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褪去她的睡衣,艾米赤裸裸地仰躺着,毛巾擦拭后雪白的肌肤上淡淡的粉红,仿佛初生婴儿般细嫩,她的乳尖小小的,初蕾的粉色,可儿的手轻轻的触摸,乳尖硬硬地勃起,像一粒娇小的奶油葡萄,可儿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炸开了,她的心仿佛快要跳出她的喉咙口,她的耳边不停地有一个声音在朝她叫嚣:你爱她的,你爱她的!
她几乎被那声音骇住了,那个隐藏在她身体里被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声音悠悠地飘荡在天花板上,不断地回旋而且越来越响亮,她断定艾米一定听到了,她看见艾米好看的丹凤眼迷成了一条线,身体开始随着那音旋波动,如水一般。此刻,她再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痴痴地匍匐在她光洁的身体上,像一个男人一样凶猛地朝她的柔弱撞击――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可儿感觉艾米紧抓着她的手松软了下来,她的身体也尤如水泻一般颓败,她听到艾米咬着她的耳垂喘息着:
“可儿,原来你真是头小母豹呀!”她的声音嗲嗲的,可儿止不住将她抱得死死的!
那天以后,可儿和艾米几乎形影不离。
她们在晨起的霞光里醒来,在彼此惺忪的眼神注视下疯狂做爱,然后手忙脚乱地准备着早餐,在正午的阳光还没有烧到头顶的时候,驾着吉普车,远离城市的喧嚣,去海边静静地看海水湛蓝看天空正好,直到落日的红晕映上她们的双颊。
夜晚来临,她们会在后阳台的草坪上燃起篝火,当烤肉的香味不断引来飞蛾,她们在彼此相缠的舌蕾中咀嚼着快感,在静寂的深夜,她们抬头望着星星盖满天,诉说着孩提时的梦想,在彼此的抚摸中岸然入眠。
她们很少再谈起强尼,仿佛他从没有来过。
她们分享着身体的痛楚,分享着剧烈的抽搐,分享着凴死的快意。可儿从来不曾知道在艾米面前她是如此完满,她的唇舌在她的乳尖在她的隐秘处,在她每一寸肌肤上跳动,她看见艾米幸福的泪光如一串晶莹的珍珠。
她们已经难分难舍。
在快意过后,可儿有时候也会暗暗自责,对着镜子她发现自己其实很丑陋,她不明白她的身子是怎么了?她只晓得从儿时起,她就希望自己是个男人,是个可以驾驭一切的男人,可是偏偏上帝没有给她属于男人的身体,她沮丧着,泪流满面。每每这个时候,艾米是唯一可以懂她的,也许正因为懂她才让她这样爱她,她总在她情绪低落的时候,从背后抱紧她说:
“如果上天造就了你一个不单单被男人宠爱的身体,为什么你不可以同时用这身体去宠爱一个女人呢?”
夏季到来的时候,强尼终于从芝加哥回来了。
当强尼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可儿和艾米有些不知所措,可儿一下子不能从她扮演了将近一个月的角色中走出来,她只觉得她的面前多了一个劲敌,一个想要夺取她手头一块宝物的掠夺者,她的眼光里隐隐的恨意,只是隐隐的以至于强尼根本无法观察。
面对客厅里同时出现的两个女人,强尼一时有些尴尬。
“看来你们相处得很好!”他笑着,笑声却有点干涩。
他其实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正人君子,他同时爱着可儿和艾米,他甚至没有比较他到底爱可儿还是爱艾米多一点,在他看来爱就是爱了,没得比较的,所以他对她们的爱几乎是平等的,像一只天平称的两边,不偏不倚的刚刚好。可是那是她们尚未认识的时候,她们分处两地,每一处居所他都可以完完全全地交出自己,可是现在他难住了,他甚至不知道晚上,他应该往那一张床上安歇才不至于伤害到他们3个人的感情。
夜晚来临的时候,她们各揣着心思等待着,可儿看到艾米的眼里一缕淡淡的哀伤,那哀伤刺着了她的心了,她对强尼说:
“我今天好累,我先休息了,你们聊吧!”
