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位美眉还算好的,基本还是自娱自乐,礼貌大方,不扰民。另外还有小声唱小曲的,叮嘱老婆晚饭一定要做菠菜汤而不是白菜汤的,作若有所思状不停计算股市行情的,等等等等,五花八门,据麻醉科浸淫多时的哥们儿说也都不是没有遇到过。
偶尔,要是当班医生运气好的话,还会遇到达人级的人物,像上次那个据说把平素从
来都是板着面孔一本正经的马王爷也逗得当场笑翻半天直不起腰的哥们儿就是一例。
那哥们儿三十出头,关中人士,大嗓门儿,长得贼壮实,估计对麻醉剂的耐性也强。自上手术台起先是鼾声雷动,声震四野。完了睡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估计血药峰值也过去了,人在梦中就开始不老实了:先是手指总是想动那么一两下,估计是平时在家睡觉时有个好挠痒痒的毛病。那你就挠吧,反正动作也不大,不会把手伸到无菌区里去。然后挠着挠着,这位仁兄可能觉得是不是该发扬点雷锋精神,手指一外翻,就势帮着正贴着他身体主刀的马王爷马教授挠起了大腿根。仔细听听,他嘴里还在瓮瓮地小声说:“挠半天了,你怎么还痒啊?”
于是手术暂停,一张脸涨得像桃花似的马王爷狂呼着叫巡回和麻醉师一起捉着那位壮士的手固定好,又追加了点麻醉剂量。于是整个世界清静了,那位大哥也不打鼾了,手也老实了。手术室里的人都擦了一把汗,心想总算过去了,赶紧干完了收工。
结果,无情的事实证明这台手术注定不会这么平淡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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