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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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把手中的幸福握牢一点(图)(2)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9月09日17:34 新浪伊人风采

  我不知道当你看到你从未想到过的事情和当你看到你想到了但没想到它会发生而其实还是发生了的事情时,哪个更让你触目惊心?而我们手里仅仅有那么一点点爱的杉川,敏感(也许可以理解为多疑),坚韧,独立,孤寂。我不知道有什么可以给她充实可以让她永远不会再为手中的爱惶恐,她那么可怜,她有一个她那么爱那么爱的可以让她安心的男朋友(也许以后就是她的丈夫),她也只有一个那么好曾经一起拥被而眠的给了她无限温暖六年后仍叫她觉得在乎的好朋友(也许是一生一世)。她在乎他们,爱情和友情,缺一不可。她想永远拥
有这两种爱。她最怕的事情。当男人爱上女人。当最爱的人爱上最好朋友。还是发生了。

  那天早晨没有日出,也没有云海,一切都异乎寻常地平淡。可是杉川想起从前不认识元硕的时候,和同学一起来看过日出和云海,蛋黄色的太阳,不刺眼不会让人流泪,嫩嫩的,而云海则浩浩荡荡,奔涌前进,气势壮观,只觉得头顶上大堆大堆的烟雾云朵迅速地飘过,激烈地喘不上气来,是元硕抱着冬瑾时的感受吗?

  下山的时候,他们拍照,情侣合影,男子合影,好朋友合影,被那对兴致盎然的朋友排列成各式各样的组合,杉川却已不再刻意地穿插在冬瑾和元硕间,她意识到自己的穿插,无形中是提醒他们两个人,是不可逾越的,你们的关系也只能仅此而已。但是,他们已经超越了他们势力范围所及,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杉川的穿插作用,也到此为止了。她突然想笑起来,原来是自己像个电灯泡一样,阻挠在那两个相亲相爱的人之间啊。可是她心里突然开始疼了起来,兴许是在看到那一幕的时刻就已经疼开来了。他们,冬瑾和元硕,是相亲相爱的。那个人,不是自己,是冬瑾。

  凌晨的时候,杉川从那个角落里跑出去,她去找元硕,她爱的人,她不能没有他。可是她看见他们站在天街的围栏旁,背对着自己,她听不到他们说话,可是只在看见的那一刹那,她的所有防线轰然倒地,意识不复存在。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人,一起背叛了她。然后她看见元硕疯狂而猛烈地拉她入怀,可是她是冬瑾,她不是杉川。他会叫自己宝贝,他向来是温柔的拥她入怀的,她知道元硕在用心地爱着自己,那份爱,是小心翼翼地呵护和宠爱的。可是她知道,当一个人强忍着内心极大的感情时,他的行动便会因为长久的忍耐而爆发,猛烈地爆发,疯狂地爆发。就像她看见的,元硕猛烈地、疯狂地拉冬瑾入怀,他抱她抱得那么紧,也许他知道他们只有片刻的时间,他们马上就会分开,从此就不再有任何机会再次相拥了。

  杉川突然想起很多事,那些事情,也许都该是预兆或者是苗头,可是她浑然不觉。也许她想到了,可是没有觉得它真的会发生,便没有当回事。其实就连她一直穿插在元硕和冬瑾之间的位置的摆正,也不过是因为习惯、世俗和规矩都是这么办。她并没有真正想过这件事,居然会发生,排山倒海啊。杉川记起西安夏天空气里的舒适和静谧,冬瑾加辣椒时元硕脸上的隐约的不安和悸动,在十八盘时冬瑾的鞋带散开来,元硕迅速停下来,手电筒的光芒准确无误地照在冬瑾的脚上,那是一直关注着才会有的举动。还有在济南时,杉川告诉元硕她和冬瑾从前怎样一起躺在小床上聊天,而现在只能一人睡床一人打地铺还不能畅所欲言时,元硕沉醉了般满怀憧憬地说,等到我们以后在济南定居了,就买一套很大的房子,三个人一起看电视,一起做晚饭,你们想躺一起就躺一起,想聊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当初觉得这个想法是那么的美好和甜蜜,可是现在想起来,才发觉,原来元硕真的已经把冬瑾纳入到了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他在以后原本只有他和杉川的生活中不知不觉地融入了冬瑾,原来她已经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原来他的生活中早已开始设计她的角色,那自己又算什么呢?他们三个人又算什么呢?听起来美好的事物,原来潜藏着这样不明朗的内容。

  事情似乎是太突然太不现实了一点,她就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梦里也会痛哭也会疼痛,可毕竟是梦,梦醒了就会好了啊,就都现实了啊。现在,梦醒了,梦和现实原来是一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了,是真的。开始感觉到疼痛了,不再麻木了。元硕以为她只是累,才无精打采气力蔫蔫的,他仍去挂锁,是他们提前在山下买好的,是她还不知道他已经不单单属于她时,她拿电笔在上面认真地刻下了他们的名字,元硕,杉川,挤在一起,相互依靠,相依为命的样子,背面是她一直震撼的四个字:不离不弃。是宝钗玉上的前半句,与生俱来的,上天注定的一般。可是她还是失去他了,她不知他的心已不再唯一的时候挂那把锁还会不会灵验,但他挂了,决绝的,挂得义无返顾。

  在碧霞祠烧香的时候,冬瑾点了香,递给元硕,元硕面无声色地接住,低着头,不知道又会许下什么样的愿望呢。杉川把自己早已想好的需要祈愿的话都忘记了,她不知道谁还需要她为他们烧香祈祷,生命中同时失去两个最重要的人,还有必要吗?

