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方刚
一
我同小蛙做过半个月的同事。
当时我受命于一家正筹办的新刊物作主编,第一项工作便是招聘编辑。小蛙是第一个来应聘的,23岁,既机灵又塌实的,第一印象很不错,加上急需人手,我当场便表态留下她了。小蛙很高兴。
此后半个月里这家刊物一直只有我们两个人,她帮我忙着招兵买马。这样接触就很多了,下班回家又在同一趟公车上坐一个多小时,聊来聊去就多了些朋友之情,而非同事,更非上下级之间的感觉。
北京这地界的刊物就像天上的云一样,一会儿冒出一堆,一会儿又突然间全散了。行内有句话:“约稿还没写完呢,那刊物已经没了。”而我们这份刊物更甚之,别说约稿了,招聘的人还没到齐呢,投资商就撒手不干了。
我同小蛙一起失业。我自己可以很平静地回家继续写作,内心对小蛙却有些愧疚。她对这份工作一直抱着极高的热情,突然间无理由的丧失还不是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可以平静面对的。
我便请小蛙吃了顿饭,作为一种告别,同时也给她一些安慰与鼓励。
我们聊得很愉快,聊到了我的工作--两性研究。小蛙突然说要告诉我一个秘密,已很职业化的我几乎当时便意识到,这是她的情感秘密。
果然,小蛙正与她此前工作单位的同事,一位年老她20岁的男人热恋者。
后来我知道,小蛙之所以当时那么坦率而又急迫地告诉我这个秘密,除了对我这个朋友的信任,以及我是“研究这个的”,更因为:她正被热恋包裹着,幸福得急于要把这幸福讲给别人听。而我,是一个无危险的适合的人选。
他有稳定的家庭,妻子、孩子、父母、兄弟,他和妻子的感情甚至算不上不好,如果我不出现,也是其乐融融的幸福家庭,现在应该也是。这让我心里也比较坦然,我并没有伤害到什么。
我们的发展完全是自然而然的,从恋爱到性爱,没有一点矫饰。他是我的部门领导,我们在一起工作了14个月。如果不算面试的那一次,我从第一天上班就喜欢上他了。那天晚上,我打电话就和我同学说,不知他多大了,要是他没结婚我就嫁给他!我当时觉得他大约30出头,按说也该结婚了,只是忍不住就说出来!(我平时很少乱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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