丹绝对做不到的事。到了钱小样,简直就是疯了。她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钱小样这个角色能让她那么亢奋,前所未有的疯。这一疯不要紧,全国人民都误以为她就是个疯丫头了。
“拍完一个戏,我会修养两个月,调整心情,把自己从上一个角色里抽离出来,再进入下一个角色。”每一次入戏,主角的人生都叠加在她身上,因为入戏,所以加倍成熟。
但王珞丹的成熟,不是疯狂接戏,不是爆炒新闻,而是内心的充实,低调的取舍。
她不想急匆匆的成熟。很多人觉得她的可爱也是一种性感。她聪明地答,“我对自己的认知里压根儿没有‘性感’这个词,一定要往我身上安这个词,只能往个性上找了。以前,性感总是形容身材、韵味,我两边都不沾儿,只能用无形的东西去打败它们。”
粉丝教会她的事
曾经的王珞丹是被宠坏的小妹妹,从来不做家务事,因为有个懂事的姐姐。“演《深牢大狱》时,剧组里别的晚辈会殷勤地给前辈倒茶,前辈的戏份不多,满满一杯茶还没凉,戏就演完了,人家会记住下次要倒三分之一杯,凉得快。从此之后我也会想到这些细节,但不会去做。”
现在的王珞丹,却可以从影迷身上学到怎样让人感动。在武汉拍摄《排球女将》的时候,影迷等她收工,让她在操场上等一份礼物的到来。她不明就里,突然看到天空中燃起巨大的烟花,那是过年、盛典上才能看到的大型烟花,“当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从来没有人为我──为我一个人放过这样美、这样大的烟花呀。”
像个受尽宠爱的小公主,王珞丹望着不可思议的天空,也醒悟到了宠爱背后的责任感,“喜欢我的人越多,我的责任感也越大,我必须传递好的东西。”
长大后越来越谦虚谨慎,也越明白身为公众人物需要职业道德。若是在以前,会不忌讳用香烟做道具,拍一组迷情的文艺照片,但现在她会左思右想,然后决定不放到博客上,以免引来误解。“自己的主动引导比什么媒体的误导都重要。”
现在的王珞丹,不着急拿奖,不着急杀进好莱坞,那些仿佛都是别人在操心的事。“我只希望自己因为演出的角色而受到尊敬。没人不希望拿奖,但我会反问自己,那些更辉煌的大奖你承载得住吗?”
媒体喜欢她口无遮拦,但她总懊恼不知不觉就会得罪人。人长大就要知道收敛,这是痛苦的,也是必需的。遇到困难时,她给石康和赵宝刚打电话,“我信任他们,他们足以说服我,这是最关键的。”
这些喜欢她的长辈让她安心,他们告诉她,世界可能把你磨成圆滑,但王珞丹仍会是一堆鹅卵石里最尖的那一颗。
对话王珞丹
Oggi:小时候的梦想?
王:小时候,被TVB洗过脑,觉得杀手最酷,律师也酷,戴上卷发套就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能洗清冤情,长大了接触到真正的律师,才知道感觉完全不一样。
Oggi:有没有觉得自己无法演的角色?
王:对演员来说,想象力最重要。上大学时不理解,看了《阿凡达》总算明白了,这怎么演啊?镜头里看是在飞龙的背上,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国内这样的题材很少,所以演员在这方面的想象力还有待提高。问题是谁敢找我演呀?但如果有人找我,我当然愿意去试。
Oggi:最想演什么角色?
王:特别想演老上海美女,头发是大波浪,穿旗袍──里面多穿点衣服,因为我太瘦了,摆不出S型。我相信造型能帮到演员很多。
Oggi:最想和哪个男演员合作?
王:贾宏声,但不可能了。《苏州河》是我非常喜欢的电影之一,他的表演完全忘我,特别纯粹。同样的戏,他和别人演的就是不一样。小时候看《这个杀手不太冷》,朋友们都说,你可以去演那个小女孩。我也就幻想能和让-雷诺飙戏。
Oggi:演了很多青春逼人的爱情戏,有没有想过尝试激情戏?
王:30岁前不想演激情,就算真的有,我也倾向于找替身。
Oggi:听说你是个KTV麦霸,有没有想过演而优则唱?
王:喜欢唱歌和当歌手是两回事。很多人都唱,但依然是以演员的身份在唱。
Oggi:喜欢买什么犒劳自己?
王:曾经迷恋过运动鞋,现在开始迷高跟鞋,遇到喜欢的款式,会一口气买几个颜色。
还喜欢买帽子,喜欢日本各式各样的设计品牌。现在穿的海蓝带子凉鞋是在新加坡买的,才几十元人民币,但人人都说好看,搭配长礼服参加活动也没问题。
Oggi:有时间谈恋爱吗?会向大家坦承吗?
王:我不会隐瞒恋情,也不会带着喇叭到处宣扬。
Oggi: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王:我喜欢有才华、有个性的男生。这个世界,也最缺少这样的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