  他们下午两点下了山,冬瑾买了第二天下午的车票,她要走了。除了杉川,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地方昏睡,杉川睡不着,她睁着眼睛一直看熟睡的冬瑾,冬瑾的脸上幼滑细嫩,极度疲倦之后也没有留下任何不好的痕迹,她的手指轻微的触动,是睡熟了之后的安静。六年的时间,她已经亭亭玉立,她是曾经一起躺在小床上聊天的给了她温暖的冬瑾吗?难道她曾经放出去的爱,现在又要收回去吗?她们不是一条彼此相通的线段的两个端点吗?她们不是性格迥异永远不会触碰吗?她曾经是她生命中最重要最温暖的人,她以为以后还会是,可是不是了。是不是她向她索要的太多了一点了?可是她却勒住了自己的咽喉,致她于死地。杉川对冬瑾发不出火来,她很想很想发泄,可她发泄不出来,他们都是她至爱的人。她缩在被子里压抑地哭,咬自己的手臂,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元硕破例没有那么早来,冬瑾一个人轻手轻脚地收拾东西,杉川轻微的睡着,她知道冬瑾怕打扰她。可是我宁可你打扰我宁可你烦我甚至宁可为你做奴隶,你把元硕给我啊,杉川压抑着不敢发出声音来。快12点时,元硕才到,一起去吃了一顿饭,算是给冬瑾送行。元硕拎着所有的行李,他的表情平静,那么他又在想什么呢?他有悲苦有痛楚吗?杉川和元硕,他们也都还是学生,谁也没有对谁许下任何的诺言,谁也没有义务一定要陪在谁身边,大家都有权利去追寻自己的所爱自己的幸福,那么,他们既然相爱,为什么不呢?有的人,能使自己幸福的同时也能让别人幸福,而有的人,他是要把自己的幸

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幸福和幸福之间,也存在着很大的差异呢。那么既然幸福了,就一定有个人会痛苦。他们到底还是仁慈的,他们宁可用两个人的痛苦去换一个人的幸福,也绝没有想要去剥夺杉川的幸福。他们以为她一无所知,他们不愿伤害她,可是最后还是伤害到了她,她是如此孤独的人,手里那么一点点的幸福,终日惶恐着,还是被人抢走了。

  站台上杉川的眼睛终于洞悉一切地看着他们,冬瑾些微的慌乱,但都没有敌得过离别的情愫,她交替着看元硕和杉川,复杂,而又截然不同,满脸满眼都是欲言又止的无奈。元硕却只是沉默,可是杉川感觉他开始低调开始封闭。火车开动时,他只对着她说,路上小心。就再无他话。

  9月份的天气逐渐转凉,走出济南火车站,两个人都沉默着,杉川渴望元硕能够有个解释,能够让她不当回事的解释,可是,没有开始,亦没有结尾,又能要什么样的解释?况且他们并不是愿意伤害她的人,他们也许只是情不自禁,只是一面之缘。现在,冬瑾走了,所有的过往以后都不会发生了,没有机会发生了,只要他们留在济南,她仍像穿插在他们之间一样,调整好各人的关系,就不会再发生别的了。元硕是自己最爱的人,他也同样爱着自己,冬瑾还是最好的朋友,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不是吗?

  可是,还是有很多隐秘的无法知之的事情存在的,也许杉川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也许她猜得到,而我们要把它说出来,才能给大家一个交代。单亲家庭生活了25年多的元硕,不乖张不孤僻,却总是在扮演着施爱的角色,他习惯了让别人去接受他的爱,他遇到了杉川;而一旦有人给予他爱,他会受宠若惊,他遇到了冬瑾。

  初见冬瑾的时候,就被她温暖的气质掘住,元硕尽管阳光明媚,可是他也是一个愿意接受温暖接受爱的男孩子。当冬瑾小心翼翼往元硕碗里加辣椒加醋的时候,他是如此的慌乱和不安,他竟然发觉自己也是像杉川一样地渴望爱需要爱,而这份爱,只有冬瑾给了他。那天打