没等他们回答,可儿逃也似地躲进了盥洗室。
可儿躺在床上,不能入眠,她听见卧室的门被开启,然后又被阖上的声音,是强尼还是艾米?
她望着天空,没有星星也看不到月亮,像一只巨大的黑洞,死沉沉的!
周围很静,在这静静的死沉沉的黑夜里,她却听到非常清晰的喘息声从门缝外声声传来,她的身子又开始热了起来,她踮着脚尖赤裸着走近艾米的房间,她发现房门半掩着,并没有上锁,她在黑暗里,看见强尼像一头豹子一样在艾米柔弱的身体上肆虐――
第二天,可儿从酣梦中醒来已是午后,她发现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在餐桌上强尼给她留了纸条,强尼说艾米坚持要回自己的寓所,所以他开车送她回去,他说他晚上会来陪她,他要她等他,最后的落款写着爱你的强尼。
她的眼神在最后的落款处停留了很久,她一下子觉得很可笑,她竟然和她的男人争宠同一个女人,而她所谓的男人却被蒙在鼓里浑然未知,她觉得自己几乎要崩溃了。
她一整天都在等艾米的电话,但是却没有,也没有强尼的,仿佛他只留了一张契约给她,然后却携着她双双私奔了一般。她在夕阳的昏黄中等,在晚起的夏日的黏风中等,雷电夹着狂风避开了黑夜的一线亮光,如刀般剜割着她的肉,雨重重地倒了下来,仿佛天地倒悬,海水下泻般狂猛。
她听见客厅的电视新闻里不断重复报道着高速公路上频频出现的交通事故,她心慌了起来,从艾米的寓所开车到这里不过45分钟,强尼不可能那么久还不回来的,他会不会出事呢?她一遍一遍拨打强尼的手机,却没有一点回应。
她试着打艾米的电话,隔了很久,她听到艾米的声音轻得仿佛是从地狱传来:
“你在等他吗,可儿?”
“艾米,我好担心,我怕他出事。”可儿的声音几乎在颤抖。
“你希望他出事吗?”
艾米的声音里似乎有一种试探,可儿幽幽道:
“我希望我们都不会有事!”
“但愿吧!”
可儿忽然觉得好冷好冷,她急忙起身将被狂风吹得格格作响的窗子关得紧紧的。
凌晨一点,终于有了强尼的消息,是警察局打来的:告知强尼因暴风雨,在高速公路路段遭遇车祸不幸身亡,希望她可以即刻感到医院,确认尸体。
她拿着电话呆坐在沙发,思绪一片空白。恍惚中她依稀觉得这样的结局仿佛是必然的事情,以至于那一刻可儿的眼里竟然没有一滴眼泪,她想她应该尽快将这个消息通知艾米,她有权和她一起去见强尼最后的一面。
医院里很安静,可儿急促的脚步声引来久久不去的回音,远远的她看到艾米站在稀落的人群里,待她走进的时候,她听到警察的声音:“他不该在这么糟糕的天气开车出门的,更不该在出门前喝那么多酒的,暴风雨要了他的命,他自己要了他自己的命!”
可儿看见白色的床单下,一张被重创后的血肉模糊的脸,那是强尼吗?是她们同时爱着的男人吗?只须臾的功夫,现在他却不过是一堆碎肉了,可儿胃里一阵翻腾。
“你不该给他喝那么多酒的,你明知道强尼不胜酒力!”
从泛滥着死人味道的医院逃逸,可儿终于忍不住大声责怪着艾米。
艾米低着头怯怯地,但是她的声音却让可儿吓了一跳:
“可儿,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再有人分享你!”
月光洒下苍白的阴影,她们的身体在这苍白的阴影里合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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