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话也许就像旷野中微弱而无力的嘶喊,我的银行中的10000名同事也是,但是,根据我超过60年人生的经历,我还是要说,我们现在正在从事的事业,将使得我们子子孙孙的生活变得不同。我绝对不怀疑这一点。
有趣的是,尽管母亲深深被这些话打动,但她从来不会把话讲到那种程度。她对政治家和经济学家们非常尊敬,她相信这些人是解决问题的领导者和舵手。母亲对自己的能力和责任有着正确的评估。她知道有些事自己办不到,但是她知道她能做什么。人道主义和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亲善大使对她来说是个全新的领域,一门和做演员完全不同的学科。她努力地阅读相关书籍,勤于思考和请教,直到弄清楚每一个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这也是她在做演员过程中养成的职业习惯的延续。
我可以大胆地说,相对于那些只是把“人道主义”当作工作的人来说,她已经把人道主义当成了毕生的追求和理想。
然而即使如此,母亲在索马里看到的一切还是令她异常震惊,她从情感上几乎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又有谁能接受呢?即便是一名接受过职业训练的护士,也不可能在面对如此多的人间惨剧时保持无动于衷。
尽管已经出奇愤怒,但是母亲内心深处的优雅气质还是令她保持克制:“我相信这并不是由于整个社会的集体犯罪,但是我相信整个社会都应该为这里的一切负担起自己的责任。”母亲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扪心自问,我们是不是都应该为非洲那些濒临死亡的儿童负责呢?
前美国第一夫人希拉里·克林顿曾经在她的一本书中引用过一句非洲的谚语:养育一个孩子,需要整个村落的力量。母亲也经常使用这句谚语,她是如此理解的:仅仅依靠父母是不够的,老师也是不够的,医生、朋友等等任何人的个体力量都是不足够的,只有所有人结合在一起,才能给孩子们一个成长的健康空间。母亲的意思是说,照顾我们这个星球上的孩子们成长,并不是某个个体的责任。她认为,当孩子们的权益受到侵害时,我们必须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消除国家之间政治或者经济的壁垒,帮助他们健康成长。
当今世界,合作趋势比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都更加强烈。欧洲成为了一个同盟,美国、加拿大和墨西哥成立了北美自由贸易区,有预言家浪漫地估计,未来我们的星球会成为一个大联邦。我们梦想在未来的世界里,人类不会再受到疾病的困扰,不会再有战争的威胁。互联网的发展使我们可以自由联络到电话线另一头的任何一个人,但是别忘了,世界上还有50%的人还从来没有打过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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