麻将,五个人吵吵闹闹争论的话题,元硕都是和冬瑾意见相同并且相互支持的,不知道杉川有没有注意到?冬瑾坐在元硕的上家,她给元硕吃了多少张牌似乎是没人注意到。打完麻将在顶楼上乘凉聊天的时候,大家互换着看手机,元硕在冬瑾的手机上飞快地拨了自己的号码,杉川应该知道元硕的手机响过一下的,但是他说是同学打过来的骚扰,就再没有理会。在元硕回济南的那一段时期,元硕和冬瑾用大量的短信和电话联系。原来那个静谧得有点异常的暑假,元硕不止每天在和杉川联系啊,是不是他和杉川的联系,仅仅只不过是一种敷衍呢?还有杉川在天街上看到的,但没有听到的,冬瑾对元硕说,我大概是个手里握了太多幸福的人,可是我过了浑浑噩噩庸庸无为的二十年,现在苏醒了过来,我一直有离开家自己生活的念头,可是知道就算是离开,注定了以后也是要漂泊游荡的。我不能伤害杉川。可是我突然觉得自己手里所有的幸福都敌不过她手心里那么一点点的幸福。她可以拥有你,我却不能。如果是我先认识你,多好。冬瑾的眼泪无法抑止地流下来,然后元硕就疯狂地、猛烈地抱住她,元硕流了满脸满眼的眼泪,他只说,你们两个,为什么不是一个人呢?然而杉川没有听到,亦无法得知所有内幕。杉川像只可怜的猫一样,仅仅只想把手中的幸福握得牢一点,长久一点,却终未能如愿。

  结局 1

  生活中,有些猜测也许要比有些水落石出真相大白更能圆满。只让自己失望,却并不绝望,大概是不错的选择。杉川虽然看到那一幕,却并不知道其背后所发生的一切,她猜他爱冬瑾,可是万一只是冬瑾情不自禁引诱了他呢?而冬瑾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善良,与世无争,她怎么会去引诱他呢?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需要她猜想的事情太多了。她仅仅只是猜测,她的猜想并没有得到过任何证实。她不会去问元硕,她知道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好。

  元硕和杉川的生活渐渐开始平静,他仍然会在她10点半回宿舍后打来电话问候,仍然语气温柔地同她讲话,叫她宝贝,宠她,爱她。周末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去逛泉城路,吃

芙蓉街的大米面皮。

  快毕业的时候,他带她见了他的家人,家人都很满意,他们找着了不错的工作,家人开始给他们安排着准备定婚,就像当年预言的那样,准备在济南定居了。杉川似乎已经淡忘了那些过往,只在偶尔回家时与冬瑾见一面,聊一聊,彼此都像什么事都不知道一样开怀大笑,畅所欲言。只是,杉川在她往后的生命里,无论淡忘还是感怀,却固定而固执地扮演着当年的角色,穿插在元硕和冬瑾之间,用某种固定的动作暗示着他们,隔着他们的,不止是一条无法逾越的河流,它包含了一个人一生所有的幸福,恋人,好朋友,及至手中那仅有的爱。

  结局 2

  元硕究竟还是元硕,他仍然爱杉川,可是他无法隐瞒已发生的事,隐瞒对他来说即是罪恶。他坦白地告诉了她一切,但他删除了冬瑾在这场游戏中的地位,他把一切都独自揽过来,他不愿意伤害这对共同爱着的女孩子,她们是好朋友,她们已经认识9年了,她们彼此给过对方温暖和安定,他不会去破坏。

  仿佛就这样不了了之一样,杉川曾经以为,不论怎样,她也不会和元硕分开,元硕让她那么安静,她像钟摆一样,滴滴答答不慌不忙地走在他的生命里。毕业,杉川回了西安,我们知道,曾经有一点点富有的杉川已经失去了太多的财富,她现在唯一拥有的,只是她渐渐开始安定下来的家,她像个倦怠的远行的游子一样,终于回到当初的地方,疲惫至极,欣慰至极。

  每天上班下班,生活平淡无奇,有时候也被安排着去相一场没有感情成分的亲,没有人会想到在她生命里,曾经有过一个她那么爱的也那么爱着她的人。大多的时候,她还是喜欢躲在房间里看书,或是在厨房里帮母亲擀饺子皮,功德圆满的样子。她喜欢十字绣,静如止水,不言不语,然而又有谁知道她心里的痛楚呢?那些个曾经都让自己温暖的人,最终还是收回了他们的爱。如果她们都不会长大,她们还是一起去吃夜市的欢闹的小孩子,她还是会在极尽舒适的时候舒展开自己的身体,仅此而已。

  元硕毕业去了北京,他的专业在那里也许会大展鸿图,可是那与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他离开生长了20多年的故土,仅仅只是因为愧疚和难舍吗?

  冬瑾到了成都,如她所说,她厌倦了长期安逸平静的生活,她开始漂泊游荡了。

  杉川还是像曾经他们一起在街上走,她始终穿插在他们两个人中间一样,横阻于北京——成都之间。三个人,怀着三种各自不同而又彼此关联的心情,各自生活在三个不同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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