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不到,马王爷正在和一助手聚精会神地捣鼓胆囊三角呢,忽听得这位大哥在单子下长吸一口气,然后冷不丁用贼大的嗓门,声震长空地长呼一声:“唉……”当时,马王爷就被吓得一哆嗦,要不是几十年的道行摆在那儿,估计当时手上的止血钳都得掉下来。大家赶忙扭头看监视仪的看监视仪,看病人的看病人,生怕是出了什么事。马王爷更是在急扭头看病人的途中,用吓死个把个人没问题的招牌眼神狠狠地在麻醉师脸上扫了一眼。麻醉师
也傻了,心想:不会吧?就算你哥们儿耐受力强,我全麻做了多少年了。就算偶尔有人有点感觉,也不是疼得像你这样叫的啊,更别说你还刚刚追加过剂量的啊?!
就在这大家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紧张万分的关头,忽听得那位兄台一字一顿,声音柔和而又无比幽怨地说起来:“想当年我初恋的时候啊……”
……
那个手术的余下一个多小时,大家就是在我们这位可爱可敬的红脸大哥的关于其初恋的无比细琐、无比婆妈、无比柔情、无比追忆、无比猛料层出不穷的低声喃语,絮絮叨叨中度过的。据说那天由于太有喜剧效果,其他手术间下手术的医生护士们也纷纷跑来旁听。后来手术结束时,大家一个个都是手扶着腰,半天合不拢嘴地出的门。
那位大哥对这事术后苏醒后还一点都不知道,就是觉得挺纳闷:怎么平时很严肃的马教授每次查房到自己的床前都会忍不住似笑非笑地咳两声呢?怎么病房的小护士们没事就看着自己捂着嘴偷乐呢?而且,怎么她们也知道自己上初中时老爱趴在自家阳台上看二楼的丽丽去打酱油呢?(文/一蓝碧水的蓝)
[上一页] [1] [2]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