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二天晚上走出那栋老式楼房的。
她的房间布置的很简单,给人干净和宽阔的感觉,因为她的房间也是以白色和蓝色为主色调的。她有一套很棒的Hi-Fi,当音乐响起的时候,她关掉了那盏很亮很亮的白色的壁灯,然后打开一个宠物造型的台灯。
那盏灯是粉红色的。
淡淡的灯光使高脚酒杯和她的脸,还有雪白的床单都变成淡淡的粉红色。酒杯里有红酒,她的脸因为酒精而微红。璇旎的音乐、诱惑的灯光,在我觉得气氛恰恰好的时候,她却一把推开了我。她去洗澡的时候我只好坐在沙发里,呆呆的望着浴室的门发呆。
我还是无法真正明白这个女人。或许我根本就不明白女人。
我冲进了浴室,我的湿衣服是她帮我脱掉的,和那个雪白的床单一起,在第二天中午被丢进了洗衣机。
呼啸而过的通常会孱弱的漂浮,唯有无声的才刻骨蔓延;当疯狂都变得暗哑,还有什么沉默不可以爆发。而我当初的那个自认为健康、纯洁的念头则在和她沉默了十分钟后放进了浴缸里,被冲进了下水道。
当我走出那栋老式楼房的时候,我感觉那12个小时里发生的一切都好遥远。的确,我期待过,身体的靠近以及心灵的相互慰籍,在这个异地他乡的城市里,在拖着疲惫声音的地铁中。可就在我们相拥的时候,我却发现我们的心从不曾相互交融过,贴近的,只是身体。
在我走出那栋老式楼房并且回头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好象失去了什么。
又24小时后,我们坐在地铁中。
她问:“你会爱我吗?”
“我……爱过了……”我答。
“你的意思是……你不再爱我了……是吗?”她说。
“不是啊!”
“你不……问我以前吗?”她有些期待。
“很重要吗?”
“你认为在这个时代,上床和感冒一样随时发生。有些事就……不重要是吗?”她努力想笑。
“……是吧!”
她笑,我也笑。
好像她的问题和我的答案都非常的好笑,当列车出站的时候,隔着车窗的玻璃,我看到她并没有挥手或微笑。我瞧见了她无处躲藏的凄楚的无助。我很了解自己,我无法对她做出任何的承诺。若然那样是很荒唐和滑稽的。我无法理解这个时代的爱,却能够理解每一个爱里都会有无奈的伤痛,她有她的,我有我的。如果一种爱是那样希望又绝望的存在着,你该怎样画上句号。
在后来的720个小时里,我们没有再见面。我找过她,但我只看到紧闭着的门和门上那个精致的锁子。
有时候,和一个人分手了,或许本来是不想分手的,可是忽然就分手了。好像根本没什么事,可大家心里都明白已经到了分手的时候,甚至连说一声“再见”的机会都不给对方——何必呢?何必说“再见”呢。
在720个小时多1分钟后,我见到了琳子,她和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起出现在地铁站中的。我们彼此点头致敬,然后,她介绍道:“这是我的先生……”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像是这段爱情的句号。在地铁上,琳子是坐在他先生身边的——如果那个人是她先生的话。
下车后,我并没有走出车站,我想看看她是不是还会对我挥手或微笑什么的,但没有。在721个小时后,我收拾完自己的行李,我想我应该回到那个曾属于我的城市。那个我曾讨厌和唾弃的城市,那个没有地铁的城市。我的爱情会在那里,在没有地铁的城市恋爱,或许会恒久一点吧。
车站,那列车是开往回家方向的。
隔着车窗的玻璃,我仿佛看到了那些消逝的岁月,那个向我挥手或微笑着的琳子。只是那个车窗的玻璃已积了灰尘,我已看不清楚。如果我能冲破那块积着灰尘的玻璃,会不会走回那已消逝的岁月?
有些花开是为了谢的,有些人来是为了走的,有些痕迹注定纪念放弃的……当我每天骑着自行车在这个城市往来穿梭的时候,我已变得从容和宁静。我依然会和许多人擦肩而过,他们很可能成为我的朋友或知己。所以我依然没有放弃和任何人擦肩而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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