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司机的自白
他们早出晚归,习惯了清冷的晨露和夜晚的冷风;他们不习惯看路边的风景,必须在不断的前行中寻觅生存的支点;广播是他们唯一的陪伴,路边摊是他们习以为常的午饭,日
夜奔忙,没时间揉揉酸疼的颈椎,喝一口冷了很久的茶水……念着父母的牵挂,想着妻儿的等待,他们很心酸;听着乘客的不满,看着交警的罚单,他们无奈……
最不方便的事:吃饭难,厕所少
“走哪吃哪,没点儿。”王师傅说:“以前还听说要建个‘的士之家’连锁店,解决出租车司机吃饭休息问题,但被那些推着灶台打游击的给戗了。他们卖得便宜,3块钱一大碗炒面吃得挺饱,但是太脏,卫生一点也没保障。所以有时候我中午就啃两块饼干凑合了。”
“以前北京胡同多,找厕所还方便,现在胡同都拆得差不多了,上厕所就成了难题,要是有人打车,我还得憋着,就为了多赚几个钱嘛,为了少上厕所都不敢多喝水。”
最大的难题:不赚钱
“辛苦还不赚钱。”刘师傅这样形容他的职业。“周末休息的城里司机一个月也就赚1000元~1500元左右。远郊区县的司机多是连轴转,除了睡觉外,平时都在车里,这样一个月能赚到3000~4000元,但一般人受不了这份罪。”
刘师傅给我们算了一笔账:一辆夏利车司机,每天早上7点出车,晚上8点收车,扣去中间休息时间,大概每天要工作10小时。夏利每天毛收入约260元,扣除份儿钱150元,油钱60元,到手里的也就50元了。每天就赚这么点辛苦钱,再赶上有罚单,还得倒贴钱。
最怕遇到的乘客:无理取闹型和不明事理型
孙师傅说大部分乘客都挺讲道理,但要是遇上那个不讲道理的,真是白辛苦一场。
“有一次我拉一对情侣去前门,他们要在地铁门口下车,我说这里不让停车。小伙子一下子就急了,说不停不行否则就投诉我。还有的乘客经常在交通禁行线强迫我掉头。遇上这样无理取闹的乘客,真是没辙,搞不好就等着接罚单吧。
“还有一些外地游客到了地方不给钱,说:‘我们家乡出租车是5元起价,为什么你们这里10元,还1.6元/公里,肯定是黑车。’他就认准了自己老家的那套收费标准,我怎么解释都没用。”
最怕听到的话:哪近走哪
马师傅是一个驾龄7年的老司机“要把北京的主干道摸清,跑半年就差不多了,但北京城太大,小路又多,所以很多不常去的地方还真不知道怎么走 。碰见我不熟的地方,最希望乘客能给带个路,最怕乘客甩出一句‘哪近走哪’。这话听着是没错,可是现在路况不好,大家心情都急躁,我明明按我心中的最佳路线走的,但可能会遇上一些突发情况,这时候乘客心里就想:你肯定是给我绕路了。我们司机是有口也说不清。”
每个职业都有艰辛,只是大多时候,我们更强调消费者的权益,其实,换个角度看问题,每个人心中便会豁亮很多,而司机和乘客之间的理解和支持才是跳动在马路上最美的音符。
出租车公司:沉默是金
对于出租车公司在售前、售中、售后各环节所出现的问题,本报记者设法连线了首汽、北汽、北方、渔阳、新月联合五家出租车公司。
首汽出租车公司刘女士说:“针对乘客投诉,我们曾在全市范围内围绕乘客关心的问题展开了一次大规模的调查,借此改善服务水平。对司机服务质量的管理,公司提出‘司机兜圈绕路乘客可拒付车费’的承诺,并在车上安装卫星定位系统、信息指路系统。”至于司机的“份儿钱”,该负责人说,虽然采用了新车型,但“份儿钱”并没有上涨,相反还进行了一定幅度的下调。当记者向该负责人询问,有乘客反映投诉难的问题时,该负责人并没有给予正面答复。
随后,本报又连线了北汽、北方、渔阳、新月联合四家北京著名的出租车公司,均没有联系到公司负责人。北汽、北方出租车公司有关负责人办公室电话经总机转接后一直无人接听,渔阳出租车公司索性连总机都无人回应,新月联合出租公司则经多次转接后,被转到一个无人接听的宣传部长手机上。事后,记者又数次拨打上述电话,但始终联系不上具体负责的人。
试想,作为一个媒体记者想咨询投诉的问题都如此困难,乘客的投诉又该找谁去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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